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秋霞和云笙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云起面不改色,很是淡定,仿佛这是很平实的语言。
“妈妈,你们厂是不是也快到啦?”
云秋霞还在消化云起刚刚那句话,接着就听到云起又问道。
“哦,我们厂啊,”云秋霞从思绪里飘回,“是啊,从这条小路一直往上走。”
“看到那前面的那条n型大门了吗?”云秋霞用眼神示意。
“过马路,右走一段,那就是我们鞋厂了。”
云起点了点头,原来距离这边这么近吗?
好像从家里过来也不会太远,半个小时左右吧。
随着云秋霞的步伐,三人很快到达了鞋厂门口。
梧溪福威鞋业有限公司。
一个很是简单的牌匾,对比刚刚过来的清晓大酒店的大门的牌匾,明显小了许多,门也不甚宽阔,一辆货车的距离。
运气以为它的规模估计不是很大,不然这么小的门,货物也不好托运啊,无论是原材料,还是已经做工好的货品。
进去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在外面看到的围栏,如普通学校旁边的墙壁一般,却更高更广更阔大。
走在脚下的是一条宽阔的道路,道路两侧是一个羽毛球场大小的草坪,里面蜿蜒着几条曲折的鹅软石板路。草坪内里绿草如茵,相隔几米伫立着几棵橡皮树、白蜡树以及榆树。
再往后看去,原本只是一辆卡车大小的道路已变成了三江卡车般宽阔。
道路两侧,则是成中心对称的栋栋建筑物。
云秋霞告诉她们,那些房子就是她们的厂房,不同的部门所属的厂房也不同。
进门时,已然有陆陆续续从各处往厂里赶来的工人,她们和云秋霞穿着一样的厂服,云起便知道她们也是和妈妈一样在鞋厂上班。
即便单车、摩的、电动车来来往往,急促的刹车、按铃也未曾把工厂里轰隆隆的机器鸣响盖过,她便猜到那一大片估摸都是不同部门的机器在运作。
或两三成对,或拖家带口,或一人独往,皆是匆匆忙忙,快步向前。
云起最开始以为进门处会有人看守,毕竟妈妈她们都挂了个工牌在胸口。
进来后却发现似乎并不需要,她心想难不成这条道路不只是工人进来?还是说查工作证的不在这里守着?
云起和云笙跟着云秋霞向右侧第一栋大楼走去,果然在最里面右侧一楼的楼梯看到了正在查看工人厂牌的保安大叔。
她莫名地松了一口气,她就说一个这么大的工厂不至于这么糊涂,连个看守的都没有,万一物资丢了,找谁去?
云起注意往楼梯看,发现还有监控,莫名又安心了些,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云秋霞在三楼的包装部上班,撩开乳白的胶帘,首先冲入鼻翼的当属一股十分刺鼻的胶水味。
云笙难受地捂住了嘴,云起皱了皱鼻子,屏了屏呼吸。
抬眼向云秋霞望去,见她面不改色,毫不动容,便知道怕是已然习惯了。
这冲鼻的气味,怕是有毒气体在挥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