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与柏西文说话的顾则笙闻声扭头看他，却只是沉默着不说话。
“聊完了吗？后面是怎么安排的。”关子墨这才走进去。
“我和estar商量，明星版和素人版都剪辑出来，明星版的剪辑与和调光处理偏电影方式，素人版的剪辑和调光方式按普通片子来做，在w视竞标之后，各地方台就播放素人的片子。”柏西文说道：
“我们做高质感的目的不是为了片子更有可看性，而是为了差异化、然后提升关注度。而不同版本的播放，既能引发普通受众的讨论度、也能引发明星粉丝群体的参与度，会将广告片的讨论度拉到最好。”
关子墨沉吟片刻，又问：“如果有人问，唯尔为什么拍两套片子？”
“不需要解释。”柏西文说道。
“猜测能提升讨论度，公司做讨论方向的引导，这并不是负性事情，基本不会出现负面舆论。”顾则笙
“……好。我同意。”关子墨点头。
“w竞标的片子我会全程盯着剪，素人版本andrew会安排有经验的同事参与剪辑，进度我们会随时与simon保持沟通。”顾则笙敛着眸子，将手里的资料都收进公文包后，抬腕看了下时间，直接对柏西文说道：“我就先走了。”
“既然素人版不急着出片，就还是有由你来盯着剪辑吧。”关子墨朝柏西文点了点头后，便与顾则笙一起往外走。
“我剪完这个片子后会离开唯尔的项目。”顾则笙说道。
“……则笙，我们谈谈吧。”关子墨的语气微微顿了顿后，轻声说道。
“工作的事呢，你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去和我上级沟通，我们项目组对客户是‘使命必达’，但员工个人并不是。”顾则笙淡淡说道：“个人私事呢，我们之间还有交集的大约就是房子和秦朗的医药费。我看顾予箫和唯尔的员工沟通也还顺畅，他处理得挺好。”
“公事我会去找andrew，聊聊我们之间的事情。”关子墨看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对我们之间总还抱着些希望，大约不会如你所愿的从此以后消失在你面前。”
“耍无赖吗？”顾则笙一脸气恼地看向他。
“我们聊聊，看看我是不是有不用耍无赖的理由。”关子墨朝着办公室的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
“除了创意，我最引以为傲的能力，就是与无赖打交道。”顾则笙轻扯了下嘴角，大步往前走去，背对着关子墨的时候，还洒脱的摆了摆手。
“好。”关子墨低低叹了口气。
他又能怎么样。
不能强迫、不能发脾气、不能真的耍无赖，根本是一点半法都没有。如果说之前他还想着在处理完姜闻所有的事情后，她们之间会有转机。现在却已是全无把握。
“如果只有在别人不需要你的时候，你才想起我也曾经需要你，对不起，我不要，我不要......”
在顾则笙的话里，他反复回想与她的相处，有哪一次是为了别人而忽略她的？
是在香氛馆的时候？还是他守在姜闻手术室的时候？
关子墨闭上眼睛，反反复复的回想那几天的事情，心里却慢慢的冷了下来－－对姜闻所做的一切，是他该做的。
他是个人......
“则笙，我总是希望你保持原来的样子不要被改变，却不知道越是如此，我们之间的距离越远。但即便如此，还是希望你能拥有简单的快乐……”
关子墨苦笑一下，也没看罗兰放在他办公桌上的舆情监测报告，拿了车钥匙就离开了公司。
*
顾则笙休息了一天，让顾予箫一起重新在旁边找了间小一些的公寓搬了过去。然后非常舒服的躺在懒人沙发里，等着顾予箫安排晚餐。
“烧烤、香肠炒饭、菌菇汤、虾仁牛油果沙拉，太丰盛了。”顾予箫将食物都摆上桌子后，过去将躺在懒人沙发里的顾则笙扯了起来。
“小汤包呢？你昨天不是吵着要吃小汤包的。”顾则笙走过去，吃了一口牛油果沙拉后，看着顾予箫问道。
“明天早上吃。”顾予箫开了罐啤酒后，拿了烧烤开始吃。
“你喝酒？”顾则笙瞪着他。
“你别像看怪物一样，19岁喝酒很奇怪吗？”顾予箫笑着说道。
“很不帅的样子。”顾则笙摇头。
“关子墨喝酒的时候帅吗？”顾予箫笑着问道。
“没见过，不知道。”顾则笙微微笑笑，边吃沙拉边说道：“jone喝红酒，感觉还可以。”
“不是他隐藏得好、就是你们之间并不相互了解。”顾予箫看着她说道：“给你买了果酒，只有2度。”
顾予箫说着便去冰箱拿了一个好看的瓶子过来，不说是酒的话，顾则笙可能认为那是饮料。
姐弟两边吃边喝，虽然啤酒和果酒的度数都不高，但对于有心事的人来说，几瓶下肚也是容易醉的。
“顾则笙，以你的恋爱标准，我觉得那个jone很合适，他好像没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呢。”
“爱情很复杂，你不懂的。”
“要感觉对、还要条件对，是吧？”
“嗯......有时候我也在想，爱一个人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是相互相处时候的开心？还是要有一个婚姻的承诺？又或是事事以你为重？又好像不是。”
“反正不开心肯定不对。”
“如果是我错了呢......顾予箫，其实我真没觉得自己的介意多有道理，但就是介意，你说我多不讲道理......”
“我小时候你总是欺负我，可我还是喜欢贴着你玩，你说这种喜欢多没有道理？”
“对，其实爱或不爱、恋或不恋都没什么道理。明知道没道理的讨厌和计较，也不能假装没有啊.......”
顾则笙低低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喝完后，起身回到懒人沙发上躺了下来：“顾予箫，今天晚上我要在这里看星星。”
“因为介意就不能在一起吗？能不能一边介意一边在一起，然后看看是他化解了现实、还是你化解了介意，会不会也是一种解决方案？”
顾予箫回房拿了毛毯扔在她身上，然后盘膝在她身边坐下。
弟弟的解决方案不好，天天不开心容易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