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79节
    锦鲤道:“这位孕妇印堂发暗!”

    迎春忙道:“可有不久法子?”

    锦鲤喟叹:“仙丹能顾治百病,却不能改变人得命运!除非有意料之外的际遇,这便是为什么有时候神仙也难救自己命了,正如紫衣仙子,虽然活了三百岁了,别人眼里她就是老神仙,可是,她依然尸骨无存,华为齑粉!”

    第76章

    却说乾元帝,自从海疆也起战火,多久也不往后宫走了,整日住在乾清宫,着急文臣武将,听取他们的建议。

    寸土必争,这是文官对武官要求,否则就是无能。

    武官表示同意文官的说法,保家卫国是军人职责,可是,这些人也不傻,他们承认打仗的自己职责,却跟皇帝叫苦,要训练,要装备。北疆得有强悍马匹,这样子才能跟蒙古鞑子一较高下,海疆最好能建立自己的船队,这样子才能够跟海盗倭寇一决高下,这些都要银子。

    武官不会舌辩,说话直率,言简意赅:皇上您调拨银子买骏马,造船,购粮草吧,否则,臣妾无能。

    皇帝手里没银子啊!

    然后再次问计文臣们:“打仗要银子,爱卿们知道的,国库空虚,刚刚入库银子已经花掉大半了,爱卿们可有妙计解忧?”

    文官们也不是光耍嘴皮子,向皇帝提出两条建议;第一:派遣官员追缴国库欠债,只要把下余四千万债务悉数追回,可解军中之急。

    第二,追债需要时日,皇帝可以效法上次募捐,先行将粮草运往前线,免得将士们饿着肚子。

    乾元帝接受了二计。依然有户部刑部牵头。这一次,国难当头,乾元帝也客气了,所有欠债勋贵官员,三日内务必还清债务,否则,第四日派查超。

    宗室勋贵反弹极大,有人意图冲进养心殿跟太上皇哭诉,被皇帝派兵阻拦了。

    一时之间,皇帝也雷霆震怒,宗室勋贵怨声载道。

    这都是迎春回京之前消息。

    这日迎春正在承乾宫陪伴元春,听着女史对着元春的肚子读诗书,忽听小王太医来了。

    元春迎春俱是一愣,小王太医三日一请平安脉,昨日小王太医刚刚来过了?

    姐妹们顿时紧张起来,必定是荣府出了事情了。

    迎春挥退女史闲人,只留元春几个心腹仆从,然后宣召王太医进殿。

    小王太医传第一个消息,荣国府三位小爷一起报名参加了皇帝督战侍卫队。

    迎春元春同时愕然,大雍朝压根就没有这么一支队伍啊?

    原来,这是乾元帝针对宗室勋贵们抛出的一个绝户计。

    之前宗室联合勋贵预备冲进养心殿向太上皇告御状,这事儿勾起了皇帝积压已久的怒火。

    心道,你们这些白眼狼,把国库都掏空了,如今还敢跟朕上眼药,看来朕这回发威,不掰断你们伸出来爪子,你们还真把朕当成病猫纸老虎了。

    然后,乾元帝在朝堂上抛出自己想法让百官论证,皇帝预备在京都贵族中挑选一批功勋宗室优秀子弟,经过短期集训之后,分别前往北疆海疆督战。

    督战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绑架人质。皇帝将各宗亲勋贵世家最优秀的子弟送到最前线,就便向抓住了所有清贵、勋贵与宗室命门。

    皇帝还不强求,只是下诱饵勾引。

    皇帝在京都发下榜文反是京都清贵门庭,功勋世家,宗亲之家的子弟,不论嫡庶,不论岁数,不论武艺如何,追要愿意要送粮草前往北疆海疆督战,有爵位者,爵生一等,比如贾赦乃一等威烈将军,若是他乐意去海疆,立马上升一等,成为正二品男爵。有官位者,也官升一级。最有诱惑一条是,至今尚无官职爵位的清贵勋贵宗室子弟,只要你报名从军,并前往北疆还将督军,立马赏赐三等侍卫出身。

    这事儿是皇帝今日早朝抛出,如今兵部已经行文张贴,响应者云集。

    如今,不仅兵部官员忙得很,京兆尹也忙得很,要四处派兵维持持续。

    小王太医叽里咕噜说了半日,终于把前因后果说清楚了。

    元春傻愣愣的:“这跟咱们家三位小爷什么关系?”

