安海走向大夫，想要问几句话。

    可是，这个大夫似乎已经被吓得神经错乱，他的下体失禁，身体抽搐，口中不断吐着白沫。

    “羊癫疯？”看到此人这个状态，安海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摇了摇头，安海直接扣动了扳机！

    子弹射穿了这个大夫的头盖骨，此人毙命！

    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安海左手黑色流质出现，化作钥匙，打开了自己手上挣断的手铐，黑色流质在手铐上过了一遍，去掉了上面的指纹，安海本来要扔出去，但是想了想，将手铐自己收了起来。

    他走向季冰，季冰眼中有些恐惧，向后退去，安海并没有在意她对自己的戒备，走过去，拉住季冰，季冰挣扎一下，不过最终还是顺从了，安海将季冰的身体转了过去，用左手的黑色莲华将季冰的手铐打开。

    季冰见安海似乎并无恶意，她转过头，看向安海。

    半晌，她对安海说道：“真没想到，你还是个杀手。”

    安海摇摇头，他情绪上刚刚平复一点，说道：“他们这批，或许只有那个小廖算是个正常人，其他人，都可以算作恶人了。”

    “恶人？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知道么，你看起来，比他们更像是黑道上的！你还能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是个好人？”

    季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险死还生，或者是在脆弱的时候被安海套出了心里话，此时情绪上似乎很不平静，带着指责质问的口气说道！

    “发泄够了？”安海看着季冰冷笑一声，说道：“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呢。”

    季冰闻言，顿时不说话了，只是低着头沉默。

    安海见季冰不怎么说话了，才恢复态度，说道：

    “我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

    “我的发心，可以说没有恶意，不过我也说过了，选择看的是行动，不是内心想的是什么。”

    “我不是很喜欢一套规则，套在别人身上就套不到自己身上，今天的事论行动，从法律角度讲，我算不上是好人，上了法庭，也会被判有罪。”

    “不过我接受。如同我说的，所有选择，必会付出代价。我很清楚我的选择付出的代价是什么，我也能承受付得起这个代价，如果我行动上看起来是个恶人，那我就当一个恶人好了……实际上我也早就没当自己是个好人了，不过我也不自认恶人，我就是这样的人，我付得起代价，我能接受自己，不会后悔，那我就去做。”

    “而就算我是恶人，又如何？呵呵……听没听过有句话，叫恶人自有恶人磨？我只是履行我心中的正义，我不想对普通人下手，不过对方本身就是恶人，我也不会手软！我就去做一个针对恶人的恶人！”

    “至于我的行动违背了公理，就算我自认正义而成为了事实的恶人，如果真的是为恶的话，那么很好，我要么我自我毁灭，要么自我挣扎，如果是后者，我为了生存挣扎，如果真的要灭亡我，那就等着一个更恶的人，来磨我好了。”

    “无论我是好人恶人，无论对否，自己接受。不接受，要么改，改不了还看自己不爽，那就去死，别纠结。”

    安海说完，看向沉默的季冰，说道：

    “不要把你内心的纠结，投射到我的身上。”安海呵呵一笑，他说道：“我也没指责你什么，说实话，我也不认为你这么在意我，季冰，内心里的东西，逃避不了的，你自己想清楚吧，不要拿我做你情绪的替罪羊。”

    说完，安海没有理睬季冰，放任她自己站在那里，季冰低着头咬着嘴唇，不知道想着什么。

    安海快速的在厂房内，做着善后的工作。

    他搜索了几具尸体，那两个壮汉和小廖还有大夫身上什么都没带，就只有一点零钱，而植老四身上，搜出了一张身份证。

    安海看了一下，植老四，四哥，他的真实名字，叫植峰。

    安海收了身份证，同时将植峰身上的手机收走了。

    他又仔细检查了一下厂房，看看有没有留下后患的东西。

    当安海检查到了墙壁上一个拐角的时候，安海愣了愣，随后皱紧了眉头。

    他发现墙壁上，有一个针孔摄影机。

    安海拉了一张铁制短台，站了上去，将这个针孔摄影机弄了下来。

    针孔摄影机本身是带一块储存设备的，类似安海在404公寓使用过的那种，然而除了本身的储存设备之外，这东西后面还链接着两根导线。

    这两根导线走的是墙壁内的管道，安海看了一下，除非自己将整面墙拆掉，也不知道数据线走到什么地方去了。

    “有人在这里监视拍摄？”安海心中微微一沉。

    今天无论如何，自己杀了四个人，如果留下影像证据，那么很容易麻烦上身。

    可是时间上，安海也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找一下数据线究竟连到什么地方。

    毕竟刚才这里又是开枪又是大喊大叫，虽然这里地点偏僻，可是说不定就有路人经过，发现这里异常，如果已经有人报警了，再不走，那很容易就出事！

    安海想了想，他直接针孔摄影机摘下收入自己衣服口袋，然后将那两根露在外面的数据线导线，用左手黑色莲华模拟的工具，从外面剪断了，至少不仔细看，看不出来里面有东西。

    虽然这样也不是很稳妥，但是至少，如果是警察之类的人发现这里，只要不是安装针孔摄影机的人本人前来，那么就没有大问题，基本上这里不会被发现。

    做完这些，安海撤掉了铁制短台，又在墙壁上留下了一个视觉坐标时刻监视这里。

    “走吧！”安海将能做的都做了之后，对身后的季冰说道……

    季冰默然无语，她跟在安海的身后。

    安海和季冰走出厂房，安海用黑色莲华打开了栅栏门的锁头，然后又打开了来的时候坐的那辆破旧黑色桑塔纳轿车，两人进去，车钥匙还在里面没拔下来，安海启动汽车，向nb市市内驶去。

    ……

    两个小时后，安海和季冰返回了nb市市内。

    安海没有直接回汤臣风尚，而是将黑色桑塔纳轿车开往了一个他知道的地下停车库。

    这个停车库，是以前陈希带安海见识一些东西的时候来过的地方，一共三层，第一层第二层还好，第三层则是有些玄机。

    这个停车库的地下三层，经常会出现保时捷捷豹之类的车，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车辆一停就在地下停个两三年，灰都落满了厚厚一层，也没人来取，之后忽然有一天，一批落满灰的车就集体消失被开走，过段时间就再开进来一批继续停个两三年。

    陈希知道这地方，他猜测这里是盗车团伙或者别的什么组织的一个仓库，那些豪车可能都是偷来的或者其他不太光明正大的途径进来的，然后放两三年，等风声过了好出手，安海知道这地方，但是具体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如陈希所说，他还真不知道。

    不过这车库的好处就是很少人来，据说连监控都没有，安海现在这辆车停在这里估计几年不取都不会有人发现。

    安海就将黑色桑塔纳开到这个车库的三层，找到一个停车位，停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