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不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样的矛盾,不过这两人都算是我的朋友,总归显得有些不妥。
于是我主动打圆场道:“那还真是挺巧的,对了淼淼,你去医院做什么?难不成是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我是来看望一个同事的,她前两天被车撞了。”
“原来如此,不是你生病了就好。”
说话间,服务员送上了酒菜,我们也开始动筷子。
霍司钰主动倒了一杯酒,递到了宋祁铭的面前,“之前还真是多亏宋先生帮我照顾婉婷了,这一杯酒我先敬你。”
霍司钰说着,主动喝完了杯中酒,随后冲宋祁铭摇了摇杯子,“宋先生不喝吗?”
宋祁铭显然不服气,于是也倒了一杯,我见到他想要喝酒,伸手挡了上去,“祁铭刚刚受了伤,不能喝酒。”
谁知道与此同时,宋淼淼竟然也伸手来拦,她的手与我在空中撞到了一处,一时间,两人都有些尴尬。
“那什么,表哥的胃不太好,还是少喝一点吧,霍先生想喝酒的话,我陪你怎么样?”
宋淼淼说着,十分干脆地将自己面前的杯子给倒满了。
我看着她动作,有种说不出的感觉来,作为表妹,宋淼淼是不是对宋祁铭太关心了一点?之前只听过妹控的,我倒是还第一次看到兄控。
谁知道宋淼淼的这一番举动,非但没有让宋祁铭高兴,反而让他落下脸来。
“宋淼淼,你这是做什么?我的事情需要你来管么?”
宋祁铭重重地将酒杯放在了桌上,里面的酒水泼洒出来,顿时包厢里一片静谧。
宋祁铭的情绪反应也十分奇怪,尤其是他对宋淼淼的态度,活像是对方欠了他很多钱一样。
霍司钰的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扫了一眼,眼底同样带着迷惑。
“对不起,祁铭哥,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担心你的身体,何况阿姨她也很关心……”
“行了,别没事就把我妈拿出来说事。”
宋淼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宋祁铭再次打断了,他起身,对我道:“婉婷,我和宋淼淼有些家里的事情要处理,今天就先回去了。”
“嗯,那你小心一点,医生配的药记得要涂。”
“知道了。”
宋祁铭的眼底多了几分暖意,随后他转头对宋淼淼道:“你跟我来。”
宋淼淼低眉顺目地跟在他的身边。
等到他们离开之后,整个包间里就只剩下我和霍司钰两个人。
霍司钰的表情渐渐冷了下来,“穆婉婷,你不想解释一下吗?你和宋祁铭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微微蹙眉,“你要我怎么解释?我说的话你相信吗?如果你信任我,根本就不需要我的解释,如果你不相信我,我解释了也没用。”
“穆婉婷,我之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会强词夺理呢?”
“我只不过实话实说罢了。”
霍司钰似乎被我的态度给激怒了,他起身走到了我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穆婉婷,你是不是觉得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没有办法对你?”
我抿了抿唇,他的气息近在咫尺,那种压迫感让我本能地想要躲避,可是霍司钰怎么可能给我这个机会。
他伸手捏住了我的下巴,迫使我与他四目相对,“告诉我,你昨天到底去了哪里?”
或许是他的怀疑让我起了逆反心理,又或许是我想要气一气他,我十分干脆地告诉他,“昨天我和宋祁铭在一起,你满意了?”
霍司钰瞳孔微缩,周身寒意毕现,“穆婉婷,是我没有满足你,所以你迫不及地去找别的男人?你就那么贱?”
我自嘲道:“我可不就是贱吗?否则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成天被怀疑就算了,还要面对你们家那一堆奇葩的家人。”
“穆婉婷!你别太过分了。”
我知道我的话戳中了他的底线,相处这么久,我也算是足够了解这个男人,在他的心里,家人是十分重要的,我说他的家里人,比说他本人更让他受不了。
“我过分,我再怎么过分也没有像你妹妹一样抢别人的老公,还理所当然地成天找我的麻烦,再怎么过分,也没有像是你妈一样要求我和赵浅浅共侍一夫,呵,她以为你是谁?你们家是有钱有势,不过现在又不是封建时代了,还是说,这也是你的意思?左拥右抱三妻四妾?”
霍司钰闻言脸色铁青,“你给我闭嘴!”
“我为什么要闭嘴?怎么?你们家里人做出来的事情还不让说了?我不妨告诉你,你们这个家里真的是让我觉得恶心,一个两个的都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呜呜……”
我像是要将心里头所有的委屈和愤怒都发泄出去,再也管不了这么多,可是没等到我说完,嘴巴就被强硬地封住了。
突如其来的热吻让我愤怒极了,每次都是这样,霍司钰这个混蛋,就会用这一招来对付我。
我心里恼火,狠下心来,狠狠地在他的唇角咬了一口,浓郁的血腥味在两人的唇齿之间蔓延开来。
霍司钰闷哼一声,却并没有如同我所想的那样放开我,反而更加强硬地压制住我。
此时,我被他压在椅子上无法动弹,只能用目光狠狠地瞪着他。
偏偏这家伙早就已经掌握了我身体的弱点,不过片刻,我就被吻的气喘吁吁,全身发软,就连眼睛里都不自觉地有些湿润。
我从霍司钰漆黑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像极了楚楚可怜的小兔子,仿佛下一秒就会会被大灰狼给吃掉了。
更为可恶的是,因为这段时间我们冷战的缘故,我和他之间一直都没有过那种事,更何况先前被沈清那样侮辱,我对男女之间的欢好是排斥的。
一吻终了,我气喘吁吁,霍司钰也好不到哪里去,气息明显凝重起来,而且我已经明显感觉到他某处已经顶起了小帐篷。
我不免脸色发黑,胃里也一阵阵地抽搐,有种作呕的感觉,难道说,他又要强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