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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就像是为了印证霍莲煾昨晚说的话一样,次日,康桥遇到前来找碴的人,下午四点多时间,距离放学还有一节课。

    接到校务处电话的康桥在校门口见到那不久之前把她推到河里,让她无比狼狈的人。

    差不多十分钟之后,康桥给霍莲煾打电话。

    “霍莲煾,有人要欺负我。”

    ☆、第71章

    下午四点多时间,距离放学还有一节课,接到从教务处打来的电话之后,在学校门口康桥见到了最近麻烦缠身的玛奇。

    玛奇的父亲从事餐饮业,最近一阶段时间里食品安全部已经收到多起针对玛奇家餐饮业投诉电话,之后被政府勒令停业整改,她觉得这一切一定是霍莲煾家的拖油瓶姐姐在作祟。

    玛奇还带来了帮手,一行七八人把康桥堵在墙角,五分钟之后康桥打电话给霍莲煾。

    “霍莲煾,有人要欺负我。”

    康桥说那话的声音不小,那些靠近她的人面面相顾,拽住她头发的玛奇也松开了手,康桥挂断电话,玛奇的电话就响了。

    接完电话之后玛奇眉开眼笑,手机往着康桥头上拍,表情更是一扫之前的郁闷忐忑,咯咯的笑着:“猜莲煾怎么告诉我吗?他说玛奇这么好玩的游泳怎么不叫上我?”

    得意完之后玛奇觉得有必要找一个凉快的地方玩游戏,斯里巴加湾女中附近那家装修最漂亮的音乐吧说好听一点是提供给学校的学生音乐交流,说难听一点那是有钱人家孩子找乐子的地方。

    康桥被那些人拽进了音乐吧。

    在等待霍莲煾到来的时候,玛奇频频以游戏发起人身份给她的朋友们打电话,半个小时时间,音乐吧从十几个人变成了数百个人,其中不少人常常出入霍莲煾的家。

    他们还让乐队进行表演。

    文秀清第一次见到霍莲煾时的印象不是太好。

    不,应该说是有点糟糕,霍莲煾身上几乎集合和文秀清所讨厌的一切,穿着贵死人的衣服皮鞋,开着一个轮子就可以抵得上一栋房子的车。

    车子停在那家音乐吧面前,下车,很多围在音乐吧外的女孩就尖叫了起来,女孩们用像是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那是霍莲煾,真的是霍莲煾。”霍莲煾文秀清知道,就像是天上星星一样的人物,文秀清已经不止一次见过霍莲煾了,不过那都是在电视上看到的,霍莲煾给她的印象是漂亮得就像是漫画中的人物。

    文秀清之所以会出现在音乐吧门口都是凯奇硬拉着她来看热闹,据说,今天在音乐吧里会有人被修理,由于她们来得早,所以占据的位置看起来很不错。

    当霍莲煾从漂亮跑车出来时,凯奇做出夸张得就要晕倒似的动作,她声音兴奋:“霍莲煾比在电视上看到的还要好看。”

    这个时候,霍莲煾刚好走到她们这块区域,霍莲煾距离她们也就几步距离,顺着凯奇发抖的手指文秀清看到了霍莲煾。

    就像凯奇说的那样,霍莲煾真的比电视上看着还要好看,而且腿也长,仅仅几步就跨进了音乐吧,小会时间之后,从音乐吧出来了工作人员进行清场。

    文秀清骑着自行车往着回家的路,前面有漫天彩霞,用力蹬着自行车心里模糊的在想着,不知道今天被修理的倒霉鬼会是谁。

    这个时候的文秀清怎么也想不到会某一天她会和霍莲煾狭路相逢。

    全场雅雀无声,在数百张成o字形的口型中,霍莲煾完成了以下一系列动作:从鼓手手中抢走鼓槌、鼓槌狠狠捅破架子鼓、架子鼓朝着站在他身边的玛奇的头上罩下去、架子鼓套在玛奇头上、扬起手在空中做出一个漂亮的打击动作、鼓槌往着架子鼓的底部击打——

    “嘭”的一声再让那些人的嘴巴合上,合上之后快速的垂下眼睛。

    由于架子鼓套在玛奇头上看起来十分的滑稽导致有人掩着嘴巴,也有人出来做好人“莲煾,不要这样。”

    几位好言相劝的人又在霍莲煾的那声“如果你们不想遇到类似于玛奇家的遭遇的话,就请给我安静点。”

