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就看着她。

    许久，喃喃地开口，“真的？”

    秦晨心里是又有些好笑，但同时又是酸楚的。

    她二哥秦墨什么时候这么傻过？

    此时，他一定是六神无主了吧，才会这样表现。

    秦墨一天几乎没有吃什么东西，秦晨订了两份餐拎进来。

    深夜里，秦墨不眠不休地还守着，秦晨心里痛了一下，声音压得低低的：“吃点东西吧，我陪你值夜，也许明天早晨何欢就醒了。”

    秦墨直接说不下。

    下午的时候，他拨过一个电话回别墅，让沈霆把意欢照顾好，有沈霆在他没有不放心的。

    他不放心的，只有何欢这个小笨蛋。

    而她，忘了醒。

    秦墨的眸了里有着一抹痛苦，许久才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小餐桌前，和秦晨一起勉强地吃了几口就放下了手里的餐具。

    她没有醒，他怎么吃得下？

    秦晨见着她的样子，抿了抿唇声音更是低低的：“总是吃一点，秦墨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处理，你又不是铁打的。”

    秦墨盯着饭菜一会儿，然后目光移向了秦晨，淡淡地说：“你看着何欢一会儿，我去抽支烟。”

    他的样子特别地平静，可是秦晨却是感觉有些害怕。

    在秦墨即将要离开时，秦晨还是忍不住开口：“二哥。”

    秦墨掉过了头，望着她：“怎么了？”

    秦晨忽然就感觉到嘴很干，声音也有些沙哑：“何欢不会有事的。”

    她其实是想让他不要想不开，因为她看得出来秦墨的神经已经绷得很紧，一触即断的地步了。

    秦墨皱了眉头，静静地看着她，随后低低地开口：“我没事。”

    他说着就直接走了出去。

    一直走到外面过道的尽头，一个人站在那里安安静静的，也不知道过了许久，他点了支烟，就那样浅浅地抽着。

    抽的不是寂寞，是心痛。

    秦墨就一个人在那里抽了许久的烟，这才回了病房。

    他的心中，多少是希望，他不在，何欢会醒的，可是没有，他不在她还是没有醒，静静地躺着，秦晨正趴在那里检查。

    秦墨知道秦晨也是尽力了，于是在她背后轻轻地拍了一下：“好了，你已经尽力了。”

    秦晨直起身体。

    “睡觉吧，也许明天她就醒过来了。”秦墨反而安慰起了秦晨。

    秦晨咬了咬唇，好半天才低语：“好。”

    她接着又说：“秦墨你也睡一会儿吧。”

    他嗯了一声，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躺在了沙发上。

    秦晨就陪着他。

    秦墨的手枕在脑后，一直望着天花板的方向，声音也很轻：“晨晨，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何欢第一次来我们家里的情形。”

    大概是想到了，秦晨就微微地笑了起来，“是的，很漂亮，比秦沐还要漂亮我记得那天晚上秦沐哭了，说那天你不抱她抱了何欢。”

    就因为何欢更漂亮一点。

    秦墨微微地笑了一下，笑得略有些苦涩。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才声音低低的：“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