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你奶奶都说了,六十六不办。”
“那怎么办啊?奶奶的寿辰是最临近的,也是最合适邀请这些重要嘉宾的,像我们小辈的婚礼什么的,也不够格啊。”
苏富与苏如玉父子一唱一和,说起了双簧。
加入龙腾商会联盟是苏老太太毕生最大的心愿,为了能够加入龙腾商会联盟,就算是躲不过去阎王爷的花名册,她也死而瞑目了!
“办。”
苏富父子对视一眼,笑容诡谲。
苏如玉终于达成目的,吃吃喝喝,笼络关系,并没人注意到苏婉宁今天情绪异常低落,一直在走神。
她在想,赖在苏家三年,林阳突然间说走就走,一定去投奔那个女人了。
哼,才认识了一个晚上而已,就这么情深意切吗?
无论是刺鼻的香水还是廉价的耳环,都只能说明这个女人没什么品位,也没什么钱,林阳图什么啊?呵,兴许这样才算门当户对。
林阳哪天回来提离婚啊?
哼,男人。
跟他打赌说什么赌输了,就一辈子不许再提离婚两个字,可他呢?还不是随随便便就找了个女人!
果然啊,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纯情的男人,是个男人就会出轨,只要给他一次机会。
好,走就走吧,离就离吧,她苏婉宁又不是找不到别的男人!
田甲申三天两头地约她,她都没同意呢,嘁,美女最不缺的,就是男人!
“宁宁啊,听说了吗,岳家二少爷就要回来了。”苏老太太满脸欢喜。
苏婉宁耷拉着一张脸,像是生无可恋一般。
“宁宁?”
苏婉茹推了她一下,苏婉宁才回过神来,“嗯?”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什么,怎么了奶奶?”
“我听说岳家二少爷近期就要回国了。”
苏婉宁不觉垂眸,“提他干什么?”
“你这丫头,别跟二少爷怄气,当年他突然出国又不是因为你生了病,属于突发事件,听说他一直对你念念不忘,等他回来,你们俩一定要彼此珍惜,知道吗?”
苏婉宁没吭声。
苏老太太又道:“在岳二少回国之前,你跟林阳把婚离了。”
这是苏老太太第一次当着全家人的面提到林阳的名字,却是为了让他们离婚。
命令的口吻,不容置疑。
苏婉宁没吭声,亲戚们在窃笑,同时,也在思虑,岳家可是北城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苏婉宁要真的嫁过去,以后在苏家的地位可就稳固了,一时间,全都有话没话地找苏婉宁聊天,套近乎。
只有苏如玉不乐意。
苏婉宁要真跟岳二少好了,他以后还欺负谁去?还在谁身上找优越感?
再说,他跟田甲申说好了的,他先帮田甲申搞定苏婉宁,然后,田甲申再帮他搞定唐依茜,可是,岳二少一回来,显然没田甲申什么事了啊。
“奶奶,那田甲申呢?”
“嗯?”
“田甲申跟林氏谈了一笔大买卖,赚了不少钱,他的身价也是今非昔比了,而且你不是也挺中意他的吗?”
苏老太太没吭声,即便是如今的田甲申,也没办法跟岳二少相比啊,再说, 她很清楚,这么多年了,苏婉宁一直没有放下,她心里还有岳二少,也只有岳二少才能让她跟林阳离婚。
“奶奶,你可别忘了,咱们苏家与林氏的合作,全依仗田甲申帮忙,要是惹怒了田甲申,林氏又毁约,咱们苏家可就完了,还加入什么龙腾商会联盟啊!”
“呸呸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苏老太太避重就轻,关于田甲申的事更是提也不提。
宴席结束后,苏婉宁姐妹二人回到冷清的家里,只见宝宝满眼眼屎躲在门口张望,见她们回来也没有起身,苏婉宁给它抓了把狗粮,它缺把头扭向了一边。
“嘿,你这条傻狗,跟谁来气呢!”
苏婉茹接道:“还能跟谁,跟你呗!外头30多度的高温,回到家里却跟冰窖似的,家里没个男人,可行?”她迈着模特步走上楼去。
苏婉宁在门口的鞋凳上坐了一会儿,然后就撸起袖子钻进厨房,她就不信,没有林阳,谁还不能活了?
进了厨房才看见洗碗池子里堆满了碗筷,脏兮兮的一大堆。
唉,看来有空得跑趟家政公司了。
不过,以前林阳每天下班回家,也要洗这么多碗吗?
很快,她白皙的手就被洗洁精腐蚀红了,耳边突然又想起林阳的话,“洗洁精伤手,老婆,你快回屋歇着去吧。”
真是该死。
苏婉宁擦干了手,去涂精油,一看精油已经见底了,她不禁想起林阳像倒水一样把精油涂得满手都是,给她按摩胳膊……
该死!
她气恼地把空了的精油瓶扔进垃圾桶,一看垃圾桶也满了。
她扶着额头,一脸无奈。
该清理的就是要清理,无论是垃圾,还是记忆!
苏婉宁去拿装精油的盒子,准备一起扔掉,突然感觉到小盒子的重量不对,打开一看,里面还装着两瓶精油,底下还有张纸条,老婆,以后你的精油我包了,笑脸。
苏婉宁却笑不出来了,颓然坐在椅子上,摆弄着这两瓶精油。
这个牌子的精油国内没有卖的,她之前是拖朋友在国外代购回来的,虽然是有偿的,但她也不好意思总麻烦别人,可林阳是怎么弄到的?
这个傻子,买了精油还不直接说,偷偷放在这里,还写了个纸条,玩什么浪漫啊!
真是该死。
“姐,我出去喽。”
“去哪啊?”
“我男朋友约我吃饭。”苏婉茹俨然盛装打扮了一番,简直比明星还像明星,看起来心情也不错。
“刚在奶奶家吃完,你还吃?你是猪啊。”
“在奶奶家我根本就没动筷好吗!”苏婉茹打量着姐姐,不咸不淡道:“你男人跑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随你怎么说,再见!”
“喂,你个臭丫头,怎么跟你姐姐说话呢!”
苏婉茹做了个鬼脸,跑了。
“垃圾,把垃圾带出去啊!喂!”
苏婉宁颓然坐在椅子上,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在奶奶家根本就吃不饱饭。
她到厨房找了桶泡面,盯着时间。
手机黑了,她就按亮,黑了再按,不知不觉,十五分钟过去了,苏婉宁却浑然不知,或许她盯的根本就不是时间,而是来自某个人的消息。
在北城的另一个角落,某个人也是如此无聊地摆弄着手机,毫无目的。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他的手机才终于亮起,他犹豫了三秒钟,缓缓接起,“喂?”
“林阳,全是血,怎么办啊,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