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世与白逢苏对视一眼,隐秘一笑后,直直跪了下去,把头磕得极响。
刘世道:“臣惶恐。”
白逢苏沉了眸,道:“东凌侯有何事奏上来便是,孤还能吃了你不成?”
刘世动了动唇,身子也微微颤抖,一副欲言又止的惶恐样,他抬头看了白逢苏一眼,又低下了头,道:“微臣惶恐。”
白逢苏见他如此,干脆一挥手撑着脸没再言语。
两人僵持了好一会儿,刘世那边的人似是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劝:“侯爷有何事要奏,说出来便是,在这大殿上,殿下还看着,无论何事殿下定会保大人无恙的。”
此话一出刘世那边的人与一些还没反应过来的中立的大臣纷纷将目光投向白逢苏,有人还附和道:“是啊!是啊!”
白逢苏稍稍抬了眼,扫了那些附和的人一眼,却没对此理会。他收回目光盯着刘世,语气平淡:“东凌侯有话直言便是,何必这般费人时间。”
东凌侯这才是又踌躇了一会儿,将事情慢慢道了出来:“这皇位本就迟早会是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为何要如此多此一举?”
东凌侯此话一出,一众殿内大臣脸色突变,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得意窃喜,有担忧,有愤恨。
好几个皇家这边的老臣直接喝道:“刘世你说什么?”
刘世转头看了他们一眼,讽刺一笑道:“难道我说得不对?太子养私兵,挖私矿,这可不是一时半会的事了。”
刘世停顿了一下,转头看向白逢苏,高声道:“我与先皇曾共赴沙场,情同手足,自先皇死后,一直以来尽心尽力为皇家效力,为的是报先帝的知遇之恩。可如今太子为一皇位而毒害自己亲生父亲,微臣知晓真相后实在于心不忍,又怕太子不停私劝便将让微臣含冤而死,便只能这般在上朝之时如此冒死相劝,只愿殿下听臣一句劝,莫要再做此父子相残之事……”
白逢苏握紧了拳头,他充满怒气的打断了刘世不要脸的话:“你有何证据?”
刘世红了眼眶:“自有证据,不然臣怎敢与殿下当面说出。”
白逢苏眸子沉得厉害,他隐蔽的将有些颤抖手收到袖子里。白逢苏早便料到刘世会不要脸却没料到刘世会如此不要脸——既然会将自己父皇中毒一是都说是他们父子相残。
这时,刘世那边的一大臣便道:“那便拿出来看看,毕竟口说无凭。”
此话一出,刘世那边的人根本没有管白逢苏同意不同意就直接让人承上了一本还带来了一个称自己是证人的小太监。
刘世指着承上来的一个物品道:“这便是殿下养私兵的证据,而这个人则是殿下毒害亲父的证人。”
一位站皇家这边的老臣怒道:“这皇家两代以来一脉单承,这皇位迟早便是太子殿下的,殿下想来孝顺,如何会毒害陛下。这人怕只不过是你随便找来想要诬陷殿下的。”
刘世哽咽大喊:“不是!我怎会诬陷殿下,你以为我想走到这一步吗?你以为你殿下还是以前那个孝顺的皇子吗?不是,他为了那个妖妃什么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