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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节
    我不免吞了口口水,深吸了一口气,说时迟那时快,我迅猛的往他左侧窜了过去,想就这么出其不意,冲到房门口。他的手伸过来的时候,我很成功的躲开了,然而,当我握上门把的瞬间,就被他一把抱住了腰,并且整个人都被抱了起来,猛地往后一甩,直接就被他压制到了床边。

    我用力挣扎,将双手顶在他的胸前,恶狠狠的瞪着他,道:“大哥!您这样恐怕不合适吧!”

    “是吗?那你说,怎么样才合适?”他说着,整个人又往我身前逼近了一些,一条腿跨过我,抵在了床上。

    正当我想抬脚踢他要害的时候,梁宸忽然就将我猛地压倒下去,纵使我花了极大的力气去反抗,去支撑,可最后他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我压在了床上。腿牢牢的压住我的,双手被他牢牢桎梏住不得动弹。

    ☆、第二百二十三章:回国

    梁宸用身子牢牢的将我顶住,就这样趴在我的身上与我对视,唇角斜斜的往上扬了扬,好似一点都不心急,似乎非常享受看着我这样无望挣扎的样子,我扑过去想咬他的手背,却被他一下子躲开,顺势一转手,又将我从床上拽了起来,反手死死的将我圈进了他的怀里。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香,但混合着烟草的味道,就变得有些难闻。我奋力的挣扎了两下,他却将我死死的缠住,并空出一只手一把就牵制住了我的下巴,强行让我抬起了头,一张脸迅速的凑了过来,我本能的往后躲,可他捏着我下巴的力道很重,完全也不给我后退的机会。

    他的额头一下子就抵在了我的额头上,鼻尖同我的蹭了两下,轻轻的说道:“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梁景做的太绝!他想架空我!呵,好啊!那我就毁掉他最要紧的东西!”

    说着,他就微微张嘴,一口咬住了我的嘴唇,我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致,但好在头脑还算保持一刻的清新,即刻道:“你毁了我没用!你要是现在对我做什么,到头来最吃亏的人只会是你!”

    他稍稍松了口,但依旧靠了很近,他鼻子里喷出来的热气,统统都扑在我的面门上,让我觉得十分恶心。他冷冷的哼笑了一声,“你是不是想说他其实根本就不爱你,只是利用你而已?”

    “不是!他对我有情,至于有多少,我不敢确定!正是因为他对我有情,你就更不应该动我半分,男人最恨的就是戴绿帽子,更何况你现在这个行为是纯粹的以伤害我来报复他,你觉得事后他会放过你吗?他看到我的惨状之后,看到我哭的凄惨的样子,你猜你会是个什么样的下场?”我不甘示弱的瞪大了眼睛,与他近距离对视。

    他盯着我看了片刻,低低一哼,在他未开口之前,我再次迅速的说道:“我看的出来,你跟他们母子的关系并不好,或者说你可能还很恨苏孟。我可以实话告诉你,苏孟跟我妈之间也有仇怨,她很讨厌我,也很讨厌我跟梁景在一起。所以,如果你现在对我做什么,就算你能伤到梁景一点,但我敢保证,你得不到一点好处!甚至还会让苏孟高兴,这样一来,梁景跟我之间,更加没有继续下去的可能性了!”

    “你这么恨苏孟,这一回难道想要帮她吗?”

    语落,我看到了梁宸眼眸中闪过了一道光,眼中燃起了一丝笑意,眼珠子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随后勾了一下唇角,道:“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嘛。”他说着,就在我微笑想要说一句奉承话的时候,他却忽然凑过来对着我的嘴唇,亲了一下,随即便松开了手,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转身坐在了床沿上,并翘起了二郎腿。

    我迅速的背过身去,用力的擦了两下自己的嘴唇,才又转了回去,冲着他微微的笑了笑,说:“我相信大哥您应该一早就看出来了,您这么做只是想故意吓吓我的吧。”

    他侧目看了我两眼,此时的笑容倒是显得有些高深莫测起来,随即拍了拍身侧的位置,道:“坐。”

    我想了一下坐在床上还是太暧昧了,就直接走到了窗户边的椅子前坐了下来,笑了一下,说:“这样面对面说话比较好,不知道大哥想同我说什么呢?”

