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轰然破碎!
与此同时,房门被推开,何龙与一个同样是术师的中年人,带着卫兵进来。
李文瀚看了眼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宋青,摆摆手:“不必惊慌,年轻人性子冲动,都退下吧。”
何龙深深看了眼宋青,向李文瀚点点头,带人退下,关上了书房的门。
房门一关,里面与外面的就隔离开来,除非动静特别大,否则在外面根本听不到里面的谈话声。
“你明知道自己不是我的对手,贸然冲动,又有什么意义呢?”李文瀚随手拨弄空气,宋青就如同提线木偶一样,重新站了起来,复又坐到了椅子上。
像是有一根根看不见的丝线,纠缠束缚着他,他动作无比坚硬,但不论如何挣扎,都摆脱不掉束缚。
双眼充满着杀意,死死瞪着李文瀚。
李文瀚摇了摇头:“何必如此?况且,我话还没说完呢。当初是我带队,但下达命令的并非是我,而是定南王,也是他的门下幕僚,发现了你父亲身怀神石,招惹了祸事。”
“定南王?”宋青瞳孔收缩,“他是何人?”
“定南王乃是当年皇帝陛下的亲弟弟,当年也是长生大典的主持人,可以说大武朝,就败在了此人手中。”李文瀚似乎一点也不介意宋青的杀意,气定神闲的给他介绍起来。
大武朝最后一任皇帝名号为昌广帝,先帝共有八位子嗣,昌广帝并非太子,也不是先帝最疼爱的孩子,能够登临皇座,完全是凭借其母族势力,在先帝骤然驾崩后,太子与另外几位有资格登顶的皇子,相继遇难,最后昌广帝登基。
昌广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被封为定南王,当年残酷血腥的皇位之争,定南王也是为他哥哥登基出谋划策,立下了不少功劳。
再加上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在昌广帝登基之后,并未对他弟弟动手,反而还封了定南王。
不过,定南王并无封地,也不掌兵权,只是个逍遥王爷。
但这位也是个不甘寂寞的,为了迎合昌广帝追求长生不老的愿望,四处为皇帝搜集宝物,仙丹灵药,以及修行之法。
后来昌广帝为了修行长生,已经疯魔了,不顾内忧外患的大武朝境地,整日痴迷于炼丹求道,大兴土木,征召民夫为他修建一座登天台,竟然要将一座高山挖空!如此行径,弄得民不聊生。
坐拥天下的皇帝,大权在握,既然存在超凡力量,肯定就能接触到。
实际上在皇宫内也有术师存在,昌广帝痴迷于修行长生,但术师之道对资质要求非常严苛,他并不具备修行的天资。为此,昌广帝甚至派人去寻找西荒蛮族祖灵战士的修行之法,拿到手了,同样不得其道。
定南王便为其出了个主意,兴办一场长生大典,以国家朝廷的气运为资粮,为皇帝奠定修行之基!
昌广帝对定南王十分信任,便将主持长生大典的重任交托给他,定南王终于掌控了权柄,此后也积极地为皇帝搜寻修行气运之法,在谋划多年之后,终于向献上了一门长生之法,用神石融入大武朝的气运,而昌广帝身为大武朝的掌权者,龙种天子,便能成为神皇!
昌广帝大悦,又给定南王掌握了兵马大权,满天下的搜查神石踪迹。
神石极为珍惜宝贵,偌大的中原只有寥寥数块,无不是掌握在势力庞大的术师宗门中。
哪怕以大武朝的兵马,要想从这些术师宗门中抢夺神石,也不太现实。
况且,定南王也不会真的要帮昌广帝成为神皇,他便把目标投向了民间。
中原地大物博,神石这等宝物,对于超凡存在而言,非常的耀眼,乃是无上至宝,但对于寻常普通人来说,就非常寻常了。未必就没有明珠暗投,藏在了寻常人家。
只不过这种方法,就像是大海捞针一样,耗费了数年时间,定南王才终于找到了线索。那便是宋家了。
宋青父亲,无意中得到了神石,消息暴露出去后,很快就引起了定南王的关注。按李文瀚的说法,定南王让他带队,其实就是个带路人,真正动手血洗宋家满门的乃是定南王招募的术师。
李文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述出来,而后看着宋青说道:“如此,你该明白了吧?我并非是你的仇人,当初你父亲将神石暗中转交给我,以此保全你的性命。如若不然,你以为能顺利逃出宋府,逃出中原吗?”
宋青一直都默然不语,安静的听他讲述,但他脑子里可没有停止思考。
“你当时和定南王又是什么关系?定南王为什么要让你领路?而且,你说我父亲把神石交给你,那你又怎么向定南王交代?”
李文瀚抚须笑道:“当初,我假意投靠了定南王,至于领路之事,乃是我主动求到的,既是投靠定南王的投名状,同时也能完成和你父亲的交易。”
宋青暗中沉思,听他讲述到这里,似乎逻辑上没有任何问题,事情的始末都解释的通,但宋青还是没有完全相信他。
这时,李文瀚忽然又拿出了一个盒子,从中取出了一朵洁白的玉花。
宋青见状瞳孔收缩:“白玉灵花?”
“没错,正是白玉灵花,这是你父亲的遗物,与神石一道交给了我,不过我拿了神石,而后又有其他机缘,这朵白玉灵花对我就没有太大价值,就留存至今,既然碰见了你,当物归原主吧。”
李文瀚说完,便真的将白玉灵花送给了宋青。
宋青在束缚控制之下,即便不想拿,也没法拒绝,动作僵硬的把这朵闪烁着光芒的白花拿在了手上。
低头看着白玉灵花熠熠生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看向李文瀚:“在我家出事前,时常有一个带着面具的神秘人来到我家,与我父亲密谈,那个人……是你?”
仔细观察李文瀚的身形与动作习惯,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