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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王琼、王庚生、王望三个人家离的不远,就留下来了,几个人跑到市中心的广场上。

    广场上摆出许多小摊,有买鞋的买衣服的,还有卖新疆羊肉串的,长长的一条烤炉,上面摆满了羊肉串,生意特别好。

    这时候用死猫肉、死狗肉做羊肉串的人还好,街上卖的基本上都是正宗羊肉串。

    经历过后世羊肉精牛肉精的黄蓁蓁还是有些不放心,鼻子凑上前闻了闻。

    王庚生一巴掌拍在她的背上:“黄蓁蓁,你这是干嘛呢!”

    黄蓁蓁差点没被他拍的一头栽进羊肉串里,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难道不知道,很多无良商贩用死猫肉、死狗肉当羊肉串在卖吗?”

    这事他还真第一次听说,惊讶地大叫:“什么?不是吧?”

    卖羊肉串的新疆大叔听到黄蓁蓁的话,连忙拿起羊肉串递到黄蓁蓁面前:“小姑娘,话可不能乱说,我们的羊肉串都是正宗的羊肉,不信你闻闻!”

    这羊肉还没烤,没有洒下羊肉精就已经是一股浓浓的羊骚味儿,黄蓁蓁确定是真羊肉才欢喜地笑起来:“给我来十串儿。”

    旁边还有个大火炉,中间像烤饼的炉子一样,凹成一个大大的炉肚,炉肚里面圈了一圈铁丝,里面用长长的铁签子串了一串串的羊肉串在里面烤。

    黄蓁蓁指着只里面的大羊肉串问:“请问这里面的多少钱一串?”

    新疆大叔伸出三根手指:“三块!”

    真便宜!十年后都卖到十块了。

    “给我来三串。”回头问其他人:“你们要么?”

    这时候过年还没多久,他们身上的压岁钱都有盈余,属于土豪级,看到火炉里面烤的滋滋作响的羊肉串直吞口水:“给我们也来三串!”

    六个人站在广场上,手里拿着羊肉串,吃的满嘴是油。

    旁边还有卖臭豆腐的,排队的人非常多,老板是个十八九岁年轻的小姑娘和一个六十来岁的老奶奶,一锅出来,两人简直都来不及往里面放,出一锅空一锅,两块钱一碗,一碗十个,里面放一些香菜、辣椒油、花生米,还有不知道怎么调制的汤,平时不吃臭豆腐的她们,一人跑去买了一碗。

    黄敏行不吃这东西,黄蓁蓁尝了一块觉得不错,就用竹签夹了一块递给他。

    或许是已经夹到他嘴巴,盛情难却,他才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块。

    黄蓁蓁眉开眼笑:“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黄敏行书包侧面的小网包里从掏出纸巾,细细地将她唇角的汤汁给擦了,黄蓁蓁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唇,把脸凑过去问他:“还有吗?”

    他看着她的唇吞咽了一下口水,黄蓁蓁以为他还想吃,又给他喂了一块臭豆腐。

    初中的时候逛街基本就是个吃啊。

    尤其是马萍,完全就是个吃货,看到什么吃的都想买,最后一人手中拿了个长长的糖葫芦。

    黄蓁蓁跟在她们后面,难得地感受了一把小姑娘的青春生活。

    一直逛到下午三点多,黄敏行才提醒她:“蓁蓁,我们该回去练武了。”

    王琼惊讶地问:“咦?你们还在练舞呀?是中秋节那天你们俩跳的那种舞吗?”

    黄蓁蓁伸出拳头,摆了个武术招式的起手式:“是武术的武!”

    ☆、第70章

    王琼吃惊地瞪大了眼睛,惊叹道:“你们还会武术啊?”

    马萍也惊讶地说:“这么厉害?”

    黄蓁蓁故作不在意地摆摆手:“哎,刚学,三脚猫的功夫,等我练成了绝世武功再来和你们说!”

    王庚生还以为她开玩笑呢,拍着黄敏行的单薄的背:“就你这小身板,还练武?打得过谁?”

    黄蓁蓁一只手背在后面,一只手握成手刀状,做出邀请的姿势挑衅道:“咱们比划比划?”

