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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0章 白帝之怒
    “你看我敢不敢 !”豹侯一脸狰狞,目带杀机。

    如今,飞来楼的四面八方,都是豹侯的巡防营。

    现如今,豹侯还真不怕,还谁敢来放肆!

    杀镇国公?豹侯还没这个胆儿。

    但当着镇国公的面,将申空当场格杀,豹侯却不怕!

    这件事合乎律法,便是闹到白帝面前,豹侯也不怕!

    这就是豹侯的自信!

    然而……

    听了这话之后,申空却一声大笑,傲然说道:

    “白豹,如今三日未到,这天都没黑,我自己都不着急,你又何须替我着急?”

    “你若是想斩我,至少也要到今夜子时,也不是如今。”

    说完,申空继续喝茶,安安静静,如一个美男子。

    听了这话之后,豹侯顿时笑了,笑的很是不屑:“申空,你别做无所谓的挣扎了。”

    “如今已是日落西山,傍晚时分,你便是有通天之能,那也不可能逆转乾坤。”

    声音落下,孔二狗走过来,目带桀骜:“师弟,你若是将掌门扳指,交给老夫的话。”

    “那么,只要你跪地求饶,或许看在同门份上,我会请求侯爷,绕过你一条狗命。”

    砰!

    闻言,镇国公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声喝道:“今日老夫在此,谁敢乱来?”

    “大人,无需如此。”申空放下茶杯,淡淡说道:“既然侯爷来了,那我立刻治理狗患,让他们也开开眼界。”

    扑哧!

    声音落下,孔二狗顿时笑了,笑的很是不屑:“师弟,此刻距离子时,最多也就三个时辰而已。”

    “师弟,你应该很清楚,在这三个时辰之中,你就算有通天之能,也无法走遍京城。”

    “试问,京城的狗患,你要如何治理?”

    对于这个问题,申空并没回答,而是起身说道:“大人,有没兴趣,和我去城楼走一趟?”

    “当然。”镇国公点点头,但心情却很是低沉。

    虽然时间没到,但镇国公却很清楚,这一役,恐怕申空输了。

    申空输了,豹侯就会举刀,将申空给杀了。

    从表面上看,这件事和镇国公,似乎没啥关系。

    但实际上,却不然!

    申空是豹侯请来的,如果豹侯斩了申空,这对镇国公而言,对造成暴击般的伤害。

    介时,镇国公在朝堂之上,那就是丢人丢大发了。

    混官场就是混一个名气,文臣若是丢了名气,那就真没法混了!

    所以!

    此刻,镇国公的内心,充满了忧伤。

    但申空却负手向前,慢悠悠的走下飞来楼。

    “孔先生,您看……”这一幕,看的豹侯,顿时皱眉。

    “无妨。”孔二狗目带怨毒,阴冷笑道:“他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掀不起什么风浪!”

    一行人骑着马,一路往城墙而去。

    所到之处,大街两旁,人头涌动,满是看热闹的人群。

    豹侯和申空的对赌,这三日,早就传遍全城。

    和朝堂不同的是,几乎所有的百姓,都希望申空能赢。

    朝堂政局的变化,百姓并不关注,他们只在于生活的变化。

    这其中,因为狗患问题,百姓早就苦不堪言。

    若是这件事,能够得到解决,百姓自然感激。

    豹侯残害申空未婚妻,逼得她跳海之事。

    在镇国公的暗中散播之下,此事早就传遍全城。

    所以!

    对于申空,百姓是同情的。

    同情弱者,这是人的天性。

    而孔二狗的各种劣迹,也不断被暴露,

    在镇国公的手下散播之下,豹侯和孔二狗,都是邪恶的代言词。

    尤其是!

    当申空害死霍青的事情,在民间流传之后。

    百姓对豹侯,普遍都没有好看。

    此刻,豹侯骑着马,眼见四周的百姓,都愤怒的望向自己。

    豹侯脸色的笑容,渐渐凝固。

    取而代之的,乃是一股恼怒:“这些贱民,本候也没弄他们,他们这是什么态度?”

    “侯爷,您都说这些,都只是贱民罢了。”

    孔二目光冷冷,不屑说道:“一群贱民而已,何须在意他们的意见!”

    “谁若是敢乱来,就来个以下犯上的罪名,直接就地格杀就是!”

    孔二狗这话,是故意大声说的,响彻四周。

    闻言,百姓顿时哗然,愤怒不已。

    立刻有一个不信邪的大汉,喷着酒气瞪了一眼孔二狗。

    “弄死他!”指着那大汉,孔二狗,一声喝斥。

    哗啦啦!

    声音落下,一群狼狗,瞬间将大汉淹没。

    很快的,一地的白骨,出现在众人面前。

    “谁特么不怕死,来啊!”指着指着,孔二狗一脸桀骜。

    目光所到之处,百姓们纷纷低头,不敢说话。

    但这些低头的百姓眼中,却弥漫着仇恨光芒。

    镇国公抬头,发现虚空之中的八千里白龙,瞬间缩小了一截。

    镇国公不禁微微一叹,暗道白帝的大好江山,就是这样被人败坏了,真是可惜。

    但这件事,镇国公虽然窝火,却不好说啥。

    还能说啥?

