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山市,越国最北边的城市,也在边陲地带与华夏接壤,这里一直都处于政府军的势力范围,相对来说还较为和平,战火暂时没有蔓延过来。
不过政府军在反叛军的凶猛攻势下,节节败退,已经呈现了败势,沿山城里也是一副人心惶惶的景象。
唐儒站在酒店的落地窗前,打量着楼下行色匆匆的行人,每个人脸上都非常凝重,在无情的战火中,老百姓的日子很不好过。
“该说的我都说了,申屠,我们就此别过吧。”
钱万书从沙发上站起身来,提出告辞。
距离白莲教被毁已经过去三天了,在伤势稍微痊愈了一些,钱万书就主动找到唐儒履行承诺,透露了不少白莲教的秘闻。
这也是两人的交易内容。
唐儒转过身来,吐出一个烟圈,说道:“地府已经盯上你了,你最好小心一点。”
钱万书瞥了他一眼,没有作声,推门出去。刚好小姑娘李萍站在外面,脆生生的叫了声爷爷。
钱万书脸上挤出一丝微笑,转身离开。
小姑娘走进屋子,把门关上,继而一蹦一跳的来到唐儒跟前,小脸上满是欢欣雀跃:“大哥哥,我成功开辟出识海啦!”
“是吗?来让哥哥检查一下。”唐儒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果然感受到了一股细小的元气,夸赞道:“萍萍真厉害,一天时间就开辟出识海,是个大天才呢!”
从山里回来后的第二天,小姑娘就醒了,唐儒旋即给她仔细检查了身体,发现她的体质非常神奇,天生就对阴气有特殊感应,便传授给她白莲教的九阴七鬼法,小姑娘天资聪慧,体质强大,再加上丹药的辅助,仅用了一天就成功开辟出识海,论资质,比唐儒都要好不少。
被大哥哥称赞夸奖,小姑娘非常高兴,也有些害羞,娇笑着问道:“大哥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
唐儒掐灭了烟头,拉着她来到沙发上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萍萍想家了吗?”
小姑娘靠近了他怀里,轻轻嗯了一声:“就快过年了呢,我想回去看看院长奶奶。”
“都快要过年了吗?”
唐儒微微一愣,怪不得这两天,李沐芳还有红姐都催问他什么时候回去,便连吴佩佩也打来了好几个电话。
他在越国一待就是两个多月,是该回去了。
“哥哥还有一点事情要做,过几天,咱们就回去,好不好?”
小姑娘抬起脸看着他,欲言又止,想说些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
唐儒笑道:“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
“哥哥……我想去你家过年,可不可以?”小姑娘说完就眼巴巴的看着他,“我不想再住在孤儿院了。”
唐儒摩擦着下巴,继而看着她问道:“萍萍,那你愿不愿意拜我为师呢?”
李萍很聪明,一下就听懂了唐儒的意思,小脸因为兴奋激动变得红彤彤的,直接跪倒在地:“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话没说完就被唐儒拉了起来,哭笑不得的说道:“你电视剧看太多了吧,请师傅喝杯茶就行了。”
李萍喜滋滋的倒了杯茶递过来,“师傅,我以后能一直跟在你身边了吗?”
唐儒笑而不语,喝了口茶将茶杯放下,“既然你拜我为师了,师傅也就不瞒着你。”说完拿手在脸上一抹,从国字脸面相粗矿的男人变成了俊俏帅哥。
自从学会了李道乾的神行百变后,唐儒在变化之道上越发精通起来,而申屠这个马甲,除了相貌,身体倒是没有太多改变。
小姑娘眼睁睁看着唐儒变成了另一个人,不由目瞪口呆,但很快就兴奋起来:“好厉害啊!师傅,我能不能学?”
她的表现倒是出乎唐儒的意料,笑了笑:“当然可以,你要是感兴趣的话,我以后可以教你。”
李萍笑容满面的点着头,唐儒又道:“不过,我交代给你的功课一定不能放下,等你什么时候突破到后天后期,我才会传授你这些功法。”
听到这话,小姑娘的笑脸一下就垮下来了,她才刚刚踏上修行之路呢,抱着唐儒的胳膊摇晃撒娇:“师傅,不能再早一点吗?”
“不能!”唐儒板着脸,“还不抓紧时间去修炼!”
小姑娘垂头丧气的回到了自己屋子。
唐儒笑着摇摇头,“我居然也成了师傅……要是师傅还在世,也一定会很喜欢这乖巧听话的小姑娘吧。”
小姑娘资质非常优秀,尤其是适合修炼阴属性的功法,短短一天就把九阴七鬼法入门,唐儒本来是希望传授她御气诀或者五灵正法,但都不是很适合小姑娘,左思右想只想,选择了这门九阴七鬼法。
他也抽空练了练,这门功法很适合打基础,但也只作为过渡所用,以后还得想办法为她挑选一门更好的功法。
点了根烟,唐儒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块令牌,却是先前钱万书送给他的,这块令牌十分古朴,正面刻着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名为莲花令,乃是白莲教的开山祖师顾诚传下来的,不是什么宝贝,但也很不寻常。
回想起钱万书先前所说的白莲教秘闻,唐儒陷入了沉思当中。
历史上,其实存在着两个白莲教,在曾经的古仙时代,白莲教就是一位大能留下的传承,早在仙神时期就已经销声匿迹。至于后来的顾诚,其先祖正是白莲教弟子,留下遗愿,希望自己的后辈能够继承白莲教弟子身份,并将其骨灰带回白莲教的圣地。
顾诚手里的莲花令,也是先祖传下来的。
后来他在一次探索遗址的过程中发现了一处白莲教遗址,便以此建立了新的白莲教,那处遗址便是八宝山秘境,确切的说,是八宝山中的禁地莲花洞。
顾诚创立新的白莲教,源于先祖的遗愿,因为他根本找不到白莲教的圣地,或者说,也不相信白莲教的圣地还存在。
毕竟仙神时期太过久远,顾诚终其一生,也只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