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苏晚心打断陆伊然的话,眸子暗了下来,“伊然,我以为咱们是最好的合作伙伴,你应该明白我的性格。”
陆伊然心头一惊,忙道:“对不起boss,是我逾越了。”
是啊,她怎么忘了呢?
虽然她和苏晚心私下的确是感情不错的好朋友,但苏晚心做事向来有她自己的想法,她可以提出意见,但想更改苏晚心的决定比登天还难。
“我做事自然有我的想法,在你看来我莫非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这些天陆伊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质疑她的决定,苏晚心皱着眉头,眼神微凛。
“boss向来英明,从未做过错误的决定。”陆伊然恍然醒悟,苏晚心以往做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公司好,如果不是因为她聪明有远见,公司又怎么可能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跟着苏晚心这么多年,她怎么也犯了这么不该犯的错误。
苏晚心摆摆手:“你出去吧。”
陆伊然抿了抿红唇:“是。”
陆伊然走后,空气顿时安静起来。
苏晚心的目光划过眼前的一沓资料,资料上一清纯可人的小女人,对着镜头露出灿烂的笑容。
慕容熙,是时候去会会她了。
为了把苏氏集团做的更加强大,苏晚心有自己的目标,她想笼络这个世界上最精明聪慧的领导者,带领苏氏走向更高的辉煌。
她做这些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孩子们过上更好的生活,也为了让自己变得更优秀,至少站在费云沉身边的时候,没有人敢说她半句配不上费云沉的话。
说起来最近确实平静许久了,自从她身份暴露出来以后,那些原本很能作妖的人一个个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没出现在她的视野里。
不过让苏晚心觉得奇怪的是,原本白锦跟着她只是为了她的身体,现在她的抑郁症也痊愈,虚弱的身体在盛修冼的调理下也逐渐恢复健康。
白锦却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海城,甚至连个招呼也没打。
“妈咪,难道三哥是吃醋了?”苏辞窝在苏晚心怀中,他觉得白锦不应该是这么小气的人才对。
“最近你三哥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些日子苏晚心一直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陪两个孩子,对于白锦的确缺少关怀,也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多心了。
苏辞摇摇头:“这些天三哥几乎很少出现,偶尔出现也都不怎么跟我说话,但他平时就是那副模样,看上去倒是没什么不同。”
就在这时候,小甜柚却眨巴着眼睛天真的说道:“白锦哥哥最近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样子,那天他有张纸条掉地上了,我捡起来给他,他还狠狠瞪了我一眼呢。”
“还有这种事情?”苏晚心皱了皱眉,白锦虽然是三兄弟里话最少的,但并不是冷漠无情也不是坏脾气的人,他只是更喜欢安静罢了。
在他们三兄弟中,最细心温柔的人,应该就属他了,他那种性格怎么可能会这样对小甜柚?
小甜柚嘟着小嘴,回想起那天的场景有些委屈:“是啊,白锦哥哥瞪了我一眼还飞快把纸条抢走了,看上去好像还有点紧张的样子呢。”
说着小甜柚咯咯的笑起来:“妈咪,你说那纸条该不会是漂亮姐姐给白锦哥哥写的情书吧?”
“你个小丫头知道什么是情书吗?”苏晚心被小甜柚的话逗笑了,这丫头还真是鬼机灵,连情书这种东西她都知道。
“当然知道啦,妈咪我跟你说,咱们班上很多小姑娘都很喜欢哥哥,每次都托我给哥哥递情书呢。”小甜柚一副小大人模样的叹了口气,摇头无奈道,“她们也真是的,小小年纪不好好上学,要知道早恋是不对的。”
苏晚心被小甜柚可爱的小模样逗得哈哈大笑,这小丫头简直太可爱了。
苏辞却摆着个冷酷的小脸,装出一副高冷的模样:“我可对那些乳臭未干的小丫头没兴趣。”
“哦?”苏晚心饶有兴致的摸摸苏辞的头,这孩子莫不是忘记了自己也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
“反正没兴趣就对了。”苏辞飞快的说。
小甜柚点点头,一脸认真:“我作证,每次我把那些情书给哥哥的时候,他直接看都不看就给扔进垃圾桶了。”
“那小甜柚呢?在学校有小男孩给你写情书吗?”苏晚心捏捏小甜柚可爱的脸蛋,这么萌的小姑娘,怕是行情不会比苏辞差吧。
“没有。”小甜柚有些丧气垂着头,虽然知道早恋是不可以的,但她也很想像苏辞那么受欢迎。
她并未注意到在她说话的时候,苏辞眼里划过一抹暗光。
她没注意,却被苏晚心看了个正着,看来情况并不像是小甜柚所说的那样。
后来私下问苏辞的时候,苏晚心才知道,原来不是小甜柚不受欢迎,而是所有对小甜柚有兴趣的小男孩都被苏辞威胁过了,谁要是敢对小甜柚表露出一丝喜欢的态度,他就要他们好看。
秦瑶听苏晚心说了这事儿以后,忍不住竖起大拇指夸奖苏辞:“小辞不愧是费总的亲儿子,这霸道范儿妥妥的费云沉二代,小小年纪就知道保护女孩子,可真有他的。”
苏晚心深感无奈,却又觉得这两个孩子太可爱了。
只是白锦的事情,她也不得不在意。
不过眼下她准备去找慕容熙,白锦的事情也就只能搁置一旁。
然而这一搁置,很快就出了事。
风和日丽的午后,苏晚心坐着共享单车穿梭在海城的一条古巷之中。
明明是个古巷,然而这里却大有乾坤。
在古巷深处,经营着一家当铺。
“去去去,没钱别在这站着,耽误我做生意。”刻薄的声音传进苏晚心的耳朵里,她停车看过去,一个西装打扮的男人对着面前一个长相清丽可人的女人摆摆手,那眼神和动作都透露着嫌弃。
女人穿着洗的发白的牛仔裤,纯白的体恤上还带着两个破洞,一双帆布鞋穿得鞋边都要磨平了,看上去十分的穷困。
“我今天是特意来赎回我的镯子,钱我已经带来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女人一双美目直直的瞪着那个西装男人,清丽的小脸倔强的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