    申空都要挂了,镇国公即将斯文扫地。

    镇国公自身都难保,哪里还有心情,却理会其他事儿?

    这一次,果然没有任何人,敢去看豹侯。

    但仇恨的种子,却在百姓心中埋下。

    若非豹侯带着大军,这些百姓绝对敢,直接弄死豹侯!

    星星之火,已经点燃!

    申空此刻,却忽然停下来,对着百姓,朗声说道:“请问,谁是这位兄弟的家属?”

    说话之间,申空指了指地上的白骨,目带坦然。

    静!

    四周静悄悄的一片!

    眼见无人回答,申空抱拳说道:“小弟来自东海,虽贵为小王爷,但我东海素来清廉,我家也没什么积蓄。”

    “此乃镇国公大人,三日前赠我的盘缠,一共是白银三百两。”

    “这些银子,我就放在地上,还请死者家属拿去。”

    “若是死者没家属,那就请民间哪位大侠,用这钱埋葬了死者,申空多谢了。”

    说完,申空再次屈身行礼,这才跨马而去。

    一直到申空走远,一个中年妇人,这才拉着一个小女孩,从人群之中走过来。

    “恩公呐……”母女二人跪在地上,对着申空远去的方向,噗通就跪下来,哈感动大哭。

    这一幕,看的四周的百姓,无不眼泪哗哗,都感觉悲哀,以及感动。

    “申空贵为小王爷,可刚才我看他的衣服,居然还打着补丁。”

    一个老汉走出来,激动说道:“各位街坊邻居,申空今日恐怕,会被豹侯给弄死。”

    “若他真的死了,那豹侯就要赢了,整个帝国就完蛋了。”

    “各位兄弟姐妹,爷们娘们,你们难道就真希望,豹侯杀死申空,将镇国公也弄下台吗?”

    嗡!

    声音落下,全场骚动,无不感觉悲哀。

    “我们都是小老百姓,豹侯此番带兵三千,我们如何对付他?”一个青年,激动说道。

    “我们王城的百姓千千万,咱们一起去小王爷。”

    大汉一脸激动,站在大石头上,怒吼说道:“特么的,不就是狗患吗?这又什么好难的?”

    “咱们将自家附近的狗,都给灭了,妈的!老汉受够那些狗了!”

    声音落下,青年再次说道:“大爷,我们杀狗,和拯救小王爷,这又有什么关系?”

    “亏你还是读书人,怎么可能没关系?”

    大爷喝斥说道:“三日之约,只要王城的狗狗,大面积的悲催,陛下自然能看到。”

    “这样啊。”闻言,青年点点头,恍然大悟。

    “依我看,不如将这些狗狗,都抓起来,然后扔到豹侯的府邸。”

    一个文士走出来,大声说道:“豹侯视我们为狗,我们就让他尝尝,被狗狗包围的滋味!”

    好!

    好!

    ……

    好!

    声音落下,成百上千的百姓,纷纷举起右臂怒吼。

    很快的,一场代号“屠狗”的行动,轰轰烈烈的展开。

    而此刻,申空、镇国公,豹侯和孔二狗,都登上了城楼。

    此刻,申空负手而立,对镇国公抱拳说道:“大人,三日前,我让您准备的东西,可曾准备好了?”

    当然!

    镇国公点点头,大手一挥:“带上来。”

    声音落下,镇国公的府兵,扛着一个巨大的箱子,气喘吁吁走上了城楼。

    “这是何物?”豹侯一愣,有些疑惑。

    “无论是何物,王城那么大,如何能在如此短暂时间,将狗患治理?”孔二狗,不屑冷笑。

    “大人,你立刻入宫,去告诉陛下,就说我的狗患已经治好。”

    申空转身,对镇国公,抱拳说道。

    啊?

    声音落下,全场震动。

    尼玛!

    这狗患都还没开始治理,哪里就治好了?

    这……这不是扯犊子,那又是什么?

    刹那间,镇国公瞪大眼睛,有些懵了。

    “大人,我只问你一句,你是信我,还是不信?”申空,抱拳说道。

    “老夫若是不信你,又岂能将你从东海郡请来?”镇国公,苦笑说道。

    说实话,这一次,对镇国公而言,真是有种哗了狗的感觉。

    要早知道申空是这样,就算打死镇国公,他也不会去东海郡请申空。

    可如今,木已成舟。

    就算镇国公郁闷,他也只能捏着闭着眼睛,一条路跟着申空走到黑。

    “大人,你无需如此沮丧,我坑谁都不会坑你。”

    申空微微一笑,眼中满是睥睨:“你若是信不过我,我这有一封奏折,上面写有给陛下的说明。”

    “大人,你只需将奏折,启禀给陛下,一切自见分晓。”

    好!

    镇国公点点头,拿着奏折,想要观看。

    却发现奏折撞在信封之中,并用蜡封住。

    不过,信封的正面,果然是写着申空的名字。

    这一幕,看的镇国公,这才略微心安。

    无论这一封书信,究竟写的什么。

    无论今日之战,申空是否成功。

    最终的结果,都跟镇国公,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