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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红枫村(月票加更)
    去年过年的时候,父母虽然嘴里念叨着她已经是别人家的人了,但是在祭祖的时候,母亲还是让他替小妹磕个头,说是让祖宗保佑小妹,保佑她身体健健康康的,在婆家事事顺心。

    在他离开的时候,也做了很多她爱吃的菜让他带来给她。

    想到这里,宋刚鼻子忽然就有些反酸。

    他掏出纸笔,写下电话号码递给宋语:“给他们打个电话吧。爸妈都很想你,又不敢给你打电话,他们也不识字,我不在家,想给你写一封信都困难……”宋刚忍不住将过年的时候,父母说的一些话说给她听。

    宋语听着听着,尤其是听到原主的母亲让宋刚替她磕头祭祖的时候,就觉得心脏被揪在一块,说不出来的难受。

    她觉得自己挺混蛋的。站着原主的身体,也知道要怼他们好,但她的所谓的对他们好,就是金钱。

    没想过除了金钱外,他们却的是一个女儿该有的关心。

    就算她再怎么不理会那边,在那边的父母眼里,她就是他们的女儿,这一点无可替代。

    一瞬间宋语似乎想通了什么。

    她追求的,不就是被亲人呵护关爱在乎的感觉吗?这不是她上辈子最大的遗憾吗?

    原来,她一直在舍近求远啊。

    宋语揉了一把脸:“我回去就给他们打。”

    宋刚点点头,拍了拍宋语的肩膀。

    宋语冲他笑了笑,表示明天过来后再找他。

    宋语返回的时候,沿途看到不少的工地。

    京城跟s市的略有不同。这边的拆迁还没有大面积的拆迁。

    就像这里,工地确实有四个五工地。但周围也还有不少工厂,也有生活区。

    宋语看到这里后,觉得得改变下策略。

    去工地做盒饭这条,可能行不通。

    这一带应该是后来的金融中心。看着已经初具规模的建筑群,宋语心里也有了法子。

    快到公交车站的时候,宋语看到了公用电话。

    脚步一顿,从口袋里掏出那个写着老家号码的纸条。

    攥在手里,挣扎了许久后,宋语走了过去。

    电话拨通后,听着里面传来的嘟嘟声,宋语心里十分的紧张。

    就在宋语以为没人接听后,那边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嗓门很大用当地的土话,问她找谁。

    宋语愣了下才反应过来,赶紧报了原主父亲的名字。

    宋有根。

    “你找有根啊,你是他家谁啊?”

    “我是他……女儿。麻烦您去喊下,我过十分钟再打过来。”

    那边答应后,宋语才挂掉了电话。

    远在东省有个名叫红枫村的小山村,是宋语的老家。

    这里地处不算偏远,在南北交割的地方。既有水田,也有旱地。

    在这里生活的人们,唯一的经济来源,就是种农作物,养养猪,换点钱。

    一年两季的水稻,在加上旱地里随着四季种植一些黄豆,花生,棉花,油菜,小麦,红薯等等农作物,再喂猪,养鸡养鸭,到了年底,交了公粮后,也还有些盈余。

    宋有根正在地里摘棉花呢,就听到有人扯着嗓门在喊他。

    宋有根站直了看过去,那头站着黄万元。村里开小卖部的,也是唯一一个万元户。

    所以大家都叫他黄万元。

    “有根,快去快去,你闺女来电话了。”

    “啥?”宋有根没听清楚。

    “你闺女来电话了。让你赶紧去呢。”说着转身就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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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宋有根听清楚了,二话不说手里的框一丢就往村口跑。

    刚上了地头,老婆子吴秀兰过来了,胳膊上还挎着箩筐,也是来摘棉花的。

    摘棉花也要挑时候,一般都是清早的时候摘最好。那时候的叶子是软的,不会碎。

    大中午是最不能摘的,因为棉花的叶子很多都枯了,还脆,被太阳一晒,一碰就碎,碎掉的叶子沾在雪白的棉花上,不但难看,也买不上好价钱。

    所以一般要么早上,要么傍晚的时候摘,是最佳时候。

    看到老伴儿,宋有根指着那边道:“快去黄万元那,小语打电话来了。”

    吴秀兰一听,将箩筐往地里一丢,转身就跑。

    老两口一前一后的来到门口小卖部。

    村里一些喜欢八卦的,在黄万元的宣传下也都知道了。

    他们村里飞出去的“凤凰”打电话回来了。

    那些回来的人添油加醋的说宋语是怎么攀上霍家的,所以在村里里,不但宋语是“臭名昭著”,连带着家里人也有些抬不起头来。

    当然,该问你借钱的时候还是毫不犹豫的上门,你女儿不是嫁了个有钱吗?百八十块钱还没有?

    看着门口围了好几个人呢,老两口也没搭理。这些人什么货色,他们心里都清楚。

    “电话打来了吗?”宋有根一头汗的问。

    “还没呢。在等等。”黄万元一边说一边对周围的人道:“家里没盐没酱油的,不买点?还有这些糖,我可是从省城批发来的……”

    众人看着他推销,也不买。

    有些皮厚的,拿一块糖:“我尝尝啊,看甜不甜。”

    黄万元一把夺过:“糖不甜难道你甜?一边去一边去,耽误我做生意。”

    被驱赶那人也不生气,厚着脸皮呵呵笑,也不走。

    吴秀兰双手交握,紧张的走来走去。

    “婶子,你这么紧张干吗?”有人笑着道:“是宋语很久没打电话来了吧。”

    吴秀兰皮笑肉不笑。

    “她忙,虽然没打电话,但是给我们汇过款。”

    “那是,就光看到邮差来你家送汇款单了。看来这做有钱人家的媳妇儿啊,就是好,手头缝里随便漏一点都比咱们在泥巴田里累死累活的要多的多。就是怎么不回来看看咱们呢,也好让咱们沾沾光,看看那些少奶奶什么样的。这都好几年没回来了吧?”

    吴秀兰脸色变了变,刚要说话,其中一个妇女开口了:“什么叫回来看看咱?我们算老几哦。还有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少奶奶,毛狗子,你他娘的又偷喝了多少猫尿?”

    被骂的那男的是村里有名二混子,死了老婆,孩子跟着他都要活不下去了,唯一的亲妹妹是在看不下去,把孩子接走了,至于他,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