    梁宸仅用余光看了我一会,垂眸低低的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我也不跟你拐弯抹角的,昨天你跟苏孟之间的对话,我不小心听到了一部分,我听得出来她要对付你,说实话,光凭你一个人的能力,苏孟大概只需要一个手指就能对付你,但幸好,你有一个梁景,还算能够制衡她,我想也许我可以帮你。”

    我笑了一下,这会倒是有了底气,笑道:“不是你帮我,应该是互相帮助才对。你说是吗?”

    他看着我,默了许久,才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梁宸并没有在我房间里逗留多久,等他出了房间,我才算深深的舒了一口气,放在茶几上的手,不自觉的握成了拳,稍稍紧了紧。心里仿佛压着块石头,让我有些穿不过气来,事情依旧往原来的方向发展,没有丝毫变化,这路,之前该怎么走,还是怎么走。

    我本以为有些事情会因为这一趟伦敦之行而改变,现在才发现,其实有很多事情,是无法改变的。

    梁景是后半夜才回来的,进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床上,灯也关了,我还以为他不会回来了呢,他进门之后,动作很轻,过了一会就掀开了被子,我躺在那儿没动过,过了一会,我才钻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身子。

    他略略一惊,声音略带着一丝沙哑,“还没睡?”

    我将脑袋靠在他的身上,笑了笑,说:“等你啊,想跟你说说话,这两天你太忙,一直都没怎么说话。”

    话落,他就伸手开了床头的灯,身上的衬衣只解开了一半的扣子,看了我一眼之后,就下床将丢在地上的外套捡起来,然后拿了样东西出来,他在原地顿了一下之后,才转身回来,再度躺了进来,手里多出了一个白色圆心的陶瓷瓶子,小小的,外面的图画看起来挺精致的。

    他将东西递到我的面前,“爸爸的骨灰,你拿去吧。明天下午我有点时间,可以亲自送你去机场,到时候我会给高媛打电话,让他们按时接机。等这里的事情都上轨,我再过去。”

    我抬头想去看看他脸上的表情,可惜他此刻是闭着眼睛的,他此刻并没有皱眉,可眉宇间却有一条褶皱的痕迹,看来他如今总是皱眉。我也没再吵着他,就让他关灯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起来了,依旧是轻手轻脚的,离开的悄无声息,可惜我感觉到了,因为那天晚上我压根就没有睡。

    这天,就我跟于嘉茹一块回去,小叔还是留在伦敦,看起来似乎是梁景让他留下来的,我也没多问什么,下午的时候,梁景就过来接我们了。还是一样的车子,一样的道路,可惜来的时候,跟去的时候,完全是两种心情。

    梁景大抵是想要跟我单独相处的,所以把于嘉茹安排在了另一辆车上,而我依旧同他坐在一块,他握着我的手,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言语,握着我的时候,时而变的很紧,时而又很松,好像是在挣扎什么似得。

    直到看到机场的影子,他才开口说话,转过头来,说;“好好照顾自己。”

    我同他微微一笑,只点了点头。他紧抿着的嘴巴微微的动了动,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拍了拍我的手背,说:“等我。”

    我说:“嗯。”

    梁景只能将我们送到安监处,我们在外头站了好一会,他的身旁跟着两个人,梁景的话不多,可以说到了伦敦之后,是越来越少,他只是偶尔看看时间,然后看看我,多的就是一些嘱咐的话,其他也没说什么。

    就在时间差不多,我跟于嘉茹进去的时候,他忽然拉住了我的手,将我扯到了一旁,问我:“你会放弃正源吗?”

