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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请人帮忙
    原料是有了,可是做成了头花,那还得卖出去啊!

    柳絮想到要自己跟人去谈价,去卖东西,心里就愁得打结:“可头花到时候卖给谁去?

    之前收货的那个,赵红梅说是她家亲戚,万一赵红梅让她不收我们家的头花……”

    许刚看着桌子上那大半袋子头花,“哼”了一声:“是亲戚也好,不是亲戚也好,这赚钱的生意,赵红梅也肯定舍不得松手。

    而且原来那人走货的能力越来越差了,我们没必要再走那条线去卖货。

    我刚想过了,我大姐不是嫁到长宁县了吗,等周末的时候,我们把这袋子头花提上,再买点东西,去长宁县找我大姐。

    她那边会有什么路子也说不定,而且长宁县比我们县要大些,人口也多些,到了那边我们可以请大姐帮忙,找个可以收货的,应该也能找得到。”

    柳絮一点也不想去长宁县见那位大姑姐,更不想请她帮什么忙。

    当初许刚想娶她,就因为她没有工作,大姑姐许慧在里头反对得最厉害。

    要不是许刚是真的喜欢她喜欢到了骨子里,她和许刚的婚事只怕早被搅黄了!

    后来两人结婚了,许家还是不肯承认她,许刚才一气之下,带着她租住到了清河街这里。

    许慧一直怨着她把许家的儿子给勾走了,气着了许刚父母呢,这一趟去长宁县,肯定要挨许慧的白眼儿。

    见柳絮有些闷闷不乐的,许刚赶紧抚着她的肩膀安慰:“絮儿,这也是为了我们俩着想啊。

    你想想,要是我们手里有了大把的票子,我家里还不得把你当财神爷供起来?”

    柳絮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点了下头: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不去啊!

    赵红梅和柳絮鼓足了劲要自己单干的时候,魏敏也和李心兰在家里商量:

    “我估计那两个拆伙是肯定要拆伙的,就是拆了伙很有可能还会自己干。

    跟谁过不去,她们也不可能跟钱过不去,两个人都从里面挣到钱了,是不可能放弃这门生意的。

    心兰,到时候她们要是都做起来了,会不会对我们有影响?我们的头花车间,还需不需要请那么多工人过来?”

    “我们跟她们的货不同,我们的货质量好多了,而且人手一到,马上就可以大批量推出新样式……”

    李心兰分析了一句,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拿不准,转头看向安雅,“小雅,你觉得会有影响吗?”

    安雅想了想:“影响不大,她们只会做那一种头花,还是我们原始版本的样式,头花的用料也没有我们的好。

    她们做的那种,走的是低端市场,适合在县城以下的区域销售。

    我们做的高档多了,适合县城以上的区域,妈,魏婶,你们觉得是哪一块区域的女人更喜欢在头花上面花钱?”

    县城和乡镇的姑娘们,哪里有大城市里的姑娘们有钱,喜欢花钱打扮自己呢?

    论购买力,当然是大城市里的女人杠杠的了。

    一朵头花在县城、在乡镇卖个一块就顶天了,精致的头花在大城市里却是能卖上两块钱的价。

    别的不说,光看d市小商品市场的小饰品批发老板肖芳就知道了。

    肖芳可是经常催着李心兰这边发货过去呢,要是不好卖,她能这么催促?

    因为背后的钱在催她啊!

    李心兰和魏敏的心一下子就定了:“明天等另外两个姑娘过来以后,我们的头花生产车间就正式开工!

    还有下面的裁缝铺子,等周末请街坊邻居一起来热灶的时候,正好把我们接制成衣生意的事宣传宣传。”

    初始只有四个女工的头花生产车间……还不如说是家庭作坊更妥当些。

    安雅忍笑,不想打击两个当妈的积极性,倒是想到一个问题提醒了一句:

    “正经做生意了,你们可别忘记去办个营业执照,把服饰、各类饰品的制作和销售都写进营业范围里。”

    李心兰愣了一下:“要办营业执照?我们以前不也是在做生意吗,卖茶叶蛋,卖头花,也没人叫我们去办营业执照啊?”

    这事儿魏敏倒是清楚:“个体工商户营业执照,我见林婶子的小卖部里就挂了这个,好像还有税务的。

    我觉得小雅说得对,我们一楼有个大门面要开铺子呢,去办一个稳当些。”

    安雅点头:“办了营业执照,就要拿着执照去税务局办税务登记证,工商那边应该要缴管理费,税务那边是肯定要缴税的。

    把这些证都办好了,我们开店子才安安心心的,也不怕被人抓什么小辫子,不然被举报查处了,是要罚款的。

    不过,等周末请客的时候,我们可以问问谁有熟人,到时候不仅把证办下来快些,核定交费缴税的时候,也能帮算少些。”

    李心兰立即想起了街道居委会的仇主任,派出所的谢承刚几个人。

    一早就计划要请他们的,到时候正好问问他们能不能帮忙。

    对了,请人帮忙可要真心实意点,请客的时候她得把菜色办得丰盛点,酒也不要打散酒了,直接买几瓶好酒来……

    谢承刚苦着脸盯着杯子,一点也不想喝那杯酒,可是他爸谢文长却是兴兴头头的,还在桌子下轻轻踢了他一脚:

    “来,承刚,我们爷儿俩一起给你郑叔敬杯酒!”

    谢承刚举起了酒杯,还想垂死挣扎:“爸,郑叔,我还这么年轻,我觉得我现在完全没必要去相什么亲——”

    谢文长一手把不听话的儿子给摁了下去:“兔崽子,你懂个屁!

    光年轻有什么用?不成家你就不成熟,领导会把重要的事交给一个不成熟的毛头小子来做吗?

    成了家,负担大了,在工作中才更加有责任心,更加做事稳重,更加……”

    谢承刚就不信这个邪:“我们所里老王,结婚都结了多少年了,老婆还得病过世了,也没见他做事有多少责任心啊。”

    谢文长怒目瞪了过去:“我说一句你说十句,我是你老子还是你是我老子?

    老子还不都是为你操心,你要自个儿争气把媳妇找了,老子现在二话不说,新房都给你准备好!”

    见儿子撇了撇嘴不说话了,谢文长这才回过头继续跟郑建设说话,“老郑,这忙你可一定得给我帮!

    回头这个媒要是做成了,我送你两个猪头两双鞋,谢你这个大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