    小王太医默然,怪得人说生个孩子傻三年,这贤贵妃真的越来越笨了。

    迎春却在想,是哪三位小爷雄心振奋,嫂:“难道是宝玉琮儿跟环儿三个?”

    元春终于回过神来,惊呼:“宝玉手无缚鸡之力,他去做什么?”

    迎春心中巨汗,宝玉好歹过了四月就满十四岁了,贾环,贾琮才十二岁,元春首先担心却是年纪大些宝玉,果然这心偏到胳肢窝了。

    小王太医道:“不是宝二爷,乃是环三爷,琮三爷还有兰小爷,三位小爷!”

    元春拍胸松口气儿:“哎哟,这几个孩子闹什么呢,把军中当成保姆,养孩子呢?”

    迎春却记住了皇帝说辞:“甘罗十二为丞相,皇上说了,不论岁数。”又问小王太医:“你是得了谁的信儿?”

    小王太医擦汗道:“是琏二爷寻得微臣,说是府上乱成一锅粥了,珠大奶奶寻死觅活,还有府上大太太,赵姨娘一期期闹起来了,要跟琏二爷二奶奶拼命,说必定是她们刻薄几位小爷,这才活不下去要投军。”

    迎春道:“你这话意思是说,并不已经收下了他们三个了?”

    小王太医额首:“这会子只怕已经去了西郊操练去了,说是一月之后,便启程前往北疆与海疆。琏二爷这会子被家里女人闹得没法子,要请二位娘娘跟皇帝递个话,说是情愿自己去,换回兰小爷。”

    迎春还在愣怔,想着果然功名利禄动人心,一个三等侍卫,惹得荣府一窝小子嗷嗷叫起来。环儿,琮儿,兰儿,应该是平日被压服得很了,如今终于找到突破口,这会子受了侍卫官衔,想必扬眉吐气洋洋乎吧!

    元春脑袋瓜子终于回来了,荣府全靠贾琏支撑,他去了前线还了得,顿时恼了:“胡闹,朝廷征兵也是三抽一,咱们家拢共五个男丁,岂会抽出三个?告诉琏儿,他不许去,好好守住家业,兰儿我再设法子!”

    迎春问道:“换人主意是老太太意思?”

    小王太医道:“不是,老太太只是让把三位小爷劝说回去,万一不能三位都回去,兰小爷一定要回去,琏二爷去求了兵部,人家不允,便要求一人换一人,人家也不允许,说道,琏二爷可以自己报名参加侍卫督战队,且不能替换别人。琏二爷回府去,据说府上所有女眷都追着她厮打,这又跑出来了。”

    迎春吩咐道:“还请小王太医回去,把贤贵妃之言转告与他,让他不要冲动,荣府需要有人支撑,三位小爷的事情我们知道了,必定会尽最大努力周旋。

    “你再告诉贾督学我的话,他是一家之主,更是一族之长,将来贾氏一族兴旺还要靠他,岂能被后宅女人吓唬了?几位小爷立志从军是他们自己志向,也是皇帝旨意,管贾督学什么事儿?难不成要违抗圣命不成?叫他拿出大家长威风,警告几个瞎胡闹女人,朝廷大事,不容妇人置喙,再若不听劝告,未防口从口出,拖累整个家族,一体送进家庵栊翠庵闭关清修去,何时改了,何时出关!”

    元春愣愣看着迎春,半日方道:“这正是近朱者赤,妹妹跟着太后娘娘不过年余,言谈举止已经不怒自威了。”

    迎春摇头:“我是生二哥哥的气,几个女人胡闹,他也跟着胡闹,朝廷眼下前线吃紧,他却去跟并不胡咧咧什么换人,人加一句国家兴旺匹夫有责,就把他抵得哑口无言了,明知道不成的事,却要去碰壁。”

    “还有二叔,赵姨娘竟敢跟宗族族长胡闹,还不是仗着二叔宠信?二哥哥不敢收拾他,也是顾恋二叔体面,长此下去,还不知道要闹什么笑话了。”

    元春面色一黯:“赵姨娘是个特例,她是当年老太太赏赐给父亲房里人,不然你以为她怎么能够这般闹腾?”

    迎春讶异,她没想到赵姨娘这个滚刀肉竟然是老太太赏赐给贾政,因道:“这倒怪得很,我看老太太对赵姨娘从来没有什么好脸色啊?”