    我看着他,大抵也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想了一下,就老实回答:“不会。”

    就算我妈有错,但正源没错,我也没错,要把怨气撒在我的身上,抱歉我做不到站着不动让人打。我失去的东西太多了,不想连这最后一点都跟着失去。就好像他不会放弃梁氏掌门人位置是一样的。

    我,不想一直依附他活着,很多事实告诉我,当一个女人完完全全依附着一个男人而活的时候,是会被嫌弃的。更何况是梁景这种男人,我,不想被他嫌弃。最后成为被他关在笼子里的金丝雀,然后变成一只无人问津的老麻雀。

    他看了我一会,只微微的笑了笑,脸上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轻轻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嗯,去吧,注意安全。”

    我笑了一下,轻点了一下头,也客套的跟他寒暄了两句,就转身跟着于嘉茹一块,过了安检,再过海关。中间我并没有转头,其实我挺怕的,害怕感性超过理性,然后一回头,冲过去对梁景说,一切都让你来安排。

    然后我会被他藏起来,由他来慢慢解决苏孟的问题,然后慢慢的我成了负累。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一幅画面,那就是苏孟寿终正寝的那一天,梁景的身边也老早有了一个合法的,碰他到老的妻子了。而我,他妈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可笑的局外人,套在笼子里,死了都没有人发现。

    如此想着,我忽然就笑了一声,于嘉茹十分怪异的看了一眼,问:“笑什么呢?”

    我笑着抬起头,摇了摇头,说:“没什么,想到了一件挺好笑的事情。”

    等我们进了候机厅,我才终于回过头去看,但早就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第二百二十四章:一张机票

    于嘉茹看我回头,不由皱了皱眉头,说:“你现在才回头看,是不是太晚了?根本就看不见了啊。你们两个也挺奇怪的,刚刚那神情,弄得好像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一样,而且也不说话,我看梁景比你有心多了,一直都看着你,你倒好,总是东看西看,还老跟我说话。”

    我收回视线,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笑了笑,道:“我只是想分散一下离别的那种伤感嘛,你也说了,又不是不会见面,干嘛要弄的那么可怜兮兮的。我要是那么看着他,我怕我会哭的么,到时候难道要来个抱头痛哭么?别搞笑了。”

    我重重的拍了一下于嘉茹的肩膀,说的吊儿郎当,然后扯着她就去了登机口。我们在登机口坐了没多久,梁景就打了电话过来,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号码,呆呆的看了好一会之后,才接了起来。他还是惯例问了我很常规的问题,比如东西到齐了吗,到登机口了吗云云,听起来好像很不放心我似得。

    我坐在椅子上,将双腿伸直,侧过头去看窗外那些巨大的飞机,慢慢的移动,然后加速,冲上云霄,离开这一片土地。

    今天的天气很不错,有阳光。可不知怎么,我却觉得阳光有点刺眼,我是坐在落地窗户边上的位置的,阳光正好落在我的身上,梁景的声音依旧在耳边响着,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感觉他的声音离我特别遥远。

    我慢慢抬头,直视了挂在天上的异国阳光,一下子就刺激出了眼泪,顺着眼角一下就落了下来,我轻轻吸了一下鼻子,半开玩笑的对梁景说:“既然你那么不放心我一个人走,那你现在买了飞机票进来啊,跟我一起回去,这样你就完全不用担心了。”我一边说,一边笑出了声音,可这阳光实在太刺眼了,刺眼到我的眼泪竟然止不住了。

    并且还影响到了我讲话,我几度开口,但最终还是被哽住,反正也没什么要说的话,我就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匆匆的给于嘉茹说了一声,就迅速的起身去了卫生间。找了个最里面的位置,把自己关在了里面,一只手死死的捂住了嘴巴,眼泪纷纷落下,再也止不住了。

    我知道这是我压抑了很久的眼泪,这一刻忽然释放,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握在手里的手机安静了好一会之后,又震动了起来,我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梁景。我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一口气,可我却完全没有办法镇静下来。

    所以我还是选择不接电话,等电话停止,我才发了个短信给他,说:我没事。

    我在卫生间里呆了好一会才出去,眼睛有些红肿,我理了理头发,想要遮掩一下,但等我出去,于嘉茹看了我一眼,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也没多说什么,只伸手一把圈住了我的脖子,说:“清城,你有没有发现,我跟你好像注定了是姑嫂关系,你好像注定了要当我得大嫂。而且,我觉得这次很靠谱,梁景真的不错。”

