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慕澔洋在门前敲了下,然后推开了房门,往里张望了下却没看见人。公寓里不像没人在的样子啊,他困惑的呢喃道:“难道又出去了?”
乔诗暮躲在衣柜里,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见脚步声没有走远,反而在卧室里徘徊,把她吓得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慕澔洋刚从江城回来,昨晚下的飞机,本来是于曦开车去接他,怪在他嘴贱说错话,后果就是他被丢在了半道上。没法子,他只好给傅知珩打电话,哪知第一通被挂了,再打提示已关机。
当然,他今天过来不是为了把傅知珩揍一顿,是太烦闷了想找傅知珩一起喝喝酒。
慕澔洋躺在傅知珩的床上,掏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兄弟你在哪呢?我在你公寓,赶紧回来陪我喝酒。”
傅知珩闻言眉头一皱,声音顿时沉了几分:“你过去怎么没有提前跟我打招呼。”
慕澔洋双腿交叠搁在床沿,慢悠悠道:“我以前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再说你一个人住,我还有什么招呼打。”
傅知珩已经拿着外套走出了办公室的门,看慕澔洋的反应应该是没有看见乔诗暮。
“昨晚刚下飞机,这会儿时差才倒过来,在你房里躺会儿,到了来喊我,挂了。”
乔诗暮听见他说要在房间里躺会儿,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行啊,他要是不出去,那她岂不是要一直待在衣柜里?
早知道这样她就不躲了,反正她现在是傅知珩的女朋友(t ^ t)
可若是她现在出去的话,傅知珩的朋友可能会觉得她很奇怪。
慕澔洋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得劲。
于曦真是没法没天了,竟然把她的金主扔半道上!
她竟敢!
“靠,再这样下去这个女人非得骑到我脖子上!”他腾的一下翻身坐起来,气愤的低骂了声。
躲在衣柜里的乔诗暮被这声给吓了一跳,险些一头撞上衣柜门,她欲哭无泪的往里头蹭了蹭,后背抵着衣柜,赶紧发信息给傅知珩。
傅知珩火速赶了回来,见人不在客厅便直奔卧室,一抬眼就看到躺在他床上的慕澔洋。他的视线朝衣柜瞥了眼,阔步朝慕澔洋走过去。
“回来的倒是挺快。怎么样,看见兄弟,有没有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动?”慕澔洋慢悠悠的从床上站起来,抬起只胳膊走过去,欲将把胳膊搭在傅知珩肩上。
傅知珩微侧身,一把抓住他胳膊,往后转过身瞬时将他的手反剪的身后,直接把人押出房间。
慕澔洋吃痛的嗷嗷叫:“胳膊……胳膊要断了。”
傅知珩直接把人撵出门。
“不就是在你床上躺了会儿吗,至于这么小气还要赶我走。”慕澔洋扭了扭差点被直接折断的胳膊。
“慢走!”傅知珩淡淡的吐出两个字,紧着伸手关门。
慕澔洋眼疾手快一把将门按住,两道力相对而行,门开了四十五度角保持着纹丝不动。他垮着脸,怪郁闷的说:“不是吧,你来真的?”
“又跟于曦吵架了?三天两头的吵有意思吗,分了吧,分了什么烦恼都没了,你要是不好开口我可以替你跟于曦说。”傅知珩松开门,颀长的身躯斜靠在一旁,话直白的不加掩饰。
“……哥们还真是人狠话不多,行,我走,但你总得让我先把鞋穿上吧。”慕澔洋进了玄关,拎起自己的鞋,一边穿上一边恶狠狠的又说:“你等着,哪天你有女人了,等你俩吵架的时候这句话我一定奉还给你。”
傅知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沉默不语。待慕澔洋走出去后,他把手搭在门把上,眼神似笑非笑的:“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天真!慕澔洋冷笑了声。正要让他以后别打了自己的脸,话没说出口,眼前的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
“……”
关上门,傅知珩阔步往卧室走。
见外边静悄悄的,人好像已经走了,乔诗暮把耳朵贴在衣柜门上,仔细的听了听卧室里的动静。
突然,衣柜门被人推开。
她整个人的重心都压在了门上,门被推开时人不受控制的朝前倾,双手手本能地抱住眼前的人。
傅知珩没来得及反应,但双手却已将人牢牢的抱住,一手环住她的腰,一手没入她发间轻扣着她的后脑勺把人按在怀里。
乔诗暮回神,赶紧从衣柜里出来,尴尬的站在他面前,脸上一下热得不行,忙欲盖弥彰的问:“你朋友他走了吗?”
“嗯。”
“哦。衣服应该已经洗好了,我去看看。”乔诗暮转过身要往浴室跑。
傅知珩的视线落在她双腿的裤子上,他突然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臂把人拉住:“等一下。”
乔诗暮茫然的回过头,耳根已经红透了,表面上却强装着镇定:“怎么了吗?”
傅知珩把人拉到面前来,旋即蹲下了身,目光落在她双脚上那已经踩到地板长裤,伸出指节分明的手指,将裤子从她脚下拉了出来。
乔诗暮下意识抬脚,以为他要干嘛,低头却看到他正在给自己挽裤腿。
手指不折叠裤腿的时候会不时触碰到她的小腿,被他触碰过的地方会留下炙烫感,她感觉一股股热气正势不可挡的往她脑门上冲。
傅知珩帮她把裤脚往上折了几寸,只露出脚踝以下部位,然后才站起来,垂眸看着她的眼睛:“裤脚太长了,小心绊到。”
男人的个子很高,站在面前时让乔诗暮觉得他的身影整个都笼罩下来,她不得不仰起脸来看他。多看了几眼,她觉得脑子里有点晕,哦了声,脚步飘忽的往浴室去。
等了两分钟,洗衣机自动断电,乔诗暮抱着洗干净的床单和裤子往外走。
走到客厅,朝傅知珩问:“是晾在阳台上吗?”
傅知珩闻声转过身,目光扫过她抱在怀里的床单,迈着长腿走过去,伸手接了下来:“给我吧。”
阳台上风挺大,乔诗暮觉得脚脖子有点凉,想起是因为什么才洗的床单,她脸又热了。
她将裤子用衣架晾起来挂上,然后连忙去搭把手。看了男人一眼,他平静的神色上没有任何波澜,但作为始作俑者她还是挺愧疚:“对不起,把你床单弄脏了。”
傅知珩将电动晾衣杆升上去,听见她道歉的话,他垂眸看她,抬手,曲指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然后又揉了下她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