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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夏译说,皇太孙看颖宁侯儿子的眼神,是哥哥看弟弟的眼神。

    夏译虽然平庸,平庸有平庸的好处,就是所有想不明白的,即使是感觉,都会说出来,那怕这个感觉惊世骇俗,让想得明白的人去想吧。

    乔庸就是那个可以想明白的人。

    “傅昵峥,可并非是颖宁侯夫妇的长子!”乔庸犀利的道出。

    元兴十六年,颖宁侯还在做信国公儿子的时候,与其妻沈氏生育过一个儿子,落地而夭。真的夭折了吗?就在第二天,传出了郭才人在西苑诞下了献怀太子的遗腹子,母亡子存,会不会太巧合了些。

    “这……”乔氏没有惊愕的表情,现在只看人敢不敢想,乔氏就是敢想,往前了想道:“这颖宁侯是不是皇上的私生子?反正颖宁侯是谁的儿子,到现在也没有闹清楚。”

    “不是!”乔庸斩钉截铁的道:“颖宁侯必须是信国公的儿子。”

    颖宁侯是信国公的儿子,那么皇太孙就是信国公的孙子,武定侯的外孙子,那还是野种,一旦这两个字成为事实,参与了此事的所有人,就有了诛杀他们的理由。

    皇上不要杀,清君侧的名义也把他们杀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心魔

    “拱手江山,江山让与韩氏?这比后宫私通,更加不能使人信服吧?”乔氏疑虑道。

    “三十六年满朝文武,皇上最信任谁?”乔庸自问,又自答道:“不是我们的父亲;不是为首辅十五年的徐自道;不是行事乖张,怎么弹劾都弹劾不动的傅旭;是信国公韩令宗。”

    乔氏依然露出牵强的表情,皇上最信任信国公又如何?但是随即乔氏变成了一个被恶心到的表情:“‘汉哀帝禅让’也只是被美色迷惑之际那么一说罢了。”

    汉哀帝禅让,汉哀帝宠爱卧榻之臣董贤,都想把皇位禅让给董贤坐坐了,真是够恶心人的。

    乔庸嗤笑,他今年五十三,比他父亲乔费聚晚生二十七年,太|祖朝没有赶上,太宗朝也只是一个半大的少年,但有个把厚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的林氏,有些放不上台面的事,就会被告知了。

    乔庸感慨,道:“太|祖爷不好那口,爱好是从太宗爷开始的,御女,生几个儿子,那是向祖宗交代,景王一系遗传在明面上……”

    乔氏惊诧,刚才乔氏怀疑颖宁侯是皇上的私生子,乔氏都没有惊诧,盖因私生子有甚稀奇,男人在外面乱搞的太多,一不小心弄出个私生子,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夏文衍二十年前能在外面搞大阮氏的肚子,这中间的二十年就没再外面搞大女人的肚子?

    应分田宅及财物者,兄弟均分,妻家所得之财,不在分限。这是大梁律的继承法。因为儿子们可能不是一个女人肚子里出来的,所以妻子的财产不在平均分配之内,但是父亲的财产,这里头的人心算计太多,但原则上有无论嫡庶平均分配的可能,只是在分配的时候,把宗祧分开了。宗祧就是祭祀的权利,一般这个权利归于嫡长子,嫡长子多继承的那部分财产,是用于祭祀的。所以乔氏才不养庶子,来一个杀一个,因为那些庶子有资格平分她儿子们的财产。凭什么?

    律法虽然写了,但乔氏就是要质问一句:凭什么!

    律法是掌握权势的男人们制定的,掌握权势的男人们哪一个不是三妻四妾,所以他们在原则上赋予了庶子和嫡子相同的继承权,可是就那些个卑贱的女人生的卑贱的儿子,辛苦持家的正妻嫡母哪一个心服口服,内宅的斗争,争男人虚无缥缈的宠爱?争丈夫名下的财产?是争不服的那个口气!

