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莫言不想回答,可是薄司这样咄咄逼人的姿态让他心头都在颤抖,他明明只是轻笑着坐着,可是他还是从灵魂深处开始颤栗,这个男人,高贵如神人,可是,如今他倒是也下了凡间了。
心里有些苦涩,他不得不承认,薄司这样的男人,他连做情敌的资格都没有,反正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的,没想过和苏白有什么,他只是希望可以看到她,这样就够了。
“记住了。”
“这是地址,现在是凌晨五十九分,也许你们可以在三点三十前赶到,或许可以救下她也说不定。”
钢笔在纸上留下笔迹,如薄司的人一样,带着无法比拟的窒息感……
莫言紧紧握着,好一会才平复自己的心情,看着他认真道:“她很单纯,如果可以,别伤害她。”
“这些,不是你该关心的事。”
说完之后,薄司起身,扫了两眼一旁的梵清,抿唇道:“想来,过两天你们的人手会充足,薄司会回来。”
梵清的身体忍不住僵硬了下,之后脸色有些不太好,看着薄司抿唇,视线有些泛凉,“是你叫回来的。”
“嗯,是不是很开心?”
“我对苏白什么都没做。”
“只是提个醒而已,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对吗?”
“你不怕这样我反而会说出来?”对于梵清眼底的冷色和威胁,薄司自然看的清楚,但是却毫不在意,只笑着说:“你觉得,让你和你的小妹一同消失,如何?”
如何?
梵清的脸色更加僵硬了起来,“她喜欢你。”
薄司优雅的整理了下自己的领口,缓慢转身,漫步而去,在即将离开房间的时候才开口,“你应该知道,我从来不是说说而已,以前是,现在自然也是。”
梵清有些不可置信,一直端坐的身体越发的紧绷起来,因为薄司冰冷的视线,他忍不住想起了前几年的事。
那天,她的小妹梵芮只是靠近他而已,可是薄司当时却差点杀掉她,甚至从头到尾一个字都没说,只冷冷看了她一眼,可就是这一眼,就让梵芮深深的记在了灵魂里。
那个时候,梵芮不过十四五岁,他以为她不过是少女心萌动而已,可是事实呢,这一记就是八年,她追随着薄司的步伐,一步步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追着这个不切实际的梦,但是在她终于成为一名国际心理师的时候,终于可以正大光明每年对他一次特殊诊治的时候,薄司冷冷的掰断了她的手。
理由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
那个时候,他就说过,再逾越,就让他连同她一起消失掉。
他还记得,并且异常的清晰。
也对,薄司,他忘记过什么呢,大概连带着对他说过几句话,给他时间他都会想起来。可是他的小妹呢,即便被那样伤害,她依旧坚持。
他不敢告诉她事实,她被记得是因为薄司从来不会忘记。
他敛去眸光,梵清心头有些犯堵和难受,虽然清浅,却密密麻麻将他的心团团包围,让她完全没办法忽视。这个男人一如既往的偏执霸道,甚至有些偏执,可偏偏,有个人完全不在意这样的他,永远都只看得到他。
景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