    我看着她笑了笑,索性我瞒的好,并没有将我们之间复杂的事情告诉她,已经有太多人为了这件事痛苦了,少一个人知道也是好的。我靠在她的身上,闭了一会眼睛,没有说话。

    上了飞机,我们坐的是头等舱,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凑巧的事情,这一班机上几乎都是中国人,大抵都是回去的。而做我们后面的一个女人从坐下开始,就有些聒噪,声音略轻,但由着就在我身后,我还是听的很清楚。

    她似乎在说她很幸运,等飞机的时候,忽然有个男人坐到她的身边,长得很俊,但他只坐了一会,差不多快要登机的时候,这人却走了,而且还把自己的飞机票落在了椅子上,她拿起来一看,还是头等舱的。她自己的机票是经济舱,有个头等舱,当然是不要白不要。

    她当时发现的时候,还在附近找了一圈,等了好一会,那人都没有回来。

    我听着,觉得那个人肯定是个神经病,但等到后面的女人,磕磕巴巴的将名字读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梁景。”

    我笑了,但我也哭了。我看着窗外,整个世界都是模糊不清的。

    飞机起飞之后,我向身后的女人把那张机票要了过来,看了一眼上面的名字,我用手轻轻的摸了摸,然后轻轻的笑了笑。

    经过十几个小时的摧残,我们终于回到了s市,到s市的时候,凌晨,一出机场就看到高媛和邹平站在最显眼的地方。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早就过来等着了,我让高媛把于嘉茹送回家,她原本不肯,大概是有点无法面对,在我几番劝说之下,她才犹犹豫豫的坐上了车子。

    等高媛将人带走,我才跟着邹平上了车子,整个人累的不行,但正源的事情我还是得问问,我揉了揉额头,仔仔细细的询问了一番。邹平告诉我,顾唯一这几天的动作不大,除了一直跟于嘉禾和方琴纠缠着,倒是没做别的。

    “至于悦美,李岩拉了一个投资人过来,但投资力度不大,主要还是有正源压着,别人觉得食品业不好发展。”

    我一边将手里卡换上,一边道:“悦美很快就会有一个强大的投资人过来投资,钱方面不需要太担心,资源等,那人也会引进过来。账目那边,有没有找到一点破绽?”

    “还没。”

    我闻声点了点头,将手机打开,就扔在了一旁,仰头靠在了椅背上,已经很累了,昨晚一个晚上没睡,在飞机上十几个小时也没有睡,到了现在体力也算是透支干净了,真的累的不行了。

    邹平大约是看出来我的疲惫,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说:“到家里还要点时间,你先睡一下,到了我叫你。”

    我点了点头,将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休息了,这一闭还真的睡着了,并且还睡的挺沉的,据说邹平叫了我好几声都叫不醒,最后还是他把我背上去的。所以等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自己家里了,并且还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等我拿过手机要接的时候,对方却挂了,我看了一眼,好几个都是梁景打过来的,起初眼花没看清楚,后来看清楚了,才知道他竟然打了几十个。正当我决定给他回电话的时候,他的电话又进来了,我迅速的将电话接了起来。

    “我昨天睡着了,没听到。”

    他在电话那头默了一会之后,才道:“嗯,我知道了,不早了,我睡觉了,晚安。”说完他就给挂了,我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未接记录,不由的笑了笑,应该还是很不放心我吧。

    在床上坐了一会之后,我就起床洗了个澡,从包包里把那张写着梁景名字的机票拿了出来,上了二楼的房间,将机票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顺便将我妈的盒子拿了出来。打开,里面那张旧照片上,梁译权笑的挺开心的,不知道这张照片是谁给他照的,笑的那么开心,可能是王月玲女士给他照的吧。