    王庚生大笑:“就你?”

    话音刚落,就被黄蓁蓁身体轻轻撞的一个踉跄,腿被黄蓁蓁插到后面轻轻一绊,人就倒下了。

    她多少还知道分寸,在他身体碰到地面之前,一把将他拉了起来,得意地看着他:“要不要再来一次?”

    马萍已经兴奋地尖叫起来:“蓁蓁好帅!蓁蓁你真的会武功啊?”

    “不是说了吗?刚学,连三脚猫都还算不上呢。”

    “那你刚才这样一碰,就把王庚生撂倒了。”马萍激动的连说带比划。

    “那是用的巧劲。”黄蓁蓁既没谦虚也没夸大,实话实话。

    一群小屁孩都才学了一个来月,屁玩意儿都没学到,整天蹲马步站桩,武术教练教了一套拳吧?只打了两遍,为了吸引他们练武的热情的,他们都没学会,但有一个人是例外,那就是黄蓁蓁。

    黄蓁蓁不知是不是被水珠调理过身体的缘故,记忆力特别好,教练只打过几次,她就学的八九不离十,教练见她学得快、悟性好,不忍误她,就专心指点她,偏偏她身体素质还超好,用武侠小说里面的话说就是,十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天才,如此良才美玉,两个武术教练见到自然是往死里操练她。

    这也是为什么她每次回去都嗷嗷叫疼的缘故。

    有时候大腿连续不停地往沙袋上面,连踢百次,还要保证力度,踢到后面,腿都抬不起来了好吗?腿都踢青了。

    一群人中,也就她现在能耍个一招半式唬唬人,但也就唬唬人,离三脚猫的境界都远得很呢!

    但还是让他们很惊奇,尤其是王庚生,嗷嗷叫着也要跟着去学:“你们报名哪个武馆?多少钱?”

    黄敏行和黄蓁蓁对视一眼,无奈道:“家中长辈请的私人教练,不外教。”

    王庚生脸立刻垮了下来:“太不够兄弟义气了!”

    到周一,秦老师心情特别好的到了班级,朝下面望了一圈,笑眯眯地问:“一个寒假,你们都玩开心了吧?”

    大家见班主任心情这么好,也都笑嘻嘻地点头。

    秦老师脸上笑容收起来,面容严肃,“既然玩开心了,就要把心收起来了,开学一个月了,马上就是月考,不要刚刚在运动会上拿了个第一,就骄傲自满,考试要是考不好,那是把脸送过去给人家打!”秦老师环视了众人一眼,“我想你们也不想把脸伸给人家打吧?”

    大家齐刷刷地摇头。

    秦老师打开课本:“那就好,我也不喜欢把脸伸过去给人打,你们要是让我被人打脸。”他阴险地朝班里同学露齿一笑,大家顿时心神一凛,收拾心情认真上课看书。

    秦老师的一阵敲打终于把大家的心都给敲回来了,让玩了整个寒假,轻松了整个开学的他们再度将心思放在书本上,尤其过些天就月考,秦老师向来是个暴君,他们不敢去想要是成绩没考好,将会面对怎样的怒火。

    下课后秦老师还专门找黄蓁蓁谈话,他笑眯眯地问:“黄蓁蓁啊,这次月考有没有信心考进年级前两名?”

    黄蓁蓁:……我能说没有吗?

    她从来就不是会说丧气话的人,所以憨憨笑着沉默以对。

    秦老师露出特别慈蔼的笑容,就像一只大灰狼对即将入口的小绵羊:“上一次期末考试,你成绩考的不错,和年级第二名就差零点五分,再努力努力,考年级第二还是不难的嘛!”

    黄蓁蓁心说:这难不难不是你上下嘴皮一碰就出来的啊。

    嘴上特别老实地说:“老师,我一定会努力的!”保证什么的,就没有了。

    秦老师说:“你第一次来我们班,我就非常看好你,你和黄敏行两个人都是认真聪明的学生,没道理他能考第一名,你就不能嘛,我相信,只要你努力学习,一定能拿下年级第二!”他又慢悠悠地问一句:“有没有信心啊?”

