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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朱府
    最终,秦桧代替赵构对金国使者行了臣子之礼,这对于大宋朝来说,这是莫大的屈辱。

    而朱小青,因为在金使来的朝堂上闹事,被撤去国信所主管官的职务。其实这个官职本就是临时的,就算他不闹事,赵构也不可能让他继续当这个主管官。

    一个败家子,他不要脸朝廷还得要脸呢。一切似乎都是昙花一现,朝廷也仿佛忘记了他一般,无人再去理会朱小青。

    本来嘛,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朝廷这么多事,谁没事会想起你呢。就连万俟卨和秦桧他们,因为朱小青根本对他们构不成威胁,是以这厮最近倒也相安无事。

    既然无所事事,朱小青继续他的勾当,整日带着狗腿子狄秀儿在东京城横行无忌。掷骰子喝花酒,要么就是调戏良家妇女。

    可穿越过来的他毕竟是变了,至少收敛了许多。比如说调戏良家妇女的时候,知道适可而止了。以前是不尽兴不弄得人家姑娘哇哇大哭梨花带雨他是不算完的。

    奇怪的是,逢赌必输的朱小青突然时来运转了。尤其在赌场,他现在简直就是赌场的噩梦,每次都是赢的盆满钵满。以至于赌场的庄家,见着他就躲。

    就掷骰子这种简单的听风辩形,穿越之前的朱小青来说不过是小儿科罢了。如今的他深藏不露。一直隐藏着自己的势力而已。不夸张的说,比如在大街上和人打,十个八个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临安城皇宫,赵构的生辰宴结束了。金国使者终于走了,文武百官矢志同心的遗忘了秦桧跪在地上接金人圣旨的屈辱。皇宫中再次的纸醉金迷,歌舞升平起来。

    赵构和他老爹一样,治国打仗不怎么样。对于艺术的追求倒是有着不小的造诣,比如,此刻他正在文德殿观摩翰林画院的一幅画。

    画师赵伯驹垂手立在一旁,赵构沉吟了一会儿:“伯驹啊,这画作水榭临水,小舟穿梭其间,送往迎来,不亦乐乎?路人信步,一老翁策杖行走桥上,而河对岸,树木掩映之中,村舍层迭,前面敞屋中饲马二匹,后堂屋中有家人对坐闲话。远处山谷中农田栉比,农夫赶牛犁耕。远山高耸,云雾缭绕。一派平和恬淡、静谧自足的人间生活景象,融化于桃红柳绿、松柏浓郁的大自然春色中,如梦如幻,美不胜收。全图工整细丽,层次清晰,勾线凝练,造型准确,青绿设色,勾廓填彩,虽浓艳犹不掩土色,实是大青绿山水画中难得的精品。”

    赵构对他的这幅画评价极高了,唬的赵伯驹慌忙施礼:“官家谬赞了,臣着实惶恐。”

    “《春山图》不错,着实不错。”赵构合上画卷,然后对赵伯驹继续说道:“伯驹啊,前些日子瑷儿找你去了?”

    赵伯驹点点头:“是的官家,这普安郡王当真是一片孝心,臣都被感动了。”

    赵构一惊:“哦?此话怎讲。”

    “官家生辰宴之前,这普安郡王就四处张罗要给官家一个别致的礼物。这普安郡王说官家近日为果实操劳疲惫,他看在眼里着实心痛。可又不知献上什么礼物才能的官家欢心,俗话说得好,百善孝为先,这普安郡王一直想尽孝心。突然他在临安城茶楼听说书的说起两汉黄香温席的故事,于是灵感大发,急匆匆的到了画院,非得要臣给画一幅黄香温席图。当时臣是有些拒绝的,臣不善人物,可那普安郡王泪眼婆娑,说是实不想看官家日夜操劳,想献上此图以博官家一笑。说着竟以袖拭泪,臣被感动了,只好献丑给画了一幅。”

    赵伯驹这一番话着实打动了赵构,要知道同样的一件事,从亲身经历者口中说出来又是另一种分量。如果是朱小青告诉他,赵构不免觉得这小子有点夸大其词。而赵伯驹是亲身经历者,他给赵瑷画的这幅画。赵伯驹都这么说,那一定是真的了。

    赵瑷在求他画这幅画的时候,定然是真情流露,忠孝之情溢于言表的。赵构也知道,赵瑷是个重情义的人。自己把他养在宫中作为接班人来培养,他当然感恩。

    想到赵瑷对自己的这份孝心,赵构悠悠的叹了口气:“唉,难为瑷儿的一番苦心了。”

    赵伯驹心中暗喜,官家终于对普安郡王另眼相看了。这普安郡王和他人不一样,这个小王爷胸怀大志,以收复河山为己任。若是将来此人继承大统,实在是江山兴复有望啊。

    不管怎么说,以后一定要在官家面前时不常的夸夸这个小王爷。只要给官家留下好印象,小王爷就会前途无量。

    自从在宫中一别,赵瑷得知朱小青没死,这小子又给自己献了一计,让自己在官家生辰宴出尽风头之后。赵瑷加倍喜欢这小子了,这日无事,赵瑷急匆匆的来到朱府,想找朱小青。

    可惜,到了朱府一问。朱小青竟然不在家,这小子能去哪儿。

    狄花儿抱着个木盆,里面是要换洗的衣服:“小王爷,我家小衙内和我哥去赌场了吧。这几日俩人经常往赌场跑,好像赢了些钱。”

    赵瑷微微皱起眉头,赌场,对于他来说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朱小青这小子,为什么他会喜欢到那种乌烟瘴气的地方厮混呢。

    找个和自己年龄相仿,又能臭味相投的玩伴实在是太难了。因为自己是小王爷,旁人见了自己不是恭恭敬敬就是噤若寒蝉。唯有朱小青这厮拿自己当朋友,找不到这小子,赵瑷是急的抓耳挠腮:“那个,他在那家赌场,带我去看看。”

    狄花儿摇了摇头:“奴婢我也不知道,小王爷,您是千金之躯,那种地方您还是少去的好。”

    赵瑷一惊,狄花儿说的没错,自己可是王爷。若是去赌场的事被人发现,传到赵构耳朵里,那可就坏事了。

    正说着话,远远就听到了府外朱小青爽朗的大笑声:“哈哈哈,秀儿,老子的赌运怎么样。”

    狄秀儿大喜:“小衙内威风八面,逢赌必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