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一脸的担忧,从两人一前一后地后来就知道肯定是吵架出事了,只是总裁这样完全就是在虐待自己的啊。
一个多小时?
纪凌然愣住了,抬眸沉默地看着客厅里挂着的时钟,从她会来到现在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了,也就是说冷言泽一直就站在门口。
心口闷闷的,那种不舒服的感觉越发的强烈。
纪凌然点头,“好,你去舀一碗,我等会就拿上去。”
“好好好。”
管家也不由得的笑了,只要这两个人没事啊,总裁肯定就会没事的。
很快管家就送来了姜汤,还是热乎的。
纪凌然都一并拿了上去。
只是等到她打开门进去,就看见冷言泽顶着一头湿润的头发从卫生间里出来了,明明房间里都开着暖气的,可是他的身上却是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那手背上的伤口似乎又因为沾染了冷水,看着有些骇然,明明是流血的地方,可是现在就变成了白色的,就像是被冲洗过的一样。
他到底是怎么了?
冷言泽看着她手里的东西,二话没说直接接了过来,闻到那是姜汤的味道后,直接一口喝了,然后坐在床上,抿着嘴唇,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质。
纪凌然抿着嘴唇,心里到底是担忧不知,走上前拿着毛巾擦拭着他的头发,全程都是冰冷的,但是暖气却渐渐回升了过来。
等到头发吹得擦拭得半干后,纪凌然想要处理他手上的伤口,可是天翻地覆之间,她的手腕忽然就被男人握住了。
低头,就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似乎是藏着火。
纪凌然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眼神,那里面的火像是怒火,却又比怒火更加强烈,带着掠夺然的光芒,活生生的几乎都能将她吞噬了一样。
腰身被男人紧紧地握着,天旋地转之间,纪凌然就被男人控制住。
他的膝盖抵在她的腰身两侧,没有用力,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死死地凝视着她,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脸上,眼眸里看出什么来。
纪凌然沉默着,只觉得浑身都泛着一股难受涨闷,可却又无处发泄。
就在这个时候,冷言泽忽然就俯下身子。
手指穿在他半干的头发中。
“疼吗?”
男人低沉沙哑地声音响起来,听不出他到底是很什么情绪,可是纪凌然却点头,紧紧地抱着他的脖颈。
“疼,很疼。”
那瞬间她以为自己都快要死了的。
“疼就对了。”
冷言泽猛地用力在她耳垂上咬了上去,那力道很重很重。
一瞬间,纪凌然没有反应过来。
冷言泽却已经松开她,拿着医疗箱进到了卫生间里。
房间再度沉寂了下来。
纪凌然紧紧地咬着嘴唇,那眼角泛红,眼泪直接滴落在被单上了。
“冷言泽,你混蛋。”
她知道冷言泽对自己的担心,可是她是一个人,不可能永远都被禁锢在家里面,所以那说不上是禁锢。
可是没有了自由不就是吗?
她知道冷凝不简单,也不单纯,但是她不是傻子,她不过就是想要借此机会让冷凝露出破绽而已。
她也想要帮助冷言泽的啊。
如果真的是冷凝对她动手了,那么冷老太太还有曲婉,都不会放过他的,她在赌,可是却忘记了冷言泽这个不安定的因素。
次卧的房间装修是偏蓝色的,就像是天空一样,雨过天晴的色彩。
可是窗外的雨声都没有停止过,雷声倒是小了一些,淅淅沥沥地,砸到了树叶上,也砸进了她的心里面。
纪凌然回到了主卧,躺在房间里什么事情也不敢,什么东西都不愿意去想,只是平静地盯着天花板。
不过很快,曲婉那边就来了电话。
“凌然啊,你怎么没有在家里啊?是不是出事了啊?你别担心我……”曲婉的声音很着急,似乎是马上就要拨打报警电话了。
纪凌然嘴角艰难地挤出一抹笑,“妈,我没事的,我只是在静园而已,我……”话还没有说完,房门就被打开了。
四目相对,情绪在波动着。
冷言泽走了过来,将手机拿了过去,“妈,我带她出来的,回静园这边拿点东西,马上就回来。”
电话挂断后,冷言泽将手机放在桌子上,又离开了。
纪凌然面色紧绷着,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那里已经包扎好了,一颗紧绷的心到底是松了下来。
两人彻底地开始冷战了。
从静园回到冷家别墅后,冷言泽就去了公司里面,两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再多说话一句话。
曲婉也没有注意到,只是认真熬制着排骨汤。
“妈,你怎么熬制这么多汤?”几乎是平常的两倍多。
曲婉轻叹一声,面色里有些担忧,“还不是阿凝啊,警局那边来电话说是他飙车出车祸了,受伤现在还在医院里面呢。”
闻言,纪凌然嘴角搐动了几分。
飙车出车祸?
这个理由一看就知道是某人想出来的,在众人眼中,冷凝可是温润小王子倒是没想到竟然会飙车。
不过豪门世家,面孔多的是。
纪凌然紧紧地抿着嘴唇,也不再说话了。
而此刻医院里,整个楼层都被暂时性的封锁着,一道身影从电梯里面出来,他穿着黑色高定精致西装,就连身前都还有一枚特别的别针,浑身上下都透着高贵的气质,如果不看那双眼睛的前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