    元春摇头:“不是祖母,是太祖母,当初大老爷跟宝玉似的,在太祖母跟前长大,我父亲在老太太跟前养大,不然,你以为怎么会母子之间也有亲疏呢?后来,我父亲娶亲,夫妻们直亲近祖母,太祖母气不过,就给父亲房里插人,周姨娘才是祖母安排给父亲通房。”

    迎春不由失笑,这些老太太争着抢着给儿子孙子送女人,倒不怕二孙子马上风。再有想起周姨娘满脸温吞,就没听她人前说过话。看来贾母给儿子孙子安排同方都是一个德行,袭人也是个没嘴葫芦,却会阴谋诡计。

    迎春笑道:“怪得老太太不喜欢赵姨娘,大约是不喜欢赵姨娘把周姨娘挤兑的山穷水尽吧。”

    元春叹气:“妹妹错了,应该是周姨娘帮着赵姨娘把我母亲挤兑的山穷水尽,若非有我,有宝玉,还有王家撑着,有正室位子镇着,我母亲只怕早被父亲打入冷宫,死灰枯槁了。”

    迎春苦笑:“姐姐这话我没看出来,看来我看事情流于表面了,二太太主管府里中馈许多年,府中人大多仰仗二太太生活,就连二叔也要伸手跟二太太要银子花费,哪有一点被人挤兑模子?”

    元春抿抿嘴角,淡笑:“妹妹还小,焉不知我母亲因为夫妻失和,方才转而看重钱财呢?若是大妇厉害,赵姨娘能够三年两胎?三妹妹只比宝玉小了不到一岁,若非挨着祖父三年孝期,还不知道要胜出许多来了!”

    迎春茫然,祖父贾代善什么时候辞世,她竟然一点也不记得了,按照元春说法,应该是贾环出世之后的事情,那时候自己四岁,按照迎春原本脑筋少根筋,没有记忆情有可谅。

    迎春看了看元春有些背晦脸色,不知道说什么好,遂一笑:“咱们家算是好的了,你看看如今这宫里,再回头看看咱们府里,除了大老爷,一个一个都是情圣了。”

    元春闻言笑起来,伸手捏捏迎春面颊:“不知羞的丫头,”

    一句话没下地,忽听一声爽朗笑声:“说是情圣,谁不知羞啊?”

    迎春元春各自吓得不轻,一个个拍着胸脯子,哎哟妈,亏得这会子没说什么皇帝老子坏话。

    元春是得了圣前免礼的特赦,故而坐在炕上笑一笑额首:“给皇上见礼,皇上今儿怎么得空儿?”

    迎春则是忙着肃身:“臣妾拜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乾元帝今日刚刚算了勋贵宗室,心里舒坦,故而往后宫里走一走,倒是不想睡女人,只是来看看替她怀孩子女人,再瞧瞧给他送茶饭小丫头。

    故而,皇帝一边伸手搀扶迎春,一边跟元春对脸坐了:“咱儿得个空儿,特特过来瞧瞧你们姐妹两个,刚才这是说什么呢?”

    元春最近思维似乎十分迟钝,咬着唇瓣一时不知道如何圆话,遂笑看迎春:“还是妹妹说吧。”

    迎春早锦鲤交换了信息,皇帝老子只听见最后两句话,心里顿时不慌不忙了,笑着往元春后背处塞给小靠枕,将元春安置稳妥了,这才回头笑了:“不过是姐姐跟我诉苦,说是家里二婶子病着不理事儿,好在三妹妹能干,却有个不着调母亲瞎胡闹。我就说了,都怪二叔没刚性,姨太太也压不服,姐姐说,姨娘们都是自小的情分,二叔猫儿狗儿也爱惜,何况是生了孩子姨娘呢。我就笑了,只怕姐姐心里,咱们二叔还是情圣呢?不巧被圣上听见了。”

    皇帝这会子已经知道了荣府三位小爷报名参加侍卫督战队,也知道了贾琏要换回贾兰说法,到对贾琏生了一份好感,至少这个人良心还在,愿意把自己还侄子,难能可贵。

    皇帝因此一笑:“哦,却是这般。嗯,说起来,荣府家教还不错,忠贞爱国之心不减当年荣国公啊,前朝也没秘密,你们一定听说了,荣府有三位小爷投笔从戎,实乃忠贞之家。”

    元春原本想要给贾兰求个情,皇帝上来一定高帽子,这嘴巴顿时张不开了。

    迎春干笑一声,道:“这忠贞之心原不错,只是兰小子才十岁,这不是给上官们添麻烦么?”

