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肉他不是狗。”苏洛洛把脸拉得很长,争辩着。
看着她此时的模样,容疾便知晓那个叫肉肉的小跟班在苏洛洛的心里是何等位置。
“你确定要在这里跟本王争论这个问题吗?”容疾出声提醒苏洛洛。
苏洛洛被问的哑口,咬着嘴唇,脸上依然有着愠怒。
“上车。”容疾说道。
这下不仅苏洛洛懵了,就连太阿都看向容疾。
之前他准备的那辆临时马车,容疾让苏洛洛进去同行也就算了,可这辆玄铁的马车是容疾的私有,任何人都不得碰触。
这辆马车没有车夫,原因就如此。
苏洛洛并不知情,但她从内心抗拒跟容疾同乘一辆马车,万一他犯起病来再吸血,自己岂不危险。
“多谢王爷美意,草民身份卑贱,不敢玷污了王爷的马车。”苏洛洛躬身回话,却把拒绝的话得如此冠冕堂皇。
拒绝容疾?
太阿把目光转向苏洛洛,这个女人哪里来的如此大胆,竟然拒绝容疾。
她可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雷霆之怒?
容疾面色微沉,说道:“本王的话不会重复第二遍。”
苏洛洛知道躲不过去,只得来到马车前,跳上去,钻进马车里,侧头问道:“王爷这下可满意了?”
容疾微微点头,抬手车帘放下,“启程。”
车轮滚动,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继续出发。
马车里,苏洛洛把里面的布置打量一番,不由地感叹,“王爷就是王爷,不仅富贵豪气而且很有排面,真是让我们这些山野村夫羡慕不来。”
“喜欢吗?”容疾问道。
苏洛洛点点头,反应过来之后又摇摇头。
“跟着本王,以后有你见世面的时候。”容疾淡淡说道。
“我进京不是为了见世面。”苏洛洛低声说道。
她此时穿着粗布衣裳,鞋上沾着不少泥土,只得缩在马车的一角。
容疾见她脚上沾的新泥,便问道:“因何晚来?”
苏洛洛眼珠一转,解释道:“想着要跟王爷不远千里进京,以后恐怕很难经常回来给父母尽孝,所以连夜回了趟刘家村。”
“不诚实。”容疾把苏洛洛拆穿,“尽孝不假,但你不想跟本王离开也是真。”
“怎么会。王爷身份高贵,草民若能攀上王他这棵参天大树,何愁家仇不早日得报。俗话说的好嘛,背靠大树好乘凉,草民还想借着王爷的势在京城好好大展一番拳脚。”苏洛洛恭维地说道。
“哦?”容疾盯着苏洛洛,把苏洛洛看得差点现了原形。
“王爷为何如此看着草民?难道是草民说错话了吗?”苏洛洛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容疾伸手扯掉苏洛洛嘴边粘的小胡子,说道:“一介草民能怎样借本王的势?况且,本王身边往来无白丁,突然出现个你,不是很奇怪吗?”
苏洛洛有些尴尬了,她见容疾并没有嫌弃的意思,便大着胆子说道:“不然王爷给我一个身份?亲卫?或者贴身随从都行。”
说完,她还朝着容疾眨个眼睛。
容疾当然不至于被她这种硬核撒娇迷惑到,当下仔细思索起来,“这得让本王好好想想,到底给你一个什么身份呢?”
苏洛洛被容疾勾起了好奇心,她也很想知道。
可看着看着,苏洛洛就沦陷在了容疾的颜值中,那眉眼,那鼻梁,那薄唇,还有那枚能够迷惑人心的朱砂痣......
“咕咚咕咚”
苏洛洛很没出息地咽了两下口水。
容疾听到声音,便见苏洛洛一脸花痴地盯着自己。
她虽然一身粗布衣裳,但依旧难掩清秀。小脸不似平常女子白皙,却有一种健康活力的感觉,大大的眼睛,水灵得就像这山间的清泉。
“有了。”容疾险些看得入神,但很快他拉回思绪,沉声说道。
“声音真好听。”苏洛洛单手托腮,恍惚间说道。
“什么?”容疾没听得太清,便又问了一遍。
苏洛洛反应过来,赶快说道:“我是说王爷英明,定是想出了好主意。”
“擦一下你的口水,别滴在本王的马车上。”容疾知她临时改了说辞,便有意捉弄她一番。
苏洛洛并不知容疾用意,赶快用袖子在嘴边猛擦一顿。
突然她停了下来,脸颊染上了红晕,把头转过去,嗔怪道:“王爷这是在取笑我吗?”
“当然,不是。”容疾把话音拉得有些长,这又让苏洛洛有一种抓耳挠腮想要揍人却又不敢动手的无奈。
容疾看了心中欢喜,也就解了将要回京的几分愁绪。
“你和本王这次联手实属各取所需,本王可以让你在京城借势,甚至出了任何事都有本王兜底,保你性命无虞。”容疾淡淡说道。
苏洛洛不等容疾把话说完,便高兴地差点跳起来。
只不过她也不傻,高兴之余,也不忘问一句,“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很简单,做本王的女人。”容疾薄唇轻动,云淡风轻地说道。
可就这简单的一句话,把苏洛洛惊地合不拢嘴,她像看鬼似得盯着容疾,又是皱眉又叹气。
许久,苏洛洛伸手摸向容疾的额头,疑惑地盯着容疾看。
“王爷,您这也没发烧,怎么尽说些胡说。看来是有内伤,我这就请太阿大人给您找郎中诊诊。”
苏洛洛说着就要起身,却被容疾一把拉住。
“本王好得很,根本不用找郎中。”
苏洛洛回过头来,哭笑不得地说:“王爷既然没命,又何来说得这些糊话?您生得相貌俊美,地位又极其尊贵,宁国哪个女人不想嫁给您。即使您双腿患疾,也丝毫不影响......”
后面的话没说出口,苏洛洛就自动闭嘴了。
“说够了吗?”容疾问道。
苏洛洛机械地点点头,“够了。”
“你接下来听本王说。”容疾攥着苏洛洛的手腕,二人相隔很近,稍一呼吸都可以闻到对方身上味道。
只不过,容疾是香的,而苏洛洛就一言难尽了。
“能不能先放开?”苏洛洛小声问道。
容疾直接忽视,薄唇轻动,传来低沉的声音:“你可知高处不胜寒是何意?世人只看到本王拥有无上的地位,数不尽的财富,却不知本王每日都活在阴诡算计之中。”
“除了太阿,本王从来不相信任何人。”
“你昨日看过本王的身子,定然也见到了上面的伤疤。若可以,本王宁愿用所拥有的一切换取一副康健的身躯。”
“本王不妨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容疾盯着苏洛洛,表情极其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