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剑的咆哮让典韦一时半会儿也是胸中愤愤不平,大吼一声便拿着两把铁戟冲了上去。
虽然典韦的武器的确看上去闪露寒光,一看就十分铬利。但是有了楚剑的提程,典韦不管打任何人都是用的戟身拍打,从来不敢用任何一端的锋刃去弄伤别人。毕竟楚剑也说了,只要不死就行,但是如果把场面弄得血流成河,难免会有些让楚剑难以收场。
虽然对方增兵了不少,但是完全也不是典韦的一合之将。典韦仅仅是依靠着一身蛮力,就将对面手里的长枪给给劈的差不多了,没出一会儿,就看典韦一人站在场中对看倒在地上的士兵猛踹.......
“公子,立威这便够了,若是继续下去的话,难免会心生仇隙啊。”
正在楚剑沉默之时,貂蝉却是从一旁走了出来,款款行至楚剑身旁,柔声劝慰道。
典韦心思没有那么缜密,自然是猜不到楚剑想要干什么。加上楚剑不过用了些许情绪当做引子,便将典韦的怒火给激了起来,搞得典韦如今在下面大杀四方,周边甚至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而貂蝉是跟随楚剑时间最长的人,虽然不能将楚剑的心思猜透,但是大概知道楚剑究竟是怎么想的。楚剑生性就不是一个嚣张跋的人,今天做出这种事情,在人家的地盘把人家给打了,
这毫无疑问就是在立威。
不过让貂蝉不解的是,如今楚剑能够立威,用来震慑的无非就是那些周边围观的商贩,并没有什么实际用途。原本貂蝉还以为周围的商贩难不成还有让楚剑颇为忌惮的人,但是后来却看了看楚剑的样子,似乎也并非如此。
“我虽然是在立威,但是正主还没来,就这么停手的话说不定到时候还要被人找上门来。既然如此,那我不如一步到位,直接等他来找我就是了!"
正在楚剑解释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待楚剑回过头的时候这才看到一名头戴甲盔,背后一袭黑色披风,隐约有着将军打扮的人纵马来到此处。
“你们是何人!为何殴打我部官兵,还不快快住手!”那将军模样的大汉看到自家士兵被打,立马便翻身下马将已经近乎要被打死、刻意为难楚剑的那人救了出来。但当他看到自己手下的士兵鼻青脸肿的模样,脸上更是怒不可過。
“还敢动手!真不把本将军看在眼里!”这人喝骂的,正是现在已经彻底上头的典韦。而如今的典韦完全没有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出来对抗自己,对于自己身后的事情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楚剑见状也是皱起了眉头冷喝一声:“鼠辈,竟敢背后伤人!”
这话不光是震慑,更是提醒。同样身为武将来说,背后伤人那可是最为可耻的事情,只要是在沙场之上立足的,能正面伤敌就绝对不会背后伤人。鉴于此时此刻典韦彻底已经无视了周围的环境,楚剑也只能以言语提醒,希望能让他反应过来。
不过典韦虽然在反应上有些跟不上楚剑,可是对自己身体的掌控力度实在是强悍。仅仅是楚剑一提醒,他立刻就没有一丁点拖泥带水的收回了自己当前的招式,一个转身将已经近乎在自己背后的刀锋给格挡了下来。
“哟.....用这么大的刀竟然还能有如此声势,看样子来头不小啊。”典韦一脸狞笑,握紧了自己手上的铁戟欺身上前。
那将军此刻脑海之中也是蒙了,他原本以为自己这么一刀下去理应把对方给逼的退出去,但是他也没想到对方不光力扛住了自己的压迫,反而还有反制的余力。
“天呐,这究竟是什么怪物。”独眼之人此刻真的是有劲儿没处使,心里叫苦不迭。
正在两者相持不下之际,一旁楚剑温和的声音倒是传了过来:*典韦,退出来吧,莫要伤了夏侯将军。”
楚剑虽然声音不高,但是典韦听了之后也立马收起了自己的武器后退。
夏侯停实在是没料到此人竟然真的退了,手握麒麟牙还在原地愣了半晌,生怕典韦再一个健步突入自己身边一戟将自己拍在地上。
“小兄弟,你认得我?”察觉到典韦对自己并没有偷袭的意思,夏侯悖这才放下了自己手上的长刀看向了慢步走来的楚剑,皱起了眉头道。
楚剑对于夏侯悖的疑惑倒是忙不迭的笑了笑,指了指夏侯停戴着眼罩的独目笑道:“这世间人人皆知,虎牢关前夏侯停将军拔矢啖睛,只为保军心不散。孟德手下唯一的独目将军,除了夏侯悖,难道还有别人?"
夏侯停听到楚剑那淡淡的笑声,脸上却是有些发烫,拱了拱手道:“阁下谬赞了,我连阁下的家仆都敌不过,又有什么颜面自称将军......"
“不过刚刚阁下所说,似乎是和孟德有旧交?不知阁下从何处而来,为何打伤我麾下兵士?"
虽然被楚剑不大不小的拍了个马屁,但夏侯停却是立马回转了过来,想要问问楚剑为何为难。
听到夏侯悖这么问,还未等到楚剑说话,一旁的典韦却是率先出声,言语之中那可是颜为不屑:“你倒好意思问,你自己下的命令说是要排查货物。我们这一行人货物都让你排查了,而且也已经说无误,为何不放我等离开?反而惊扰我主公的家!”
这话一说,夏侯停都傻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手底下的士兵竟然捅出了这么大的篓子。自己的确是下令要严查这段时间来往陈留的客商,以防混进间隙,但是纵然曹操给他几个胆子,他也绝对不敢让自己手下的士兵骚扰平民百姓的家眷啊。
“这......此事不是小事,我身为将军不能仅仅听着一家之言,等我.....”
夏侯淳吞吞吐吐的想到了一个解释,打算暂时先稳住楚剑和典韦。不管怎么说这次的问题都出在他那边,虽然他不能纵容,但是也绝对不能就这么看着别人把自己手底下的士兵带走。
“你也别等了,周边围观的这么多人,你随便拉上一两个到军营里,随便问两句话就一清二楚了。我家主公这般尊贵的身家,难道还有那闲工夫跟你说谎不成?”典韦直来直去的性子此刻也是显露无疑,颇为鄙夷的看了夏侯悖一眼,便将自己的双戟扛到了自己的脖子上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