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白又晴的质问,云慕仙冷笑一声。
“做什么,当然是取内丹了。只有取出了妖丹,妖兽才会真正失去妖力。”
白又晴气结,“你敢!这妖丹是我们御岭宗的!”
云慕仙不屑的扫了她一眼,“你不过是妖兽的手下败将,还敢肖想妖丹,真是好笑。”
说着火云剑一挥,划开了妖兽的腹部。
眼看云慕仙妖丹即将得手,白又晴顾不得身体不适,直接焦急的冲了上去。手中的皮鞭挥舞着缠住了云慕仙的火云剑。
白又晴道:“把妖丹给我!”
云慕仙呵斥,“你疯了吗?快松开!”
两件天极灵器缠在了一起,相互较着劲。一时间精光四射,闪得周围的人睁不开眼。
就在她们缠斗得时候,躺在地上的妖兽身体逐渐雾化,变作一缕黑烟悄悄蔓延上了两人的小腿。
云慕仙与白又晴同时身体一僵,腿上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啊!”
白又晴率先叫了出来,她低头一看,发现无数人头吸附在自己的下半身,正疯狂的啃食着她的腿。
云慕仙也瞧见了这诡异的景象,一惊之下差点没晕过去。
她下意识的想用火云剑把这些人头砍下,动手的时候却感到一阵强烈阻力。这才想起自己的剑和白又晴的鞭子还缠在一起。
那些人头都是凉城内死去百姓的残骸,想来都是被妖兽吃掉的可怜人。
周围的人瞧见这副诡异的场景,也是发出了阵阵惊恐的叫声,纷纷往后退去。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的佛号声响起。
“阿弥陀佛!”
只见佛宗的高僧自人群中走了出来,把手中的法杖重重的击打在了地上。一股金光从法杖底部射出,直逼云慕仙与白又晴脚下。
那些幻化出的人头一接触到金光,便如同触电一般颤抖起来,一颗颗的从两人腿上剥落。
人头落地,重新变成一缕缕黑烟汇聚到一处,贴着地面疯狂的逃窜。它像毒蛇一样穿行在众人脚下,时不时突然跃起,吸附住一名士兵,将对方瞬间吞噬。
霎时间惊叫声四起,黑烟所到之处的人群纷纷惊恐的散开,生怕被这恐怖的东西缠上。
佛宗的高僧低喝一声,拔腿就追。
与此同时神水宫的人也从另外一个方向包抄围堵。
云慕仙和白又晴跌坐在地,痛呼不止。
顾涵冲上来抱住白又晴,焦急的问道:“又晴,又晴你没事吧?”
他挽起白又晴的裤腿,发现原本白皙修长的双腿上此刻布满了带血的牙印,妖兽身上的黑色妖气自伤口钻入体内,顺着经脉快速的流向全身。
白又晴抽搐了几下,痛苦的呻吟大叫。
“好痛,我好痛!”
顾涵急切的从身上拿出解毒丹给她喂下,但却没什么效果。
反观云慕仙,她虽然也被咬伤,但却比白又晴镇定许多。云慕仙颤抖着手掏出一颗最高级的紫品的丹药吞下,那蔓延到腰部的妖气便被逼回到了腿上。
顾涵看到她手中有灵药,于是开口央求到。
“云少主,又晴也受了伤,还请你救救她!”
云慕仙扫了抽搐不止白又晴冷哼一声,“不是我见死不救。刚才那丹药是我们不乐门的解毒圣品玉竹丹,我也只随身带了一颗而已。”
看云慕仙不愿意出手相帮,顾涵也没办法,只能把全身能找到了的解毒丹药一股脑儿给白又晴喂下。
然而白又晴的情况还是很快恶化,胸口和脖子上也都弥漫上了黑气。眼看白又晴就要变成与那些怪物一般样子,顾涵只能将她反手捆了起来,并且敲晕了过去。
神水宫与佛宗两大门派围追堵截,终于把变成黑烟逃窜的妖兽给堵住。
黑烟盘踞在地面上逐渐升起,重新汇聚成了人形。它刚才又吃了不少活人,身体已经基本恢复到了最初的形态。
佛宗与神水宫的人面色凝重,一时间与妖兽对峙着,不敢轻举妄动。
此时大部队中已经有不少士兵被感染兽化,乱作了一团。
小宗派的人帮忙击杀着感染的人,也是应接不暇。
不乐门的云慕仙和御岭宗的白又晴也受了伤,会不会兽化还不好说。如今有能力与妖兽对抗的,就只剩下佛宗和神水宫。
如此严峻的情况,是大家都没预料到了的。但是就此放过妖兽,只会给更多的人带去灾难。无论如何,今日一定要把它击杀在这凉城外。
佛宗的大师解开身上的袈裟,把它抛到了半空。火红的袈裟越变越大,遮天蔽月,把妖兽头顶方圆数里都给罩住,让它无法飞走逃跑。
与此同时神水宫的古元重新拿出了天极灵器武器画卷,古风则是从腰间解下一只收妖的宝葫芦,随时准备支援。
三人默契的对视一眼,同时发动了进攻。
眨眼间三人一兽打一团,招式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妖兽的爪子和牙齿十分尖利,好几次划破了他们的衣衫。
老和尚避开妖兽的一招,随后纵身一跃,双手合十念出经文。那些字眼灌入妖兽的脑袋中,不断敲打着它的神经,让它头痛欲裂。
同时古元操纵着武器画卷射出武器,在妖兽身上留下一道道伤痕。
最后古风揭开了宝葫芦的瓶口,一股强大的旋风从内喷出,吸附着妖兽把它往葫芦里拉扯。
“吼!”
妖兽发出响亮的嚎叫,响声在夜空中徘徊缭绕。它突然伸手把自己的两只翅膀给活生生撕扯了下来,场面血腥诡异。
每只翅膀落地幻化成一只妖兽,朝着佛宗与神水宫奔袭而去。
三人同时一惊,赶紧催动手中灵器变换了攻击目标,与新的妖兽激战起来。
妖兽本体趁此机会脚下蓄力,猛地向空中跳起,竟然徒手用爪子撕破了袈裟。它口中发出长啸,那两道幻化出的妖兽不再与三人缠斗,而是重新变成黑烟回到了它的身上。一对新的翅膀生出,带着妖兽飞出了包围圈。
佛宗的老和尚瞪大了眼睛,“糟了!它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