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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现在就杀了他
    面对乔明月的威胁,云灵还试图反抗,乔明月伸手一扯,便将她从拓跋功的床边拉开了。

    手放在拓跋功的额头上,乔明月忍不住皱眉,这脑袋烫的,能煎鸡蛋了!这最起码要三十九度多,难怪太医们说怕是要回天乏术了。

    这样的高烧,如果是是伤口感染引起的破伤风,这样的伤势,放在古代确实是难以治愈的绝症,如果只是单纯的发烧,还好一些,至少不至于回天乏术。

    看着乔明月并没有对拓跋功做什么,云灵这才冷静下来,只默默地站在一边流眼泪。

    乔明月也懒得管她,拿了剪刀剪开了拓跋功身上缠着的纱布,云灵惊呼一声,刚想要阻止,却被乔明月一句话给吓的不敢再乱动了。

    “你要是乱动,我现在就杀了他!”这一句话吓的云灵脸色苍白,竟是真的乖乖的站在一旁不敢乱动了。

    乔明月松了一口气,看着拓跋功的伤口,伤口已经腐烂化脓,需要赶紧处理伤口才行。

    “云灵,你出去告诉王爷,让他赶紧去京都府里,把我的药箱拿过来!”云灵被乔明月这么一喊,愣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忙转身跑了出去。

    乔明月拿了尖刀用高浓度的酒擦拭,又放在火上消毒之后,这才开始给拓跋功清理伤口。

    没有止疼药,没有麻药的情况下,生生的将腐烂的肉刮下来,那是一种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

    昏迷中的拓跋功眉头紧锁,乔明月随手拿了一块帕子塞进拓跋功的嘴巴里,以免他疼起来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刀子落下,拓跋功闷哼一声,睁开了眼睛,乔明月此时正拿着刀子对着他,是在没有想到拓跋功会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不由得一愣。

    “我……我在给殿下处理伤口。”她解释了一下,也不管拓跋功愿不愿意,便自顾自的继续动手,左右现在的拓跋功虚弱的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她也不害怕他。

    身下的人疼的紧紧地抓住床上的被褥,眉头紧锁冷汗琳琳,乔明月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刀子落下的时候,拓跋功整个人都在颤抖。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痛呼出声,只是偶尔发出一两声压抑在喉咙里的闷哼声。

    不自觉放柔了动作,一番清理下来,乔明月额头上也满是汗水了。

    处理完伤口上的腐肉,乔明月深吸了一口气,“接下来,我要为殿下消毒,用白酒,过程很疼,殿下要忍着。”

    即便平日里看不上拓跋功这样的人,可再这个时候,乔明月不得不承认,她还是佩服拓跋功的,这样的疼痛,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承受的。

    口中咬着布条,拓跋功点点头,乔明月拿着白酒一点点的倒在拓跋功的伤口上,帮他清理伤口上留下来的脏污。

    酒落在伤口上,拓跋功整个人不受控制的绷紧了身子,一双眼睛瞪大,牙齿紧紧地咬住了口中的布条。

    乔明月咬咬牙,继续给他清理伤口,等到一壶酒用的差不多了,这才伸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殿下,伤口已经清理的差不多了。”

    话刚说完,房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了,云灵手里提着乔明月自制的药箱,里面有她之前自己提炼的生理盐水,原本是想着祁景云习武,难免会受伤,以防万一给他留着备用的。

    没有想到居然会用在拓跋功的身上,看着乔明月用生理盐水给拓跋功清理伤口,云灵忍不住伸手捂住了嘴巴,红着眼睛背过身去不忍心再看。

    伤口清理干净,乔明月这才用干净的纱布将拓跋功的伤口给包扎好,承受了这一切的拓跋功也无力的昏了过去。

    浑身都被汗水浸湿,乔明月走出房间的时候感觉暖风吹在身上都带了一丝的凉意,她有些疲惫的与皇帝说六皇子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若是烧退了,人也就没事了。

    皇帝看着乔明月,半天没有说话,审视的目光落在乔明月的身上,乔明月却没有丝毫的遮掩,就这么任由皇帝看着。

    许久,皇帝才收回目光,“瑾王妃救六皇子有功,想要什么封赏?”

    乔明月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要什么封赏,救六皇子也是不希望看到皇家骨肉相残,希望能够替皇帝分忧罢了。

    骨肉相残四个字,让皇帝一愣,久久的看着乔明月,祁景云担心乔明月,不等皇帝说什么,已经上前拉起了跪在地上的乔明月,与皇帝道:“陛下,我娘子累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皇帝这才摆摆手,让他们先行回去。

    回到小院里,乔明月有些疲惫的缩在祁景云的怀里,任由他抱着自己将自己放入放满温水的浴桶里。

    温暖的水将全身漫过,乔明月舒服的轻叹一声,眯着眼睛看向祁景云,“王爷就不担心,我救不活拓跋功?”

    “我相信你!”没有多余的话,短短的四个字,却让乔明月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傍晚的时候,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来报,说六皇子拓跋功已经不发烧了,人也不说胡话了,只是还昏迷着,皇上不放心,所以让乔明月再过去一趟。

    小太监来的时候,乔明月正缩在祁景云的怀里,两个人拥着坐在软榻上,面前是一盘刚刚展开的棋局,乔明月执白子,祁景云执黑子。

    小太监见着这一幕有些尴尬,一双眼睛不知道看哪里好,早听说瑾王和王妃夫妻情深,如今亲眼所见,那是真的腻歪啊!比坊间传闻还要腻歪一些!

    随手将黑子落下,祁景云握着乔明月的手,看向小太监的眼神有些不满,“知道了,我们马上就去。”

    这般宁静的时候总是有人不看时候的来打扰,祁景云心情不好,乔明月却并没有受影响,而是拉着祁景云到梳妆台前,仔细的将他的发冠整理了一下。

    原本半散着,用一根月牙白的银丝暗纹发带束着的墨发,在乔明月的巧手下被盘起,用白玉的玉冠固定在头顶,又用一根白玉雕竹叶的玉簪固定在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