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河,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范毅夫忿痛极了:“他这辈子害的人也太多了,他必须得遭报应!”
秦多多将范毅夫紧攥的拳头轻轻地拉过来,摩挲着:“你放心,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他跑不了。毅夫,这份材料要是交给有关部门,真的能制裁上官云河吗?”
“可以,一定能!”范毅夫将秦多多再次拥进怀里。刚才,他亲耳听到秦多多叫他:毅夫!这还是第一次听秦多多这样称呼自己!
很普通的称呼,却让范毅夫的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多多,你再叫一声,再叫我一声!”
秦多多羞红了脸,故意装作茫然不知:“叫什么呀叫?”
“小坏蛋,你故意的!”说着,范毅夫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捧起秦多多的脸蛋,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下去!
一开始,秦多多有些猝不及防,怔忡住了。
当火热的吻一路下来,范毅夫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口中的那缕香草气越来越浓郁的时候,秦多多如被惊吓的小兔子,猛地推开范毅夫,砰地一直推开车门跳了下去。
“多多,你……”
范毅夫又是窘迫又是尴尬,一时不知所措。
秦多多好生心疼。
她回转身,依俯在车门上,红着脸儿说:“现在别急,等我离婚后,假如你到时能接受一个离婚女,那我很愿意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再也不分离!”
“多多,在我的眼里,你从来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干净最单纯也是最完美的女孩!我说过,我会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为了这一天,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谢谢。”
“又说谢,我今天要罚你!”说着,伸手把秦多多一把拉上车。
“别闹别闹!”见范毅夫的脸又越凑越近,秦多多赶紧把他撑开。“哎哟,你听见救护车的声音了吗?”
范毅夫凝神静气地听了一会,伸出手指轻轻地扯了扯秦多多绵厚的耳垂:“好灵的耳力,赶得上顺风耳了。”
“毅夫,我突然有个主意。”
“说,小精灵,又有什么主意了?”
“你看,你开了一辆车,我也开来一辆车,再加上来了一辆救护车,我们四个人坐三辆车,这怎么坐呢?我想,让陈嫂一个人上救护车,我有些不放心。现在是关键时期,千万不能马虎。”
范毅夫哦了一声:“那就让我姐陪着陈嫂上救护车,我俩各开着车殿后。”
秦多多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放心范姨,范姨毕竟是个没见过多大世面的女人,万一有什么事情,她很难独自面对的。”
“那你的意思是?”
“我想,我们四个人全坐我开来的保时捷,我们连夜回去,大家在一起,相互也有个照应。你的车先留在这,明天让公司的司机过来把它开回去。为什么要这样安排呢?因为保时捷是新车,把它放在这乡下有些不安全。而你的这辆越野车是旧车,在这里丢一夜也应该没什么关系。”
“好,”范毅夫一口答应:“还是我们家的多多有主见。”
“谁是你家多多?讨厌。”
范毅夫哈哈大笑,“你呀,老天注定的,从你一生下来,你就是我们家的多多,这是迟早的事情。”
“好了,别胡说了,你看,救护车过来了。你去拦住他们,找个理由把他们打发了。”
“好的。”范毅夫从包里拿出几张大钞跳下车去。
救护车滴都滴都一路鸣着笛向这边驶过来。
“师傅,大夫,辛苦了。真是对不起,让你们白跑了一趟,这点钱给你们买包烟抽。”说着,把钱塞到了司机的手里。
大夫背着药箱跳下车:“这怎么回事啊?”
“病人情况危急,我已经找了一辆车把她先送走了。”
哦,是这样。
救护车掉了个头,往来的方向走了。
“救护车不是免费的吗?他们怎么能收钱呢?”秦多多不满地说。
“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大老远跑一趟也够辛苦的,给他们几个钱,让他们不至于在心里咒骂我们无事生非。有的时候啊,钱是能通神的。”
“哼,又臭显摆你的那几个臭钱。”
范毅夫一把将秦多多抓进怀里,一边往住院部走,一边悄声地说:“更正一下,那不是我的臭钱,是你的臭钱。不久的将来,连我这个人都是你的啦,那些身外之物就更是你的了。”
“我才不要呢。”
“你是不要我的钱呢,还是不要我这个人?”
秦多多挣脱开温暖的怀抱,笑着往里头跑,边跑边说:“都不要,全不要……”
“这可由不得你了,你说了不算。”
“那谁说了算?”
“我,你家的臭鼻涕虫!”
“哈哈,你也承认自己是臭鼻涕虫了?”
“只要是秦大美女玉旨亲封的,我什么都承认!”
范毅夫的心情格外的好,找了多年的证据终于找到了,而秦多多,一改往日的冷拒,明确表示,一旦和上官少雄离了婚,她愿意接受自己的求爱。
后者,是范毅夫最大的心愿。
如今,心愿快要达成,胜利的曙光已在前头召唤,这怎让范毅夫不欣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