    乾元帝哈哈大笑:“这不妨事儿,他们虽然岁数小些,忠心可嘉,这回京中像他们这话中还有不少,上战场实在小了些。朕这金口玉言也不能退他们回去,所以,朕决定了,反是十五岁以下者,暂不参加督战队,而是留在京都,组成一支少年御林军,地属于大内侍卫,平日守卫京都,战时为天子近卫军。”

    迎春元春姐妹同时松口气,这个结果大约可以跟贾母交代了,李纨也不用装鬼弄神了。

    元春忙着说道:“圣上英明,此举深得民心,必定颂声一片。”

    之前,皇帝查超了吴家,以及依附吴家的贪官污吏,所得悉数送往前线犒赏三军,获得一片歌颂。如今替百官养育十五岁以下的幼子,把十五岁以上者送上前线,掐住脖子,再给你套上一根收放自如金项圈。

    想要活命,富贵荣华,子孙延绵,那就老实些,乖乖替朕买命,别再唧唧咕咕给朕添堵,莫再踩崴脚,别马腿了!

    及至乾元帝跟问起元春胎儿情景,先给皇帝上了一壶润喉茶,皇帝老子跟他娘一个毛病,上火体质,一旦着急熬夜,口气就会带出来。迎春已经瞧见元春几次接着搀扶肚子偷偷蹙眉了。

    为了元春不至君前失仪,迎春只得便宜皇帝老子一回,请他喝一壶灵泉水。

    之后,迎春又给皇帝上了一壶明前茶,再给元春一壶淡淡的灵泉菊花蜜蜂茶。

    然后,皇帝老子留在承乾宫晚餐,桌上时令菜肴迎春一律换成空间净化产品,自从迎春回宫,元春身上虚胖症状日渐正常起来,人也鲜活多了。

    这一日,乾元帝决定留宿承乾宫,虽不知道皇帝想干什么,迎春却是报捧头鼠窜了,并且命令锦鲤,今晚不必监听承乾宫。

    很不巧,就在这一晚,发生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这般皇帝陪着元春说话,元春这里靠着皇帝胸脯子,拉着皇帝手指,感动的很,周婕妤派人前来寻找皇帝,说是忽然之间心口疼。

    据说皇帝老子抵住了前两次骚扰,第三次忽然间抵挡不住了,起身去了钟粹宫。因为这晚皇帝原本答应要去钟粹宫晚餐,结果滞留承乾宫,皇帝心里有些抱愧。

    第二件,恰好就在周婕妤截走了皇帝不过半个时辰,储秀宫秦宝林忽然肚子疼,因为她还有半个月才会生产,所以直管报给主位嫔妃乔充容。乔充容也没生养过,只得命人去请太医前来拿脉,结果三位留守太医都被周婕妤请走了两位,还有一位被丽贵妃请去了。

    储秀宫主位乔充容得知钟粹宫有两位太医,遂派人前往钟粹宫求见皇帝,希望能够分得一位太医,被钟粹宫人挡驾,叫她们去寻太医院,说是皇帝正在坐镇,替婕妤诊脉,不敢惊动。

    乔充容无法,只好前去永和宫求助,又被丽贵妃责骂一顿。乔充容没法子,只得去了坤宁宫,向皇后求助。

    皇后即刻宣召内务收生嬷嬷前往储秀宫,却见秦宝林疼得变了脸色,收生嬷嬷摸了胎位,说是孕妇已经发动了,却胎位不正,十分凶险。皇后心中暗喜,为了不但责任。皇后勒令乔充容亲自前往钟粹宫,一是商借太医,三位太医,钟粹宫占着两位,永和宫之占了一位,且丽贵妃位高,论理应当周婕妤退一步。

    结果,钟粹宫以为乔充容借故前来搅局争宠,十分强硬挡了乔充容。乔充容受了一肚子刻薄回去复命。最后,皇后派了自己跟前女史前往钟粹宫求见皇帝,者才得知秦宝林发动了。

    皇帝顿生不悦,带走一位太医去了储秀宫,结果,秦宝林难产,羊水破了,孩子还没掉过头来。很有可能一尸两命。

    最后,秦宝林自己请求皇帝,一旦不能两全,先保孩子!

    乾元帝本来对这些嫔妃也没什么感情,这会子却感动了,顿时发怒:“大人孩子都要救,你们这些东西,几十个人照顾一个主子,竟然照顾成这样子,倘若他母子有失,你们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抵命。”

    皇后心中一颤,出声道:“皇帝,生孩子本来凶险,跟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