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唯尔的拍摄提案会。

    “我们做了两套方案，一套是一线和二线明星版、一套是素人演员版。”顾则笙在讲完剧本提案后，对柏西文说道：“我们团队一致认为，启用一线或二线明星、做电影式的拍摄，对于品牌的提升、传播度与话题度，都会有不同程度的提升。”

    “用素人演员，则没有以上的好处，但能表达品牌安安静静做产品的状态，不会显得浮躁和急功近利。”

    “明星这边我们团队正在联络中。素人演员我们团队经过两轮筛选，暂定这两组。”

    顾则笙说完后，直接放出了由素人演员现场表演的小片段。

    “第二组更好。”柏西文说道。

    “好的。”顾则笙应了一声，低头在第二组演员的照片上画了勾。

    “明星那边是谁在联络？”柏西文问道。

    “andrew直接对接。”顾则笙看向andrew。

    “会后我们聊聊。”柏西文冲着andrew点了点头。大家这才就剧本的细节之处又做了些讨论和修订后才散会。

    “无论是否明星参演，拍摄团队都不会变化，我们请的是有大电影制作经验的团队。”andrew边收拾东西边说道：“素人拍摄我和会estar一起跟进，确保效果。”

    “我倒建议你别和她一起跟进，否则她不好意思和拍摄团队发脾气。”柏西文笑着说道。

    “还真是怕这个，拍摄团队很大牌，我去唱红脸。”andrew笑着说道。

    “哪儿有那么恐怖的，这次我们合作这么久，你们见我发过脾气吗。”顾则笙收了东西，朝着两人做了个ok的手势，笑着说道：“两位领导，对我多点儿信心吧。”

    说完便拎着她那个超大的小羊皮公文包、踩着7厘米的高跟鞋快步往外走去。

    “可能真是不需要人盯着了。”柏西文起身与andrew一起往外走去。

    *

    “讲完提案了？”顾则笙路过关子墨办公室的时候，关子墨正拿着一个文件夹出来，看她便招呼了一声。

    “是的。”顾则笙脚步微顿，轻轻点头后继续往前走去。

    “则……”

    “关总，雅度买在我们化妆馆里的两套别墅开始动工装修了，有同事去看过里面挂的装修图，与我们的彩妆馆不说有十分相似，也有了8分。应该是冲着高端产品线去的。加上对面的门面也已经由两个扩展到了四个，加起来就是6个，与我们现有的规模相比也并不弱。”罗兰匆匆的跑过来，将手机递给关子墨，里面是她拍的雅度装修的图片。

    “我知道，制造竞争氛围，提升客流量。”关子墨看了一眼后，将手机递还给罗兰后，径直向顾则笙那边走过去。

    “哦......”罗兰应了一声，再看向正走到电梯口的顾则笙，心里若有所悟。

    “罗经理，我这里收到两张照片，你帮我看一下。”苏谨看了罗兰一眼，将她拉到自己工位旁坐下。

    电梯那边，关子墨走过去的时候电梯还没到。顾则笙只得转身看着他微微笑笑，以示招呼。

    “提案还顺利？”关子墨问道。

    “顺利的。”顾则笙点头。

    “请明星参演的事情，york应该通知团队了吧？”关子墨又问。

    “…..york？”

    “你向york提拍摄要求了吗？”

    顾则笙一愣，便即问道。

    “是，我和柏总一致认为这个片子请明星来拍摄效果会更好。”关子墨点头。

    “……是，york通知团队了。”顾则笙的目光越过关子墨的肩膀，看到andrew与柏西文边讨论着什么边往柏西文办公室走，心里突然只觉得堵得慌。

    “什么事？york没通知你、还是andrew那边另有要求？”关子墨顺着她的目光看向andrew后，又转头看她。

    “都不是。”顾则笙也将目光从andrew身上收了回来，给了关子墨一个淡然且疏离的笑容后，转身进了刚上来的电梯。

    “我送你下去。”关子墨伸手拦住电梯门，然后一脚踏了进去。

    “我现在其实已经可以只将你当做一个重要的客户了。”顾则笙伸手按了 ‘1 ’键后，抬头看着关子墨说道。

    “……那恭喜你。”关子墨的眸色不禁黯淡，却也平静，只是轻声说道：“我还不行，但没关系，就以你舒服的方式相处好了。”

    “谢谢。”顾则笙点头。

    “雅度的两幢别墅是我同意他们开业的，理由有两个，一个是我刚才对罗兰说的商业考虑、另一个是姜闻提了要求。”关子墨轻声说道。

    “知道了。”顾则笙勉强扯了下嘴角，算是对关子墨如此坦诚的回应。虽然心里仍然难受得要命，但......说好了只当他是个重要的客户，她便努力做好这个角色。

    “她这个要求很好。”关子墨轻声说道：“如你所说，救命之恩，她对我提什么要求都不过份，但她提了这个要求，我便解脱了。我是感谢她的。”

    “你们相互都挺了解，挺好。”顾则笙淡淡说道，睛睛盯着马上要到1楼的电梯键盘，只想快些离开。

    “其实有些话我不想说，说出来显得自己太冷血太无良太卑鄙。”关子墨苦笑着说道：“但好像不说又不行。”

    “电梯到了，你不用送我出去。”关子墨话说到一半，电梯刚刚好达到一楼，顾则笙抢先一步跨了出去。

    “我的意思是......”关子墨伸手拉住她的手腕，大步跨出电梯后，直直地看着她说道：“我和姜闻之间……”

    “有些话不必说。”顾则笙出声阻止他，沉眸看着他说道：“你的意思我懂，姜闻的意思我也懂。我同意你说的，有些话说出来自己和别人都很难接受，那就别说了。”

    “所以呢？”关子墨的眸色更沉了。

    “你是关总呢，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顾则笙挣脱他握着自己的手，仰头给了他一个沉静的笑容：“关子墨，我不喜欢总要去说服自己那种感觉，我相信你也不喜欢。”

    1.顾则笙听了关子墨的问话，回想andrew在公司时反复问她有没有和唯尔这边说，便知道andrew有怀疑她仗着与关子墨和柏西文的关系，越过他与唯尔高层进行了方案沟通，她一直认为andrew是伯乐，虽然现实世故却也直接好相处，所以被怀疑却不直接问她，这让她心里有些难受。

    2.关子墨的意思是，姜闻提的要求，代表着索要了救命之恩的报答方式，这个要求之后，就不会再有其它过份的要求了。所以关子墨松了口气，也感谢姜闻。

    3.顾则笙话里的意思，大家自己领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