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朝会，童言再次提出三司会审，依旧与上次一样没有人反对，可事后，也跳出来一堆的人围攻童言，场面就和前几日一样上演。只不过这一次重点不在于童言，而在于永宁郡主姚灵儿。

    有些事情换个方向去看就会收获不同的结果。就好像这件事情，骂童言相当于骂皇帝，可骂永宁郡主，却和皇帝没什么关系。

    女子无德。那是中宫该管的事情，若说有人需要负责，那也是皇后。

    东陵帝的反应也和上回一样，耐心的听，然后拂袖离开，只不过这次多加了一条，原御史大夫张宝全，调任都察院，专管这次三司会审的事情。

    这消息一出，惊的才以为自己取得阶段性胜利的朝臣们又懵住了，这是怎么个章程？

    所以他们骂了那么一通，最后却得了这么个结果？

    “张宝全。说起来是我的舅舅。”夏磊和童言说道，“只不过关系比较疏远，出了五服。”

    夏家上上代与张家结亲，所以往下数了两代，虽然依旧算是亲家，平时见面也按资排辈。不过到底不打眼。

    “张宝全年纪比我还小一些，”夏磊眼角都是笑意，“不过他是个再正直不过的人，和徐之物完全相反，和赵清明赵阁老也不一样，这次三司会审的三位大人。实在是选的有些奇妙。”

    童言点头笑道：“是啊。”

    因着三位都是“自己”人，所以这次三司会审很顺利，沈石这边即便有魏成是压着，沈石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落下了一个监管不力的罪名。

    至于苏珍珍，念在她和童家确实算是亲戚，进到童家以后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所以不做追究，只不过也不能做个良人了，既然她以前是在青楼过活。这次直接充入教坊，也算给未来做了个安排。

    教坊和青楼是不一样的。教坊不能赎身，一般没入教坊的。也都是被抄家的官家小姐和下人。而教坊也分两种，一种是卖艺不卖身，一种是卖身不卖艺，而苏珍珍会落入哪一种，大家都心知肚明。

    落到那种地方，这一辈子想出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周世宗对这个结果有些不满，他说：“直接杀了多少。充入教坊？那不就是还能活，不但能活还能伺候男人，她这日子不是又很好过了？”

    这话说的夏磊忍不住看他一眼，这位的想法果然与旁人不同。

    平时话很多的万兆成因着家里的事情异常的沉默。万家如今就剩下他一人在京城了，其他人都被万家家主一股脑打包带出了京城，虽然说是打着回家祭祀的名义，可谁都看的出来，最后回来的人里面，估计会少上那么几个人。

    周世宗等了半天，没等到万兆成的回答，见他的样子就将话题转过去，“你也不必如此，终归离开京城是好事，你瞧瞧如今的京城，我看着是要乱了。”

    傻子也有偶尔聪明的时候，周世宗这话，就是难得聪明的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