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司顿步,侧眸看向他,黑眸一片死气。
他一字一句,霸道冷酷,有些残忍,“景谦,她只是宠物,也只能是宠物,我不想一而再再二三的重复。”
景谦垂首,恭敬非常,完全没有了平时了散漫,“是。”
没等他起身,薄司就直接转身离开,只是还没走两步,景谦就微微起身,声音淡淡,却夹杂着无奈和失落,“司爷,我不会背叛你,你不需要对我警惕。”
“习惯。”
习惯?
对世界的不信任,已经是习惯了吗?
可他这样,不怕他也离开吗?
景谦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嗓子里,似乎每一次都是这样,两个字将所有的感情隔开,像是一个活死人一样,为死而生。
大脑有一刻的混沌,明知不该说,可是景谦还是没忍住。
“她是不同的,我知道。”
“你在触怒我?”
隐含威慑的话含着冷气射向景谦,景谦的身体颤栗了下,许久才忍下心头的恐慌,“司爷,我没有。”
“那就闭嘴!”
嗓音清冷,可是任谁都听得出他的躁动。
即便被他不断的克制再克制,可是他大概只骗得过自己。
薄司即将出门的时候,景谦忍不住开口,嗓音有些嘶哑,还有浓重的担忧,“司爷,别再吃药了,它会毁了你。”
薄司握着药瓶,一直冰冷的唇角突然上扬,眼尾微扬,染了些笑意,嗓音淡淡,听不出几分意思。
“能毁我的,可不会是一瓶药。”
他俊挺的身体终于消失在房间里,景谦的脸色有些沉重,可更多的却是无奈和苦涩,
他陪伴了二十年的人,背负了全部,而他帮不得。
薄司刚进门,迎面冲来的就是一个白白的小可爱。
苏白脑袋上顶着一个浴巾,就那样冲了过来,直接抱住了薄司的脖子。
薄司垂放在两侧的手犹豫了下才拿起他脑袋上的浴巾,哑声道:“下次要擦干净再出来。”
苏白嘴角含着笑,笑得异常甜美,脚尖就那样点着,娇小的身体像是挂在了薄司身上一样,小脑袋不住的摇动,直接给拒绝了。
“薄司先生会帮我擦。”
他拿着浴巾的手顿了下,眼底有片刻的暗淡。
他唇角紧抿,将浴巾拿下,披在她身上,挡住了她的美好。
许久,迟缓了很久才躬身,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将她放在了床上。
“衣帽间为你准备了衣物,下次提前去拿。”
苏白歪着脑袋晃了晃湿发,缕缕湿法垂下,让她有些撩人的抚媚姿态。
她眼波悠悠,就那样侧眸看向他精致冷淡的面容,“薄司先生,你是打算养我吗?”
“若乖我就养。”
“我很乖,而且也很好养。”
薄司点眼底染上暖色,拿起浴巾重新覆上她的脑袋,温柔的擦拭,最后捧着她的小脸轻笑出声,雅致的嗓音瞬间冲淡了他原本的寒霜。
“我倒是觉得你有些难养。你看,你总咬我,我很疼。”
指腹放在自己的唇边,薄司脸上带着淡淡地惆怅,似乎有些伤心的样子。
苏白怔住,手臂微抬,指尖放在他唇上的伤口上,呆呆道:“我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