    于是,全场再陷入一阵鸦雀无声中,唯一发出声音的就只剩下头上扣着架子鼓的玛奇了,她在拼命扯着她头上的那玩意。

    “玛奇,如果你不想你们家餐厅被勒令无限期歇业的话,最好给我放聪明一点。”

    于是,玛奇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去纠结于她此时此刻的外形不好看了。

    随着霍莲煾的这一系列动作,刚刚还把康桥按在椅子上的那两位小妞乖乖松开手。

    康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霍莲煾的示意下乖乖走向他,挨着他。

    霍莲煾手里的鼓槌一一扫过那些人,语速很慢:“以后你们要怎么玩是你们的事情。”

    鼓槌摔在地上,他的手去拉她的手。

    “但有一件事情你们必须记住,我不想再看到类似这样的事情发生,这个人你们一根头发都不许碰,甚至于连动一次歪脑筋也不许。”

    说完之后霍莲煾拉着康桥就往着门口走去,康桥乖乖跟随着,差不多到门口时康桥觉得自己有必要发言一下,于是她说霍莲煾等一下。

    等不及霍莲煾的允许,康桥甩开他的手,转过头去,冲着那些在数十分钟前还等着看她笑话的面孔笑。

    她和他们说:

    “你们都不看电视报纸吗?如何你们平常多留意一点时政要闻的话,你们还会干这种蠢事吗?我现在的身份可是不得了,我和莲煾的关系现在无需要我告诉你们了吧?”

    在那些尴尬的表情中笑得越发的肆意。

    “听着,你们以后见到我的话得乖乖的和霍莲煾一样叫我一声姐姐,我的话你们听懂了——”

    那句“吗?”因为霍莲煾的举动只能在音乐吧门外发出了。

    音乐吧门口停着霍莲煾的“小黑”,烤瓷黑的法拉利,莲煾少爷对法拉利情有独钟,他的车库里清一色都是各种色系的法拉利,打开车门,康桥就被他塞进那辆小黑里。

    还没有等康桥坐稳,车子箭一般冲出去,往前急速拐弯,“嘭”的一声头结结实实磕到车窗,乖乖系上安全带,闭上嘴。

    车子停在海岸上,谁都没有说话,康桥懒懒的看了一下周遭,整片海连同海岸已然被暮色吞噬,和那天一模一样,侧过脸看了霍莲煾一样,说了一句“上瘾了吗?还想来一次?”

    霍莲煾没有给出她任何的反应,干干咳了几声,康桥摆正身体,继续唠叨:“霍莲煾,现在外界都认为你是我弟弟,亲弟弟。”

    终于,一直闷声不吭的莲煾少爷开口了:“所以呢?”

    解开安全带,侧过身体,透过车窗目光朝着黑黝黝的海平面:“霍莲煾,你说如果我们以后亲热时要是被逮到,会不会把那些人吓了一大跳。”

    他从背后贴上她,他的头搁在她肩窝上,手勒令着她的头和他形成紧紧相互依偎的关系,而另外一只手直接撩开她的裙摆,动作粗鲁肆意,康桥没有去理会,说:“到那个时候,你猜那些人会在背后怎么样说我们。”

    “你说呢,嗯?”他含住她的耳垂,呢喃着:“木头你不知道吗?有些人天生喜欢刺激,好比这个时刻,你不提我还没有什么想法,可被你这么一说,我又想干点别的事情了,特别是在你和那些人说了那些话之后,我的姐姐我可不怕那些,相反在那样的假设之下我会觉得刺激,以后不要耍那些小花样,不管你耍什么花样对于我来说都没有用,懂吗?”随着他的第二根手指进去她咬紧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他在她耳边低低呵着“姐姐你要乖乖的,不然下次进去的就是别的,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到时候自取其辱的人会是你。”

    次日,康桥放学时看到等在学校门口的周颂安,在康桥失去她妈妈时周颂安也失去了他的爷爷,在她参加妈妈的葬礼时周颂安在参加他爷爷的葬礼。

    他站在那里和她招手。

    想了想,康桥让等在一边的司机先回家。

    就像之前许多时候一样康桥和周颂安肩并肩走着,漫无目的沿着一直往前伸展的街道,即使没有什么话好说也不会觉得无聊,即使长时间沉默也不会觉得尴尬。

    经过饮料店时周颂安问她渴吗?康桥点了点头。

    周颂安把可乐递给康桥,接过可乐揭开瓶盖,然后,从开瓶处冲出来的气体把康桥弄的一脸都是,头发衣服也有,从她身边经过的女孩子捂住嘴头偷笑。

    对站在一边看她笑话的周颂安顿脚:“周颂安,你还可以更幼稚一点。”

