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言泽蹙眉,“自己摔的。”说着,直接拉着纪凌然朝着房间里走去,可却被洛晴挡住了,那双眼睛含着水光。
“言泽,你受伤了。”
“我可以留下来照顾你的。”
声音温柔好听。
可是对于冷言泽来说,没有任何意义,面色沉凝着冷漠,“不用麻烦了,谢谢。”
然后直接进到病房里,将房门紧紧地关上了。
“砰”的一声,格外无情的。
走廊的三个人站着不动,完全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
曲婉不甘心地想要去敲门,被秦风阻止着,“夫人,现在已经夜深了。总裁也需要休息的。”闻言,她动作愣住了,到底是心疼孩子,狠狠地跺脚,转身离开。
洛晴却站在原地不动,手指中间都被掐出鲜血了,她却恍然不知。
冷言泽到底是想要干什么,为什么一边吊着她,一边却还是和纪凌然这样,甚至是那样温柔的目光。
那种目光她只在床上的时候才看过。
想到这,她恨不得马上就将门踢开,可是她知道冷言泽的怒火,她不能这样,她不能在冷言泽面前失去好的印象。
她紧紧地蹬了地一脚,才朝着曲婉走了过去。
“伯母,等着我。”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里,秦风才松了一口气。
曲婉面色铁青,一坐下车几乎都开始不停地抱怨。
“伯母,你刚才说什么?”
曲婉稍微停顿了一份,继续道:“我说那纪凌然表面上看着单纯,可实际上说不定还是有心机的,上次她和她父母的事情还想要把我当作垫脚石,也幸好被我知道了。”
闻言,洛晴沉凝,“垫脚石?”
“就是想要偷拍我,为他们纪洗白,当时纪凌然还维护了我,好不容易对她影响好点,可是现在……”
说着,狠狠一巴掌打在车窗上,自己却疼得厉害。
而洛晴面色却更加严肃,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出声,“我知道了,伯母。这肯定就是纪凌然联合她父母的手段,你千万不要被欺骗了。”
她这样一说,曲婉顿时就震惊。
“什么意思?”
“伯母你想要啊,纪凌然和她父母关系再怎么不好,肯定也是顾着自己家啊,天下哪有那么巧合的事情,你和纪凌然父母见面不久她就出现了,肯定是阴谋。”
说着,还气愤地拿出手机,似乎是想要证明什么,只是曲婉顾着生气完全错过了洛晴眼底的阴谋。
“好啊,那个纪凌然还真是有心机,等着我回去绝对要离婚。”
洛晴低垂着头看不清情绪,只是捏着手机的手指微微泛白,藏不住的欢喜。
只有他们离婚了,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冷言泽在一起了。
想到这,洛晴都高兴不已,甚至都轻轻地笑出了声音。
“你怎么了?”
曲婉疑惑问着。
洛晴抬头,眼底泛着淡淡地喜悦,顿时句收敛起来,“我是说我们终于是找到了言泽了,一切都会变好的。”
“好好好。”
深夜的光景笼罩在希腊浪漫的光景下。
别墅不远处的角落里,藏在一道身影。
国内冷凝接到照片后,嘴角边诡谲的笑意更深了。
“希望你们的蜜月美好啊。”
……
此刻病房里,灯光被啪的一声关上了,月光似乎比国外的更加明亮了一些。
纪凌然低垂着头,看不清喜怒,唯独只有那侧颜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明艳。
冷言泽的一双眼眸在昏暗中熠熠生辉,像是燃烧着火焰一样,气息都是紊乱的,他紧紧地钳住她的肩膀。
“为什么不躲?”
空气静默着。
半响,纪凌然才抬头看着他,心口扑通扑通跳动着,不知道是怎么的了。
“你本来就是因为我受伤的。”
或许如果没有她也就不会出事。
所以她承受着曲婉的怒火似乎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似乎她没有好好想想,自己为什么要去承受曲婉的怒火,只是因为她是冷言泽的母亲,还是因为心底在意冷言泽。
冷言泽闻言,温热的手指轻轻落在她的眉峰上,心里最深处的柔软,在那无可抑制的迸开一种狂喜来。
“嗯,因为我对不对?”
纪凌然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咬着嘴唇。
可就是她这副模样,却让冷言泽面色更喜,握着她腰的手骤然加紧力道,精致的喉结微微一动,“嗯,不错。”也不枉费他受伤了。
这一夜注定是平静下来了。
只是卫生间里,纪凌然看着左手难受地想要脱衣服的男人,面色潮红,“你……你就不能让秦风来吗?”
都是男人,为什么要她帮忙帮他洗漱换衣。
冷言泽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似匕首的浅红薄唇往上高扬,“你是我妻子。”言下之意,我们之间才应该互相依靠。
和他助理是什么个鬼。
闻言,纪凌然找不出毛病,可又觉得不对劲,只能无言地看着,嘴角轻轻搐动。
男人身材机理分明,浑身都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睛,还有锋利逼人的下颚,最最令人心动的还是那身材,那肌肉,那高耸的喉结。
这样的男人就是上帝的宠儿,全身上下都绽放着魅惑的光彩。
纪凌然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眼睛完全不敢再看,艰难地走到他身边,“你别动,我帮你穿衣服。”
冷言泽看着她闭着眼睛,故意移动了身体,刚好触碰到他受伤的手臂,“疼。”男人的声音低沉性感,嘴角上扬,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温柔。
闻言,纪凌然顿时睁开眼睛,“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视线就这样直直落在面前这男人身上,机理分明,因为刚刚用温水擦拭过,上面还残留着水珠。
这场景简直可以说是养眼。
纪凌然只感觉到自己鼻尖有些发红,下一秒鲜血就直直流了出来。
“你流鼻血了。”
冷言泽蹙眉,看着她神色有些担忧。
纪凌然却又羞又怒,直直冲了出去,捂着自己的鼻子,“你等着,我晚点就回来给你送衣服,不需要衣袖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