    而比庶子地位更卑贱的别宅子,别宅子就是私生子,别宅子本身没有继承权利,只有被家族认可,有了户籍,入了族谱,才有资格,说回来还是要先混上一个庶子的身份。

    现在的太孙妃都是私生女起家的,皇上有个把私生子不必惊诧,可是皇上要恣意妄为,把帝王的位子传给个私生子,乔氏不服,而且此事宣于天下,不服的大有人在。

    乔庸停在那里向乔氏颔首,乔庸承认,颖宁侯很有可能是皇上的私生子,写进了皇家的玉牒也是儿子,在嫡长子空缺的情况下,皇上冒天下之大不韪,要把皇位传给私生子,虽然艰难也不是办不到,五代十国帝位还常常传给养子。

    周高祖,周□□,他们就是养父子,虽然周高祖是周□□追封的。

    乔庸心里承认,但是嘴上必须曲解这重关系,继续道:“景王一系遗传在明面上,遗传在私底下的……,‘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乔庸一生醉心权利,女色都不沉迷,也不迷恋男色,所以这样肆意污蔑敌人,乔庸说说都痛快的笑了:“女人可以抱着取暖,兄弟是左右手,又可以抱着取暖又是左右手,难怪那么多人好这一口。”

    “哥哥……”乔氏轻唤道,乔庸这样肆意污蔑是很恐怖的,毕竟皇上,信国公,和颖宁侯,没表现出乔庸想的那么脏。

    乔庸瞬间收了笑,眉眼射出寒光,那是杀意:“不相信的,如你一样不服的,大有人想得和我刚才所说的一样。不能再等了!举棋不定只会更加被动,皇上可以把个奶娃娃握在手里,我们现在也有一个奶娃娃!”

    乔氏阴沉了脸。

    乔庸第一个提到的奶娃娃是赵翊歆,第二个提到的奶娃娃是夏语澹生的儿子。

    皇上没有了明面上的继承人,迫不得已是必须接受宗室过继的,就算皇上不接受,皇上死后,国不可以一日无君,还能让皇位空着。

    知道男人没个儿子或孙子是多么难堪的事吗?所有的煊赫,是镜中花,水中月,死不带去,锦绣江山是别人的了,皇上和皇太孙是相辅相的,皇上弄来这么一个奶娃娃,也是巩固了他的地位。现在夏语澹生的孩子懵懂无知,可以成全乔庸,及乔庸身后,这几十年被皇上打压的这批人……

    好好运作,可以成全这些人的野心!

    权臣都想辅佐一个幼主,而不是皇太孙二十出头那么大个儿。

    乔庸靠近了乔氏,轻叹道:“你就是固执,不太能变通。信国公那一系人岂是那么容易能扳倒的,除了老的少的,立一个小的,挟天子以令诸侯,太孙妃之上有皇后,这辈分先压着,做皇上的皇后?哪有做皇上曾祖母的权利!说起来做皇上曾祖母,要是事成了,皇后可成了第一人了。”

    不然皇后这些年为什么这样关心太孙妃生儿子,是关系夏语澹吗?夏语澹在夏家当庶女的时候,皇后都当她不存在;是关系皇族的子嗣吗?献怀太子一死赵氏皇族和皇后有什么关系,皇后也是再等一个翻盘的机会,等了二十年,这已经成为了皇后的信仰,不管是出于女人的嫉妒,还是出于皇后几十年幽闭下对权利的渴望,皇后是一定会站在乔庸他们这一边。

    现在皇后能频繁召见而不令人怀疑的外命妇,只有娘家的高恩侯夫人,就是乔氏。

    大年初三,乔氏进宫和皇后商量,在高恩侯府怎么庆贺太孙子双生之喜,说起来这件事夏语澹和两个婴儿才是主角,皇后又陪着乔氏来和夏语澹商量。

    夏语澹以她做月子的时候见人不便,坚持隔着一张葫芦图的绣屏与皇后乔氏说话。

    不管什么说,夏语澹和高恩侯府撇不清关系,高恩侯府在京城一向低调,低调是因为夏家的女人没有给皇室生下男嗣,夏语澹住在高恩侯府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症结,所以现在夏家的女人为皇室生下了男嗣,高恩侯府想要高调一下?

