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离开客厅,出门。
范姨愣住了。
来到这个家十一年,范姨还是第一次见到男主人对自己如此不客气!
醒过神来,范姨也生气了,一脚将面前的小凳子踢开,骂骂咧咧起来:“敢对我发狠充主人,上官云河,你不怕我新账老账一起算吗?”
正在院子一偶给药草培土拨草的陈嫂抬起头:“范姨,怎么啦?”
“没什么,拨你的草!”
陈嫂惊悚地看了一眼,不再说话,继续忙她的活。
“范姨……”
气呼呼的范姨回过头,见是秦多多,顿时强装笑容迎过去:“少奶奶,听说你今天要去上海出差?几点的车呀?”
“傍晚五点半。”
“哦,那今天早点做晚饭,少奶奶好吃了晚饭再上车。”
“不用这么麻烦,我可以在火车上吃的,”秦多多将范姨扯回屋里,轻声地说:“范姨,有件事情我想向你打听一下。”
“什么事?”
“听说你到这个家已经有十几年了?”
范姨点了点头:“是啊。”
“你们来的时候,家里都有哪些人?”
“有老先生,有少雄,还有晓月。对了,还有陈嫂,陈嫂比我早来一个月。”
秦多多皱了皱柳眉:“你这个十几年,到底是十几呀?”
范姨搬起手指算了算:“头尾十一年了。”
十一年。
上官少雄收留上官晓月有十二个年头了。
“少奶奶,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有,没什么。”说着,秦多多转身往楼上走去。走了几层楼阶,秦多多又回过头,苍白地笑了笑说:“范姨,刚才范毅夫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要你的电话号码。对不起,我没征求你的同意就把你的号码给他了。范姨,你不会怪我吧?”
范姨似乎一点也不惊诧,也不问问,范毅夫为什么会要她的电话,而是淡淡地摇了摇头:“怎么会怪少奶奶呢?我感谢少奶奶还来不及呢。”
范姨的话,让秦多多听得莫名其妙,范姨要谢自己什么?
“范姨,我不明白,臭鼻涕虫为什么要给你打电话。你们,私下有接触吗?”
“没有,除了那两次到我们家来见过面,其他时间哪有接触?”
哦。
范姨看着秦多多窈窕的背影,心说,对不起,少奶奶,刚才我跟你撒谎了。前两天,我在买菜的路上和范毅夫见了一面。
刚才的电话就是范毅夫打来的。
电话里,范毅夫约范姨晚上见面。
不知为什么,范姨对这位同姓的小伙子有着一种异常的亲切,她连声答应。换上别人,生性谨慎的范姨才不会答应和一个不算太熟悉的男人见面。
无论,老少。
这一个白天实在是太难熬了,好不容易将秦多多送出门,再打发陈嫂给上官少雄送晚餐。将家里的事情打点清楚,正准备出门,迎头碰上一个人。
“你……你怎么来了?”
范姨站在大门口。
她不惧怕上官云河的威胁,却不想马上离开上官家。任务还没完成,说什么都不能走。
权衡之下,只得暂且服从主人的指令。
“范姨要出去啊?”说着,上官晓月准备从范姨的身边经过。
范姨伸手拦住:“晓月,对不起,老先生吩咐过,不许你进去。”
“范姨,你真的不放我进去?”
“不是我不放,而是老先生吩咐了。晓月,我只是个下人,拿别人的钱,我得听喝呀。”
“老东西又不在,你何必这样假模假式的?”
范姨指了指头顶上的监控探头:“这个,它全会拍下来。”
眼看,强行是进不去了。
得另想辙。
上官晓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她曾偷偷地在电脑视频里看到,好几次,深更半夜之时,范姨趁家中没人的时候,举着个小手电,在楼上楼下地乱转。而且,很有规律,都是趁上官云河没在家的时候。
范姨,似乎在找什么。
“范姨,你得好好感谢我。”
“感谢你什么?”
“我把视频里的画面全洗了,要不然被那个老东西看见,你可说不清楚了。”
范姨很警觉地看着上官晓月。
上官晓月哈哈一笑,拍了拍范姨的肩膀:“你放心,我什么都不会说的。而且,我相信,我们会是很好的同盟者。范姨,知道什么叫同盟者吗?就是有共同的敌人,有共同的利益。”
范姨心内一动,身子不自觉地移开了。
上官晓月趁机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