    我看了一会,就将项链和坠子放了进去,连着盒子一块放进了包包里。随后,我先去了一趟墓地,顺道买了一束花过去,到了我妈的墓碑前,这会倒是干干净净的。

    我站在墓碑前,看着墓碑上那张黑白照,发了一会呆,想想梁译权那张脸,不由的叹了一口气,弯身将花束放在了墓碑前。然后蹲了下来,伸手摸了摸照片,笑道:“妈,我今天带了一个你的老朋友过来,他说他太想见你了,但是他自己过不来,所以只能让我帮忙。”

    “妈,我想你一直留着他的照片和他送的项链,其实也挺想他的吧。活着的时候,这样折磨自己,躺在这里了,就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我也不怪你们,一点都不怪。”我笑了笑,就从包包里将装着梁译权骨灰的小瓶子拿了出来,按照他的意思,将瓶子放在了墓碑一角。

    “妈,梁译权回来看您了,他终于回来了。”

    我又从包包里拿出了那个铁盒子,将整个盒子放在了瓶子的旁边。活着的时候那么束缚自己,死了就按着自己的意思来吧。

    我在墓碑前蹲了很久,才起身,对着他们深深鞠了一躬,随后就离开了。我想他们这会应该在一起了吧,再也没有什么可以约束他们了吧。果然,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这天,我没有去上班,从墓园出来我就去找了表姐,到家门口的时候却发现这人不在,给她打电话也没接,我现在也没有这个屋子的钥匙,就只得在门口等着。不过我等了没多久,这表姐就回来了,不过她的样子有点恍恍惚惚,好像有什么心事似得,从电梯门出来,过了好一会才发现我的存在。

    她看到我,脸上就扬起了意思笑,道:“你回来啦。”

    ☆、第二百二十五章:里外不是人 满钻4000颗加更

    我微笑着点了一下头,表姐的样子明显是有些心不在焉的,问完问题之后,就站在那儿不动了,也不知道她在等什么。直到我出声提醒,她才恍然清醒过来,赶忙走过来,干干的笑了两声,说:“不好意思,我刚刚恍惚了一下,你站在这里,我还以为是你的家,一时给忘了。”

    我跟着她走了进去,屋子里的格局没怎么变,就是换了些软装饰,但跟之前的风格完全变了一个模样,她给我拿了拖鞋,开柜门的时候,我在里面看到了一两双男士皮鞋。我换了鞋子进去,倒也不客气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目光在眼前的茶几上扫了一眼,不经意又给我发现了一个猫腻,就是烟灰缸里有好几个烟头,茶几上也留着烟盒。

    表姐去厨房给我泡了杯茶,大约也去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问题,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开朗了许多,好像一下子精神焕发一样。将茶杯放在了我的面前,自己则坐在了单人沙发上,问:“怎么样?去了一趟伦敦有什么感想?打算结婚了么?”

    这‘结婚’两个字也实属讽刺,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笑了一下,道:“胡说什么,只是去看了看他的家,这就能结婚了?那这婚姻也太儿戏了点吧。怎么说,也得像表姐你一样,谈个三四五年的,再考虑结婚啊。”我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着。

    顺手就要拿起茶杯来喝,可我这手指还没碰着茶杯呢,就被表姐一把抓住了手,然后指了指我无名指上的戒指,说:“那你说说看,这是怎么回事啊?我这里你也就别瞒着了。”

    我把手往回缩了缩,扯了一下衣袖,干干的笑了一下,想了想,就立刻转移了话题,说:“对了,你刚刚干什么去了?样子恍恍惚惚的,发生什么事儿了?我看我那姐夫还挺给力的,这家里还留了他不少东西呢,你们两个是不是快和好了?”

    她闻声,脸上的表情立马就变了变,眉头不自觉的揪了起来,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她才仿佛像是下定了决心,转身从包包里拿出一份东西给我看,是张b超单子,还有化验单,由着我之前有过一次的经验,所以有些东西我的看的懂。这两样东西的结论就是,表姐怀孕了!

    我只停顿了一秒,就猛地站了起来,满眼惊讶的看着她,道:“你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