    黄蓁蓁被班主任这电视剧大反派一样的声音和表情,吓得都快要哭了,秦老师长得真的很像坏人!

    她为难地说:“秦老师,没有发生的事我不敢打包票,只能说尽我自己努力!”

    “好,尽你自己努力就行!”秦老师得她这么一句保证,就满意了,“你要知道,你学习是为了你自己学习,不是为我为你爸妈学习,马上你们就初三了,要中考,考个好高中,不要以为还早,时间过得很快!一晃时间就过去了!”

    秦老师说:“你基础差,一定要趁这学期,把基础打好,迎头赶上来,我对你还是很有信心地嘛!”

    黄蓁蓁微微欠身,诚恳地说:“谢谢秦老师。”

    秦老师虽然长得很像坏人,却更能给她归属感,让她觉得自己身在这个班,就是这个班的人,不会被排斥。

    秦老师还是挺喜欢这小姑娘的,说:“去吧,月考之后,把清明节致辞的稿子准备了,致辞的时候不要忘词,不过这事不急,等月考之后再说。”

    黄蓁蓁点头,“秦老师,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回班级了?”

    “回去吧。”

    下节课体育课,体育老师报了一叠试卷过来。

    体育老师才二十几岁,一张扁扁的小脸,相貌有几分纤瘦,身材瘦长,属于瘦而不柴的那种,一天到晚都穿一套运动服。

    今天也一样,上面穿着白色红边的运动外套,下面是黑色直通的运动裤,底下是运动鞋,看着很清爽。

    他站在讲台上,拿着卷子。

    年轻的他还没上过这种主课,有点微微不自在:“你们英语老师有事情,让我来给他监堂,考试完试卷我收走就行。”他把试卷交给黄敏行,“大家都安静,不许交头接耳,自己写自己的试卷,不要以为你们英语老师不在,就可以马虎。”

    月考不像期中考,各个班级都没有固定的时间,一般都是老师自己的课堂上,卷子发下去做一做。

    英语老师是毕业班的班主任,比别的老师要忙一些。

    班长黄敏行将试卷交给英语课代表,两人分别将试卷给四个组的组长,组长再一张一张发下去。

    二六班纪律一向不错,英语老师不在,大家也安安静静的做试卷,下课外面闹哄哄的,二六班多少受了些影响,开始有人交头接耳,甚至有人开始翻书想作弊。

    体育老师站在讲台上咳嗽了一声,没人睬他。又咳嗽了一声,还是没人睬他。

    黄敏行抬头看了眼体育老师,又转过头目光平静地看向全班,班里顿时一静,悄悄翻书的同学立刻做出乖巧的样子,安安静静的考试。

    黄敏行这才把头转过来,继续伏案考试。

    课间的时候班主任秦老师过来看了一趟,怕年轻的体育老师能制不住他们。

    秦老师的威慑力果然很强,进来晃了一圈之后,班级纪律更好了,连相互看试卷的人都没了,生怕被突然出现在班级窗户那里的秦老师给抓住。

    英语试卷做完,大家都松了口气,上课铃还没响呢,政治老师咯吱窝里就夹着一卷试卷进来。

    他推了推鼻梁上厚厚的眼镜,慢条斯理地看着下面,如同官场的老油条一般,说话慢慢悠悠,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要上厕所的同学,赶紧去上厕所了,上完厕所不要在外面流连,我们来随堂月考了。”

    每个音节最少要拖一点五秒钟。

    他一边发试卷一边说:“要是这次年级前十名你们能占两个,下节音乐课,我就教你们唱歌。”

    作为常年副课被主课占据的他们来说,音乐课能真正上一次音乐是多么难得的一件事,一个个都激动地叫了起来:“余老师,唱《盛夏的果实》!”

    “唱《流着泪的你的脸》!”

    政治老师慢悠悠地说:“那要看你们的成绩,如果你们考不好,那我就没办法了,就是我想给你们上音乐课,你们班主任也不答应。”

    政治老师一说班主任,大家就蔫了。

    试卷全部发下去,政治老师说:“好好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