    元春加封贤德妃,贾家都要庆祝成什么样子,不给庆祝好像是说不过去。

    夏语澹靠在床头,先听了听高恩侯府的安排,乔氏粗略的说了一刻钟,重点是选了京畿之地四个县,栾台县,香河县,西安县,博野县救济。人嘛,在天子脚下也分了贫穷和富有,其实京畿之地贫困的人很多,全国各地活不下去的,能走都想走到京城来讨口饭吃,毕竟京城富户多,指缝舔舔也有活下去的机会。高恩侯府现在要松开指缝了,四县七岁以下的小孩子,高恩侯府要向他们派发米面,从而为小郡王和小郡主祈福。

    现在是做慈善,拦着别人做慈善好像说不过去,不过夏语澹还是要随便指点一下,道:“孤弱无依的孩子,京城的四喜桥下最多。”

    夏语澹还记得,偷刘寡妇家包子的田娘子,她们母子三人就在四喜桥栖身的,田娘子的儿子因为饥饿和寒冷,病死在四喜桥下。那才是真正的难民营。

    难民走哪儿都会有。夏语澹是乱拳,打在了那四个县,乔氏抬头,只看见屏风上锈的葫芦。乔氏直言道:“四喜桥刁民太多,偷鸡摸狗,男盗女娼。”

    “这也是。”夏语澹得承认,人挨饿受冻的时候特别没有底线,宁做饱死鬼也不做饿死鬼,四喜桥是京城最混乱的地方。高恩侯府只是想做点门面功夫罢了,不想真正去碰那脏的臭的地方。

    夏语澹这样想着,也没有反对,放了高恩侯府这么做了,晚上赵翊歆进来看她和孩子们。

    “你也上床来啊!”夏语澹主动往床里挪,把两个孩子轻轻抱过去,他们睡着了。

    赵翊歆在屋里的更衣屏风后先脱了大衣裳,换了一件柔软的素面长袍,躺在床上轻轻刮着儿子和女儿的嫩脸,道:“才三天就这么好看了。”

    “以前不好看吗?”夏语澹是亲了亲儿子和女儿的嫩脸感受了一下。

    赵翊歆笑而不答,一出生被羊水泡得红红皱皱的孩子,是不太好看的。

    赵翊歆爱了起来,儿子和女儿的嫩脸刮上瘾了。

    夏语澹握住赵翊歆的手阻止道:“不要一直摸他们的脸颊……”

    “我轻轻的。”

    “轻轻的也不行,你一直摸,他们会流口水的,一直流一直流,七八岁大还会流口水。”

    夏语澹这么说,赵翊歆立马收回了手指,问道:“是吗?”

    夏语澹煞有其事的点头:“反正老人们常常用这话阻止摸婴儿的人,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那么多‘宝’说的话总有道理。”

    夏语澹没实际的育儿经验,仅有的经验是听来的,赵翊歆听都不怎么听得到的,所以赵翊歆听从夏语澹的意见不摸了,改用闻的。

    “真香儿!”

    人有独特的生理气味,这床上混杂的气味让赵翊歆安宁!

