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柳长安眼下是被春要支配,也就顾不上考虑什么采补心法,再说他也舍不得采补庄梦蝶这么一个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女人。虽然明知道她不会拒绝,而且会主动把功力让渡给自己,为了让自己成为天下修为第一,她就算功力尽失也会无怨无恨,但就是因为这一点才无法下手。
在柳长安和庄梦蝶喝的酒里,显然掺杂了极为霸道的春要,庄梦蝶这种大高手倒是不当回事,当今之世能毒死她的毒药是有的,但是能奈何她的春要怕是还不存在。柳长安以修为论,也完全可以抗衡,但是他修行的双休功法根本不排斥这种药物,乃至会把这种药物当成促进功体的仙丹照单全收,以至于对他的影响远比对庄梦蝶的影响大。
直到药性稍微减弱一些,庄梦蝶才指着那些女人道:“柳郎看中哪个,就去享用吧。别辜负了安世杰的好意。”
“梦蝶,我说过,在你面前,我不想其他女人。”
“柳郎,我也说过,妾身虽然是有脾气的,但是不会在我相公面前乱发脾气。再说为了相公,我什么都不在乎。连三妹都交给你了,还在乎这几个西戎女人?”
她看向那些女子的目光,也有些不屑的味道:“相公不知道,在我们这边,对西戎人没好看法。在我们眼里,他们不是人,是野兽。在他们眼里,我们不是人,是绵羊。既然大家都不是人,那就无所不用其极。安世杰虽然手段毒辣,但是平心而论,如果我是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些女人你现在看是很可怜,但是她们在草原上作威作福,虐杀汉奴的样子你没有见到,并不见得比安世杰的嘴脸好到哪里去。所以大家落到对方手里,就是一个对待。你去碰她们我不反对的。这些女人虽然不曾习练武功,但终究有元音在身,于长安的采补大有好处。你对三妹手下留情,对她们可以放手施为。在我眼里,她们就是一群帮助相公修行的丹药,相公吃丹药我难道也要吃醋?”
“那我吃丹药还挑什么,随便一颗就好了。”
庄梦蝶甜甜一笑,“吃丹药也要找个卖相好看的吃啊。相公不用手下留情了,你不碰她们,她们也是要被安世杰弄死。你动了她们,她们倒是能多活几天,这么算下来,她们还要对你说声谢呢。”
这些女人只是被庄梦蝶打晕了,随手施救并不为难。等到人醒过来,见到柳长安的样子,她们并没有畏惧或是羞涩,反倒是大方地主动配合。至此柳长安确信,庄梦蝶说的是对的。这些女人在军营里命悬一线,那些粗野的曳落诃不会像自己这么温柔,落到他们手上,多半不是生不如死,就是死路一条。对比而言,自己一个书生,或许更合她们的心思。
一连采补了三个女子,柳长安的药力终于过去,同时收获也不小。即使不能比拟花弄影,但是比张青、黄淑敏提供的不知道多了多少。草原上的生活环境终究不能和大周相比,三个西戎贵女平时也是进行过体育锻炼的,身体素质比张青她们好得多。但是在采补之下因为亏虚过甚,抱着柳长安的身体沉沉睡去。看着三个陌生女人如同八爪鱼一般箍着自己,明明连名字都不知道,却把自己当成生命依靠的样子,柳长安大致可以感受到她们心中的恐惧。
“这些女人在草原上,多半都是有一定权柄的。西戎规矩与晋州不同,更像京师。男女的继承权差不多,女子也可以分到牛羊、牧奴,有些女人可以掌兵。那边的差异比咱们大得多,上位者作威作福,下位者饥寒交迫,这些被他们看作最正当不过的事。这些女人的身体证明结实,皮肤这么好,足见安世杰没说谎,她们确实是草原上贵女出身。”
庄梦蝶介绍着,把三个女人从柳长安身上推开,自己躺在柳长安怀里,“我相公的身边,没有这些蛮女的份。”
柳长安端详着庄梦蝶那可爱面孔,“安世杰这个混账,敢给你也下药,这个事我不会就这么算了!敢动我的女人,有他好受的!”
柳长安大概可以想明白,如果庄梦蝶不是神功盖世的话,按照安世杰设计,应该是柳长安在这里与西戎女子胡天胡地时,他则占有神志昏迷的庄梦蝶。事后大可推到酒醉乱性头上,毕竟他也喝了酒。最大的可能是拿这事要挟,让庄梦蝶不敢声张,乃至受其控制也有可能。
“安家父子卑鄙无耻,无所不用,我其实对他们早有防范。在喝酒之前就已经服下九姑给我的辟邪丹,任何药物都对我起不了作用。”庄梦蝶调皮地一笑,“如果他不是自己知趣,我今天就把他拿下了!这人打得好算盘,多半是想占了妾身的身子,拿这事要挟我就范,今后绥州要听他摆布,至少要吐出一大块好处给他才肯罢休。他的眼睛倒是好用,看出我离不开相公,想到用这种手段来要挟我,也算胆大。”
“胆大没用,他的脑子不好,我回头就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动我女人脑筋,是个什么下场!”
“来日方长,不必急在一时。安定邦兵出草原,自己占了个大义,这时候对他出手,在舆论上先就站不住脚。反正又不曾吃了他的亏,就不必太在意这种小事了。”
柳长安忽然想起什么,“你那辟邪丹怎么不给我吃一颗?”
庄梦蝶一笑,“那酒一来,我就看出其中破绽。若是穿肠毒药,我当场就要动手了。正因为看出酒中下的是什么药,妾身才没有干涉啊。毕竟相公平日都特意怜惜我们身体,能让你快活一下,是妾身的本分。这东西对郎君,没什么害处。”
两人亲昵了片刻,庄梦蝶问道:“那安青鸾是假的,安世杰何以非要下这么大本钱营救。又何必要向相公低头?”
“他不是营救,而是试探,试探朝廷的底线呢。”柳长安笑道:“就像我答应他放人,自然不是在意那几个小钱,而是为朝廷争取时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