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斯言漫不经心地说:
“我和男人搞上了。”
“噗……”,幕初夏刚喝了口水就给喷了。
虞斯言嫌恶的躲开,幕初夏呛了几口,咳着说:
“不好意思。”
她抽出几张纸,擦了擦沙发,问道:
“你现在已经在和男人交往了?是正常交往还是……就是一时冲动?”
虞斯言想了想,干脆直说:
“其实就是我现在的对象是个男人,我想操他,可那儿挺脏的,我一想着就蔫儿了。”
幕初夏倒抽了一口气,一管血冲上大脑,只觉得大早上没吃点降压药真是太不明智了。
“咳咳……那什么,虞斯言,你不是想让我缓解你对女性的避讳,而是想让我解决你对那个部位的膈应?”
虞斯言对幕初夏这疑问有点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没有避讳女性啊?而且我现在的对象是个男人,他又没女性器官,我跟你缓解什么女性障碍啊?”
幕初夏突然明白白晓曦为什么和虞斯言成不了了,就虞斯言这不走寻常路的脑回路,不是一般人还真镇不住,
“虞斯言,我曾经给你说过吧,你对两性的逃避会造成你性向的改变,我听你的意思,你现在对女人还是有感觉的,对吧?”
“是啊,我一正常男人,当然对女人有感觉啊。”
“哦,其实你这种情况,完全可以扭回来的……”
虞斯言截断幕初夏的话,
“扭回来?扭哪儿去?我现在和我对象挺好的啊,你想让我扭成啥?”
幕初夏怎么都觉得自个儿舌头在打结,愣是说不出话来,她使劲儿捋了捋,说:
“你这意思就是说,你现在已经是双性恋了,男女都可以,对吧?”
虞斯言琢磨了一下,
“也不是,其他男人我想想都膈应,就他一个而已。”
幕初夏明白了些,
“那你现在是单恋一根草,然后想让我克服你对希腊式sex的恐惧?其实我觉得你还是从根儿上治疗比较好,也就是先治疗对两性的心理障碍,这样不但能根除,而且你以后要是再和女人在一起,也不用再次治疗了,对吧。”
虞斯言面色一沉,冷冰冰的说道:
“你这是咒我迟早要和他崩么?!”
幕初夏突然特想扇自个儿一巴掌,她深吸了几口气,问道:
“那,那你说吧,想让我从哪儿入手?”
虞斯言一本正经地说:
“你只要让我觉得他那儿不脏就成。”
“……”
只要?
幕初夏简直想一头撞墙上,直接晕过去才好。
哥啊,那是啥部位啊!你就是天天不拉屎,再涂上一整瓶香奈儿no。5,那也改变不了它的后门的事实啊!老娘咋给你扭成它是‘香满园’哦!
看见幕初夏脸色忧郁,虞斯言问道:
“是不是有些难度?”
幕初夏精神恍惚地说:
“不是有些难度,这就是挑战吉尼斯世界纪录。”
“……难不成,我这还治疗不了了?”
幕初夏甩了甩头,把被虞斯言绕晕的脑子甩清楚了些,沉吟片刻,说道:
“也不是治疗不了,还是那句话,从根儿上治疗,你心理阴影祛除了,对那事儿自然就没什么负担了。”
虞斯言瘪瘪嘴,说了半天,他就是不想从根儿上治疗罢了。
“从半道儿就不能治么?”
幕初夏阴暗地想:
半道儿治老娘只能让你接受被操……
“这恐怕不行,对你完全达不到效果,还会适得其反,让你对性的认识都扭曲了。”
虞斯言抹了一把脸,怎么这么麻烦啊。
纠结了一会儿,最后,他闭了闭眼,为了项翔,他豁出去了!
“行吧,那咱们就从根儿上开始吧。”
幕初夏暗自呼出一口凉气,说:
“那你说说,你对这种事儿是为什么这么厌恶?我觉得你应该不是那种洁癖到避讳性的人。”
虞斯言的眸子瞬间就沉了下去,他舔了舔唇,双肘放到俩膝盖上,十指交叉,紧握成拳,酝酿了好一会儿,他艰难的开口,
“我看见过我妈和男人……”
再难说下去,虞斯言闭上眼咬了咬腮帮子,皱紧的眉心染上痛苦,
“太恶心了,我忘不掉。”
幕初夏也沉下了脸,抿紧了嘴唇看着面前埋着头的虞斯言,原来是这样,确实有些难办了……
“我能抽根儿烟吧?”
“嗯,没事儿。”
……
长达一个多小时的谈话,很多时光都是在虞斯言的沉默中度过的,幕初夏总算把虞斯言这心理病根摸了个清。
“我看今天就先这样吧,你也快到极限了,我现在也知道了一些情况,我今天就会做出个治疗方案来,咱们明天再讨论。”
虞斯言的心情确实已经低到不能再低了,他点点头,站起身,
“整个治疗大概需要多久?”
幕初夏拧了拧眉,
“每个人的心里情况都不同,这个我不好说,咱们得按阶段治疗,你这种情况,再怎么也得一个来月的,而且还得你充分配合。”
“行,我会配合你的,越快越好。”
幕初夏无语地想:这么急啊……
虞斯言从幕初夏的咨询室里出来,沉着脸就进了电梯,心情烦躁的他根本没看见就在几米外的小阳台上的白晓曦。
白晓曦和虞斯言分了半年了,可却依旧没走出来,她冲进幕初夏屋里,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咋咋呼呼地问道:
“虞斯言他怎么在你这儿?”
幕初夏一愣,
“晓曦,你怎么突然来了?”
“我问你话呢,虞斯言怎么在这儿!”
“他,他来治疗的。”
“治疗?治疗那他毛病?太好了,怎么样了?”
“晓曦,这个我是不能告诉你的。”
白晓曦讨好的缠着幕初夏说:
“初夏,我不问细节,我就问问他治疗得怎么样了,他要是治好了,说不定我和他就能复合了。”
幕初夏不忍地看着白晓曦,
“晓曦,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俩真的不合适,虞斯言不会和你复合的,而且……他,啧,他已经有对象了,他是为了他对象才来我这儿治疗的。”
白晓曦震在原地,不可置信地说:
“他,怎么可能……”
幕初夏抱了抱白晓曦,
“晓曦,你也该放开了。”
……
往事如慑人的潮水般纷至沓来,拍打得虞斯言整个人都阴阴沉沉的。
他坐上一辆出租车,说了公司的地址就闭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过了一会儿,沉闷的空气逼得他睁开眼睛,他两边看了看,车窗都关着,可两侧摇车窗的把手都掉了,他朝司机说:
“师傅,麻烦你把后面的窗户打开一下。”
司机没回头,而是突然往后排丢了一个东西,顿时,‘刺啦’一阵响,刺鼻的气体喷了出来。
虞斯言吸进一口就赶紧屏住了呼吸,伸手去开车门,但两边的车门都是紧锁着的,根本打不开。
他用力摇了摇开始打旋的脑子,一手穿过出租车的安全栏,卡住了司机的脖子。
司机一把将虞斯言已经卸了力的手掰开,戴着小巧的防毒口罩,取下墨镜,冲着后视镜说:
“虞老板,咱们有缘又见了。”
虞斯言用最后一丝力气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就晕了过去。
第152章 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