    ☆、第二百二十九章 凶兆

    夏语澹大概是受不得夸的人,脸上发烫只低头看孩子们,两个孩子好像心有灵犀一样,粉色的小嘴同时做出了吸允的动作,吸允了一会儿,露出将哭不哭的表情。

    “他们饿了,唤乳母来。”夏语澹轻声道。才当母亲三天,夏语澹大致能分辨出他们要什么,是饿了,拉了,冷了,还是热了。

    “来人。”赵翊歆下了床唤人,夏语澹看着两个奶娘进来把两个孩子抱走,尤笑道:“他们是霸王投胎的,慢一点点儿,就要耍脾气哭闹了。”

    赵翊歆温笑着听夏语澹说两个孩子一天的琐事,甚至是尿片换了几次,屎拉得怎样。

    “今天娘娘和太太来过。”夏语澹说完了屎,就转到这件事情上来,夏语澹没特别在意高恩侯府为自己孩子庆祝的事情,倒是前面一件事夏语澹有点意见。皇后是孩子们的曾祖母,又是为了孩子们的事情过来,理所应当的提出了看一看孩子们的要求。

    夏语澹也让人把孩子们抱出来了,隔着葫芦图的绣屏,夏语澹看得清楚,皇后她们对女孩子不过敷衍,心眼神意儿都放在男孩子身上,要不是现在早春寒,都想把襁褓打开看看。

    “我想我是该抱怨一下?以前担心生两个儿子,忽视了小的;现在一儿一女,还是会被人忽视女儿,总有偏颇。”夏语澹话已经说出去了,脸上还是思考的表情。

    赵翊歆连忙表态,道:“我没有偏颇。”又加了一句:“皇爷爷没有偏颇。”

    皇上确实没有偏颇,得了这么一对重孙重女,华滋轩的人一报,皇上就带着一大票的赏赐过来了,赏赐成双成对,现在两个孩子婴儿床上铺的被褥,就是皇上给的两张白熊皮。至于赵翊歆……他之前就没有考虑过偏颇这两个字。

    “不是你,也不是皇爷爷。”夏语澹心不在焉的说着,脑子已经远远的想出去,上一世都避免不了重男轻女的问题,夏语澹就知道有一家,周围亲戚都重男轻女,过年红包,男孩子会给多一点,女孩子会给少一点。过年红包也只是生活中的一件事情,那种影响是无处不在的,比如‘今天买什么菜’,家里负责买菜的奶奶基本上都是问孙子的意见,而很少会过问孙女,特别是意见不一致的时候,想都不想就偏向了孙子。不缺那点钱,那口饭也不是不好吃,那是同父同母的哥哥,可是女孩子还是会因为这些事情哭的,然后五六岁就把自己打扮成假小子,十几岁的时候,特别叛逆了一段时间。

    夏语澹在想,或许天子之家和百姓之家不一样,皇子皇女和普通百姓不一样,重男轻女是大环境,比如日后皇子会去文华殿读书,而文华殿,都是公主们禁止踏入的地方,赵翊歆在文华殿读书,平都公主就没有去过,到时候自己的女儿也会觉得理所当然,而没有那些自我烦恼的纤细感情。

    后遗症!每当夏语澹和这个时空的普世观念发生冲突而滋生出自我烦恼的纤细感情,就会把这种情绪归结为后遗症。

    夏语澹叹息了一声,揉揉脑袋道:“是我敏感了。”

    夏语澹挑了一个在意的角度,就把别的角度忽略了。赵翊歆没有说话,倾身抱住夏语澹。

    偏颇,这仅仅是性别差异而造成的感情上的偏颇?不是,这是权力背后链接的利益关系。皇室男子,进则九五之位,出则裂土封王,公主们呢,裂土的权利也没有。但是这么危险的境地,赵翊歆不会说给夏语澹听,就让这个细节过去吧。

    夏语澹靠在赵翊歆的肩膀上,就那么靠了一会儿暖和了身体,才缓缓道高恩侯府要去栾台县,香河县,西安县,博野县派发米面,乔氏说了一刻钟,那是把四县有多少户人口,预计七岁以下有多少男孩子女孩子,需要多少袋米面都说仔细了。

    “太太说侯府上就不办筵席了,这两天忙着采购运送,初五到初八要各地派送,侯府再没有人手办筵席里。我想,我的娘家人这次做出来的事情,倒是难得。”

