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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9.你让别人怎么看我?
    乔诗暮虽然嘴上不满傅知珩擅自做主,但第二天她还是特意换了一身好看的裙子,画了个淡妆等傅知珩来接她去吃饭。

    姜丝丝昨晚睡得很晚,今天睡到十一点多钟才起来,爬起来找东西吃的时候见乔诗暮一副准备出门的打扮,便好奇的问:“乔乔你中午要出去吗?”

    乔诗暮嗯了声,把茶几桌上乱七八糟的杂志整理了下。

    “跟傅知珩?”姜丝丝暗猜。

    乔诗暮手里的动作一顿,虽然承认也没什么,但莫名其妙比姜丝丝问出一种心虚感。她低着头,将杂志叠好,没有应声。

    姜丝丝见自己猜对了,嘿嘿笑了几声,脸上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

    被她这么一笑,乔诗暮心里反而更加心虚了,咬着唇,登时绷着张脸回头瞪了她一眼。

    姜丝丝冲她吐了下舌头,赶紧开溜。

    乔诗暮懊恼的用双手抚着自己发烫的脸颊,怅然的叹了口气。

    十来分钟后,傅知珩给她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在楼下了,让她准备好就下去。

    午间的阳光正是灿烂,天空上见不到一片云彩,阳光不惜余地的散发着它的余热,乔诗暮提着手包从大楼里走出来,觉得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在眼前抬手挡了一下。

    手上尚未放下,就听见傅嘉木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软软糯糯的喊声,像一泓清澈的清泉源源不断涌入她的心间。

    她把手臂放下来,便看见小家伙站在车窗旁,笑眼弯弯的朝她挥着小手,充满了活力的模样。

    他的活力感染了她,勾出她嘴角边一丝笑容,不由得加快步伐走过去。

    走近以后,傅嘉木满眼期待的看着她,那模样像极了乖巧的小狗,脑袋上竖起的无形耳朵喜悦得一动一动,嘴上还不停的一声声喊着她。

    她和傅知珩之间,傅嘉木从来不是阻碍俩人的存在。

    乔诗暮拉开车门坐上去,小家伙往里面挪把位置腾出来,待她坐好以后立刻爬到她的大腿上,像一只小考拉似的抱住她的脖子,满脸喜悦的说:“乔乔姐姐,爹爹说要带我来跟你一起吃饭,我还以为他是骗我的。”

    乔诗暮摸了摸他的小脑袋,眼睛里流露出发自内心的笑容,下意识抬起头,当视线与车内后视镜上的那双眼睛对上时,脸上的笑容不由一敛,她慌张的错开目光。

    这次吃饭的地方是乔诗暮以前没有来过的,算不上是特别高档的地方,但装修风格却别具一格,悠扬缓慢的钢琴曲传遍整个餐厅,环境优雅又浪漫。

    落座后,傅知珩抬手招来了一个五官端正的女服务员。

    他将菜谱放在乔诗暮面前, 低沉温和的嗓音盖过那柔美的钢琴声:“看看想吃什么?”

    “我都可以。”她说。

    男人嗯了声,重新将菜谱拾起来,骨节分明的左手托着菜谱,修长的右手手指翻动印着精美图片的菜谱,开始一道一道的点菜。

    虽然乔诗暮没有忌口的食物,但也在一起吃过很多吃饭,她更偏爱吃哪些食物傅知珩一直记在心里。按照她的喜好点了几道菜后,又点了一道滑蛋虾仁和白灼大虾。

    乔诗暮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吃虾了,这家餐厅做出来的品相看起来很诱人,菜上齐后,她咽了咽唾沫,伸手去拿桌上的一次性手套。

    傅知珩抬眸看了她一眼,手里的虾刚好把壳剥干净,手臂轻轻一抬,他将白嫩的虾肉放入她的碗中,瞳孔里闪过一丝笑意:“虾壳太硬,容易戳手,我来剥。”

    乔诗暮闻言,讪讪的把手里的一次性手套放回去,耳朵没出息的红了几分,她低头扒了口饭。

    傅知珩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笑而不语,嘴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傅嘉木正等的爹爹给自己剥虾,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乔诗暮,看见她脸红彤彤的,歪着脑袋瓜子眨巴着眼睛,好奇的问道:“乔乔姐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小家伙话刚一落,乔诗暮就感觉到自己的脸比刚刚烧的还要厉害,就像一把火突然卷土重来,不光是脸,整个人都要在发烫,下意识瞟了坐在这边的男人一眼。

    对上他如炬的目光,她尴尬的浑身紧绷着,恨不得立刻用手把小家伙的嘴巴给捂住,尴尬的解释道:“没事,姐姐就是觉得有点热。”

    傅嘉木小朋友是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举高自己的小胳膊,把手当成扇子在她面前轻轻的扇了扇,一脸天真的问:“乔乔姐姐你觉得凉快些了吗?”

    乔诗暮硬着头皮将他的小手按下来,局促的咬了咬唇:“谢谢嘉木,姐姐已经觉得不热了。”

    男人吃饭通常都比较快,乔诗暮和傅嘉木还在吃的时候他就搁下了筷子。

    五分钟左右后乔诗暮也吃饱了,剩傅嘉木还在吃。

    见他吃的有点着急,乔诗暮轻轻的摸了摸他的头:“没关系的,慢慢吃,别噎着。”

    这时,突然响起了广播的声音。

    “在场的各位客人们你们好,今天是本餐厅成立第三周年的日子,按照本餐厅的惯例,周年纪念日当天会随机抽三张桌的客人拍照并贴在我们的纪念墙上。那么就让我们来看一看,哪三张桌的客人会成为今年周年纪念日的幸运儿。”

    每张桌上都放着桌牌号,工作人员从写着编码的乒乓球上随机抓了三颗出来。

    当叫到最后一个编码时,乔诗暮朝眼前的桌牌号上扫了一眼,随即愣住了,不可思议的看向傅知珩:“是我们这桌吗?”

    傅知珩视线微垂,落在桌牌号上,神色平淡的:“应该是。”

    广播里将这三个编码重复了一遍,然后说:“请这三张桌的客人用餐过后到前台来。”

    拍好照片后,工作人员将照片贴在纪念墙上,上边已经贴了好几张照片,有相濡以沫的老夫妇,有家庭幸福的一家四口,还有外国友人。

    乔诗暮看着自己与傅知珩父子俩的三人合照被贴在其中,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被标上了一家三口的标签。

    饭后,傅知珩将乔诗暮送回了小区,车子平缓的停在大楼门口。

    乔诗暮已经要推门下车了,傅知珩突然对她说:“晚上有个晚宴需要你陪我一起出席。”

    她愣了下,回头看向他:“我吗?”

    “嗯。”

    乔诗暮想也没想,咬着唇拒绝道:“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傅知珩轻笑了一声,深邃的眼眸里漾开星星点点的柔和,声音低沉且磁性十足:“未婚妻不带,反而带别的异性出席,你让别人怎么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