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产品开发办公室后，皮科琪给秦朗准备了五支小剂量的线性香水分别是橙子茶叶调香、果皮桂花调香、百合木质调香、咖啡与熏衣草调香，还有一个中药香型的，以香根草与琥珀调香。

    秦朗将那几张香型试纸凑近鼻子，只觉得闻哪款、就觉得那款好闻，但他完全无法区分这几款所谓 ‘线性香水 ’与他买的关子墨常用的那款香水，除了香味儿不同，也没区别呀？

    “你最喜欢哪种？”顾则笙笑着问道。

    “这个。”秦朗指了指香根草与琥珀的中药香型。

    “那你平时就用这个。”顾笙则笑着说道：“接送行政领导，就用百合木质调香、接送员工就用咖啡与熏衣草味儿、上下游男客户，可以用橙子茶香型。女客户就用果皮桂花香。”

    “……好的，我记住了。”秦朗不太理解为什么这样分类，但还是认真的将顾则笙的意见写在香型试纸上，然后找皮科琪要了双面胶，将试纸分别贴在对应的瓶身上。

    “再给你一个小袋子。”皮科琪笑着说道：“因为是小样，所以是不能喷的，用的时候倒在手上，涂在车的出风口就好。”

    “好的，谢谢皮主任。”秦朗连忙双手接过彼科琪递过来的、有明显实验室风格的袋子。

    “不用谢，用完了直接过来拿。”皮科琪笑眯眯地说道。

    秦朗又连连谢过后，这才扭头与顾则笙打招呼，说会在车上等她。

    “不用了，两位领导都有车呢。”顾则笙抬腕看了看时间后，向秦朗道了谢，便接了皮科琪递过来的低级别隔离服往更衣区走去。

    “你回去吧，一会儿关总会过来。”皮科琪微微笑笑，安排了秦朗离开后，便与柏西文一起往植物种植区走去。

    *

    “所以它们平时都是呆在这里的吗？”顾则笙换好衣服过去，看见几个看起来很机灵的小动物在那些矮丛的植物间窜来窜去。

    “当然不。”皮科琪笑着摇头：“要是天天在这里呆着，这里的花草树木全要被啃光。”

    “我还以为它们能与它们共生呢。”顾则笙吐了吐舌头，蹲下来向一个正回头看她的小猫咪打招呼。

    “你不能让一个猫不吃鱼、也不能让一只狗不对着陌生人叫，所以， 我们谁也不能让他们不搞小破坏。”皮科琪笑着说道：“它们早上会来这里散散步，熟悉这些植物的颜色、形状和名字，会有工作人员带着它们来逛。数年如一日，所以它们对这些植物都是认识的。”

    “散完步后，就去实验室看动画片，动画片里小猫小狗吃化妆品的情节设计。”

    “看完动画片，会给他们吃一些做成口红、眼影、粉饼形状的食物。”

    “然后就去工作了。我们会将他们分成两组，一组正常吃平时吃的化妆品样食物、一组吃真正的需要确认安全性的产品，然后做身体变化情况的观测记录。”

    “一般一小时、三小时、九小时、二十四小时、三天，分别记录，有问题的话，会给他们喂喂药，送去动物医院。目前为止，最严重的是拉肚子、或者过敏掉毛。”

    “但因为我们也是这两年才开始升级安全性，所以两年前的安全性实验只是做外表涂抹，有时候会是我们自己的员工来做。”

    “因为进入活体实验环节的产品，配方都是调整再调整的，安全性其实都能有一定的确保。”

    皮科琪将整个流程介绍完后，对柏西文和顾则笙说道：“导致拉肚子、呕吐的主要成份是油脂香精，所以虽然动物有反应，但外用在皮肤上仍然是安全的。这种情况，我们会注明过敏肌、或创伤性肌肤不能用。”

    “吃下去完全没反应的，我们也会让同事们再做一次敏感肌实验。这种产品会标明可供任何肌质使用。但我们不会写食用级安全级别。”

    “嗯。”

    “simon，fc以前也是这样吧？”

    “我倒是不了解，就是从开发员的笔记里隐约整理出来一些。”

    顾则笙抱着一只猫，看着柏西文问道。

    “fc主打外用安全，所以动物实验更少一些。”柏西文点头。

    “这次事情之后，我觉得云朵的第一套方案还好作废了。食用级别的提法确实风险很大，而且也没有必要。”顾则笙沉吟着说道：“我还是过于猎奇求新了，其实产品宣传，抓住消费者被满足的需求点，强调再强调，就ok了。”

    “现在这套方案很好。”柏西文微微笑笑，对皮科琪说道：“相机给我。”

    “要拍什么？”皮科琪拿起手机给外面的助理发了信息过去。

    “我们的创意主创，怀抱着工作猫，站在实验室的植物种植区， ‘天生天然，国有唯尔 ’，很好的诠释。”在等相机的时候，柏西文往后退了两步，拿手机拍了两张。

    然后又拉到远镜模式，拍了两张植物与狗狗的照片，成片成片的红黄橙绿里，一只小不点儿大小的小狗慢悠悠的走在其中，浑然一体，不分你我。

    在助理拿了单反进来后，重新再拍，却怎么了也拍不出刚才的效果。三个人只得作罢，决定就用柏西文手机里的照片。

    *

    “andrew，这两张照片处理一下，云朵发布会现场放出来。”顾则笙将照片传给了andrew后，对柏西文说道：“这次虽然不理亏，但影响却一点儿也不小。不知道唯尔还要做多少努力，才能让受众忘掉这件事。若有心人持续挑起这个话题，品牌损失真的挺大。”

    “我听说，关总去警告过姜闻了。”柏西文看着顾则笙问道。

    “是去找过她了。但那个人......我总觉得关子墨的处理方式不对。”顾则笙轻叹着说道：“我不了解生活中的姜闻，但有一类人、特别是失恋的人，是不能逼的。”

    “还好，姜闻在商业上的风评虽然不太好，但也还是个利落的人。本性不坏，也不极端。”柏西文想了想说道：“关子墨应该了解她，我想……应该是用了最适合的方式。”

    1.关于几个线性香水的不同场合使用，有需要知道的可以给我留言，明天我写在微博里。题外话就不多写了。

    2.极端的人，容易做极端的事，希望姜闻不会，也希望子墨对待姜闻的方式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