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看到地上的血迹,连忙招呼医生检查。
卡尔一来,就吃了纪铭瑄狠狠一拳。
他捂着脸,反声:“瑄,你有点过河拆桥!”
是的。针剂是他纪铭瑄要求的,如今出了事,他却赖在了人家卡尔身上。
“你为什么不早说不能喝水,你早干什么去了!”
纪铭瑄隐忍着暴怒,又一拳擦过卡尔的太阳穴,锤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只听‘咔’地一声,传来清脆骨头的断裂声。
卡尔僵在原地,半天才反应过来,连忙躲他远远的。
正巧这时,手术室的门开。
阮玲出来,脖子上贴了一块像创可贴一样的东西。
“如何?”
纪铭瑄接住阮玲,朝那主治医生询问。
对方用流利的英文,一边比划一边说:“血已经止住,后续继续吃药。稍加休息,很快就能恢复。”
纪铭瑄听了这话,才渐渐放下心来。
此时的米莱。
纪宣正在会议室开重要会议,放在兜里的手机,因为处于静音状态,所以就算它一遍遍响着,他也不知情。
而那端打电话的人,却快没了耐心。
“纪总,你看我们的内容还有哪里需要修改?”
“很完美。”
纪宣用英语回应,还不忘朝对方客户竖起了佩服的大拇指。
“那咱们今天的会议,就到此为止。”
他的话音一落,会议室的人呼啦啦都起了身。
“纪总,一起共用晚餐吧?”
“改天,我还有事需要处理。”
约他的是对方公司,一位高管的女儿。因为是高材生毕业,所以就直接被父亲安排在自家公司实习。
这次跟jm合作会议,她也受邀参加。
看着纪宣漠然离去的背影,女孩很是失落。
高管走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凯蒂,别灰心。纪总现在是单身,你一定有机会的。”
“是吗?爸爸。”
两人用家乡话交谈,所以没人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纪宣回到办公室,掏出手机看新闻,意外看到一大串纪铭馨的未接来电。
自从上次因为李熙仁的事,纪铭馨再没有主动找过他。如今打了这么多电话,所为何事?
怀着一丝疑惑,他给电话回了过去。
那端,却显示关机。
既然会议已经开完,他也该准备回国。
现在是特殊时期,阮玲不在,她的两个孩子的重任都落在了他这里。
“纪总,莱奥的纪总监说,阮玲在大颠。”
上飞机前,柯杰给纪宣来了一条短信。
他很快将电话打了过去,柯杰没敢耽误。
“纪总,纪总监说你的电话打不通,才打到我这里的。”
“是她告诉你,阮玲在大颠?”
纪宣岔开他的话,其实内心早忍不住欣喜。
“是。”
“明早的会议推迟,等我回去开。”
“好的,纪总。”
纪宣本来要上开往国内的飞机,如今这一个电话,让他临时改了主意。
大颠处处都有洛家的影子,难道阮玲出事跟洛家有关?
纪宣从上飞机,到下飞机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纪铭馨只告诉他,人在大颠,却没告诉他具体位置。
纪宣所做的业务并未涉及到这边,所以他来此并不利。
他让人连夜到大颠这边,自己则等在酒店,利用黑客技术开始查找有关于阮玲名字的记录。
一夜未睡,却什么都没查到。
最终,离开前,纪宣还是拨通了纪铭馨的电话。
“你在大颠可是见到过她?”
“阿宣,你们都太执拗了。世间好女人多的是,你们没必要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她没有点明,而是旁敲侧击地提醒。
纪宣听出了话里的意思。
“你们?还有谁?”
那端,纪铭馨沉默了。
“阮玲,她与别的女人不同。我实话告诉你,铭馨,她是我这辈子要娶的女人,谁也抢不走,除非那个人不在世上。”
纪宣狠起来,就算十个纪铭瑄都比不过。
这一点,纪铭馨有掂量过,不然她也不会给纪宣打不通,立马跟柯杰打了电话。
“大颠,是我外婆那边的人的地盘。阿宣你在那边,最好带着保镖。还有,有时候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你一定要好好剖析问题,千万不要冲动。”
“堂姐教诲,阿宣岂敢忘。”
“那就好。”
电话挂断,纪宣还是没有问到具体位置。只是在去机场的路上,他停下了车。
她还在,他暂时不能走!
然而此刻,一辆黑色法拉利从他面前的马路上呼啸而过。
保镖是中午到的,纪宣让他们短暂性休息,才分散开去,在大颠市逐一搜寻。
彼时,位于北岸的一处庄园。
阮玲正坐在餐厅,谨慎地吃着女仆做的美味米粥。
对面是一脸柔和,看着她的纪铭瑄。
他不敢吃,怕她禁不住食物的诱惑。医生交代,她暂时不能触碰除了流食以外的任何食物。这样才有助于,她声带喉咙的恢复。
阮玲最近胃口大增,一碗米粥根本无法满足她的食欲。
女仆看着她吃完,微笑着又送来一碗。
“明天的食物里,可以加少许碾碎的虾仁或者蟹仁。”
“好的,少主。”
纪铭瑄跟女仆交代,引起了阮玲的注意。她打了个手势,意思在问他跟女仆在交谈什么。
纪铭瑄让人找来纸和笔,写在纸上,顿时惹得她眉开眼笑。
她如今这个样子,就好像长大了的孩子,单纯天真。想的东西,都特别的纯粹。
看他在纸上写,她放下汤匙,伸手朝他要。
纪铭瑄会意,将纸笔递了过去。
她低头在纸上写了一句话:阮玲是谁?我为何会在这里?
纪铭瑄看到这句话,温润的脸猛然僵住。
见他看着纸上的字不回应,阮玲用手指敲击桌面。
纪铭瑄抬头,隐忍着一丝不悦,勉强扯出一丝淡笑。随后握住笔,在纸上写下一行字: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这里是你的家,你不在这里还能在哪儿。
他朝她淡淡一笑,将纸立起,方便她看。
阮玲扫了一眼,却面露严肃,摇了摇头,朝他勾手指。
纪铭瑄将纸笔再还给她,就见她还思考了一下,才埋头书写:不!白天那个女孩说,我是阮玲。她似乎对我为何在这里,尤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