    他拿着早就准备好的餐纸一一把她脸上汽水泡沫擦拭干净,一边说着:“现在看起来好多了,刚刚死气沉沉的。”

    把她的脸擦得干干净净,瞅着她,叹息着说了一句“瘦了。”

    康桥垂下眼睛。

    肩并肩靠在涂鸦墙上,看着天空,这是文莱一天中最美的时光,火红的夕阳总是把这片位于南太平洋上的岛国染成画家们最为大气磅礴的作品,随性的那一笔也足以让人惊心动魄。

    那天空就像要燃烧起来似的。

    “我大伯父让我代替他和你说一声节哀顺变。”

    大伯父?大伯父啊。

    “我几天前才知道原来你妈妈曾经是我大伯父的病人,我大伯父说她是一个很好的人。”

    这话如果是以前听的康桥大约会生气吧,可现在不会了,因为人已经不再了,再也无法生她的气了。

    发呆望着天空,手被悄悄的握住,康桥没有去挣扎,而是选择去反握住,这个时候,她和他都是刚刚失去亲人的两个人,他们用属于他们的方式怀念着离开的人。

    刺耳的车喇叭声把康桥从混沌状态拉离,顺着车喇叭声康桥看到霍莲煾,他正在看着她。

    不动声色挣脱开周颂安的手,霍莲煾的车里还坐着一个霍小樊。

    坐在后车座位上,第n次去看霍小樊,霍小樊一张脸绷得紧紧的,手触了触他的脸,被他甩开,他说:“莲煾哥哥说姐姐这是重色轻友。”

    差不多十点钟左右,康桥才得到霍小樊的搭理。

    十点半,关上霍小樊的房间门,康桥选择对背靠在房间门外的霍莲煾无视,往着自己的房间,背后传来了霍莲煾冷冷的声音。

    “你由着他握你的手,我说过的我的杯子谁也不许碰,谁碰了谁倒霉。”

    霍莲煾的这句话在十五个小时之后得到印证,周颂安的签证出现了问题,他将在七十二个小时里被遣送回国,而且还需要支付大笔罚金。

    晚上十点半,康桥打开霍莲煾的房间,也只不过是短短数几个小时时间而已:从接到周颂安电话时的愤怒,到恨不得放学回家走到霍莲煾面前脱下自己的鞋用鞋跟狠狠敲他的头,到走在走廊时那种意难平发誓要用最狠毒的话骂他,到打开他房间时看到他安静坐在地毯上看书泛起的那种无奈疲惫。

    她拿什么去和他斗?她什么都没有,而且一大堆的软肋。

    和之前很多次一样,脱掉鞋子换上准备好的拖鞋,这个房间主人讨厌别人踩脏他的地毯,穿着干净的拖鞋,停在他面前叫了一声霍莲煾。

    他抬起头来看她。

    声音又干又涩:“以后,不会了。”

    “不会什么?”

    “我会记住你的话,你讨厌别人碰你的杯子。”

    他点头,手拍了拍他身边位置,康桥乖乖的在那个位置坐了下来,按照他示意的那样腿往外延伸着,他侧过脸含了一下她的嘴唇,然后把头搁在她的腿上。

    “木头,我讨厌在和别人说话时,别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别人?别人这里指的是她吗?应该是的,他刚刚和她说话时她没有集中注意力去听。

    目光乖乖落在他脸上,他躺在她腿上对着她微笑,伸手捏捏她脸颊:“现在可爱多了。”

    “以后周颂安去找你的时候,不管用什么办法,拒绝他,听到没有?”

    发呆,又听到他说:“或许你觉得拒绝他有困难,要不我来帮你?”

    慌忙摇头。

    “你是说你自己会拒绝他吗?”

    木然点头。

    “生气了?”轻轻抚摸着她脸颊,嗓音温柔:“过几天我就回美国了,记得那时我说过的话吗?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谁要是欺负你了我会以百倍还击,但前提得是你要乖乖的。”

    “而周颂安也必须在那些乖乖的行列当中,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木然应答着。

    似乎很满意的样子他闭上了眼睛,淡淡的笑意还留在他嘴角,宛如手去轻轻去触碰那笑意就会荡开。

    窗外的雨声惊醒了她,康桥慌慌张张别开脸,墙上的钟表已经来到了临近午夜时间,推了推霍莲煾。

    霍莲煾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