    夏语澹当着乔氏的面,直接戳破了夏家在做门面功夫,可是背地里,夏语澹还是赞了一句难得,因为很多时候,很多人连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每家送一袋米,还按着户籍送到县府下的乡镇,那确实是在做善事。

    赵翊歆对‘难得’的评价充耳不闻,转而说他近日这几天的安排,今天是初三,后面一天天赵翊歆都在外面做事,而夏语澹因为坐月子,都不能离开这个屋子。

    “七天后,我要离开几天,不能陪你和孩子们,少则两天,多则四天,我已邀了嵘嵘去新建的司天台看看。”

    司天台隶属钦天监,是天文观测站。两年前,皇上拨给钦天监四十万两银子,在梁朝四方三十六个位置,兴建了新的天文观测站,科学研究很烧钱,光每个天文观测站的观天仪器,就要废铜三万斤,铜就是钱,而且那些天文观测站很多建在空旷的山顶上,人工不易,比如离京城最近的天文观测站,就建在栾台山,据此四十五公里。

    又是傅昵峥?夏语澹这样想,就说了道:“是傅大公子,改日我出去了倒是想见见,他现在变什么样了。”

    “你不必那么生分,依着我的称呼叫他名字也可。”赵翊歆揉着夏语澹的手道,夏语澹想见一见傅昵峥,当然是可以见的。

    夏语澹转过头来轻声商量道:“在外面见吧?在外面见面自在一些,而且我有一年没有出宫了。”

    “好。”赵翊歆想都没想清楚就答应了,想清楚了又应了一句:“也好。”然后赵翊歆抱紧了夏语澹,轻轻的拍着她道:“那几天若是天象有异,你要镇定,你和孩子们不要害怕,没事的。”

    “有什么事吗?”夏语澹马上问。既然说没事,就是那几天会出事。

    赵翊歆很平静的道:“据钦天监密奏,那几天可能会出现彗星。”

    “哦……”夏语澹先羡慕了一下,赵翊歆能看见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文奇观,可惜遇上自己坐月子,不能见风,然后夏语澹才知道大骇:地重,投之哉兆,国有恸。风重,投之哉兆。国有枪星,其君必辱;国有彗星,必有流血。浮丘之战,彗之所出,必服天下之仇。

    地震是地壳运动引发的震动,暴风是空气水平作用形成的,都是自然作祟,且人力不可违,这是深藏在夏语澹认知里的常识,可是现在天下人,即使是从事观天工作,钦天监里面的人都不那么认为。

    地重风重,是国家不幸的预兆,天上出现枪星,国家的君主会受到侮辱;天上出现彗星,也一向是被认为是国家即将陷入兵灾的凶兆。

    夏语澹紧握住赵翊歆的手,问:“是要打战了吗?是西北吗?还是别的地方?”

    “都没有,因为不会有战事,我才要去司天台镇守。”赵翊歆笑着道:“我去看着,那颗彗星落下来,省得到时候闹得人心惶惶的。”

    从春秋开始至今,有二十五次详细的彗星记录,按照彗星的运行周期,落下了两次没有记录,但是那两次也有可能是因为历经改朝换代的战火而把记录遗失了,所以古代的天文观测比想象的发达,甚至凭着有限的观测仪器,在南北朝时期,就有学者把彗尾延伸的方向与太阳辐射之间存在的客观内在联系讲得十分清楚,之所以这些结论不被认为是常识,是因为很多人理解不了这些事情,而且君权神授,天人感应!当人不能约束君主的话,就让天来约束吧。

    是世人期待,用自然的力量,约束君主的德行。

    夏语澹忧心忡忡,边想边道:“那几天,天冷吧,早春寒入骨,天一定是冷的,你还要在山顶上吹风,多带几件大毛衣裳,还有你身边的人,我得吩咐陈姑姑,翻几件出来,趁着这几天赏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