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玹骞心里有一万个不高兴,想让她好好的说清楚,到底邢冀在她心里算什么位置。
可是老婆大人让关灯,他不得不听。
岑玹骞关灯躺下,心窝子都气疼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他为了她牺牲了多少,被全天下说他不育都不介意,她心里竟然还有别的男人?
岑玹骞终于知道“卑微”两个字怎么写,就算再不高兴,再窝火煎熬,也不能影响老婆的心情,自己忍着。
苗子杏躺了一会,岑玹骞没有像往常一样拉她的手,抚摸她的肚子,还真有点不习惯啊……
她伸小腿过去碰他,“老公。”
岑玹骞瓮声瓮气的问:“干嘛。”
苗子杏说:“以前你出国不在帝都,邢冀帮过我挺多的,我就是把他当好朋友。”
岑玹骞的心情缓和一点,“嗯。”
苗子杏说:“我好热。”
岑玹骞起床去开窗,拿湿巾来给她擦汗。
苗子杏享受着他的服务,说实话岑玹骞能做到这个程度,她是蛮感动的。
岑玹骞跟她确认:“你对邢冀没有别的感情?”
苗子杏笑哭,“你这个样子,跟校园里刚谈恋爱的小年轻一样!”
岑玹骞恼了,“你给我一个答复。”
苗子杏投降了,这男人对待感情问题真的很坚持。
“没有别的感情,能有什么感情?我就是感谢邢冀,觉得他人品性格好,就是这样。”
岑玹骞依然不是很满意,他躺在她身边,苗子杏伸出手去,岑玹骞握着她的手。
她依赖他的小动作让他高兴不少,岑玹骞说:“以后别老是跟我提他。”
苗子杏小声说:“知道啦,小气鬼。”
酒店。
沛涵躺在凌乱的大床上,目光呆滞看着天花板,身上的疼还没散去。
这样的疼痛她太熟悉了,上辈子唯一有过的一次,也是这样的疼。
她用尽了力气翻身,看到简书垒穿着睡袍站在阳台外,手里还夹着香烟。
沛涵不知不觉流了泪,不是怨简书垒,就是莫名的悲从中来,很想哭,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
眼泪越来越多,她把脸埋在枕头里,抽泣出声。
简书垒很久才留意到房间里的动静,他熄灭烟头进来,看到床上那道白皙纤弱的背,上面还有一道道瘀痕。
凌乱的床单上,那点点血红像雪地里落下的红梅,异常刺目。
他抬手扒拉头发,额前的碎发落在眉头上方,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在庭上的冷锐,多了几分黑暗里颓唐的气息。
沛涵越哭越大声,眼泪湿了枕头。
简书垒抬起的手又放下,他说:“我不知道你还是……”第一次。
如果他知道,他不会对她这样随便。
这真的是他未曾想过的可能,以沛涵在圈里的作风,怎么可能还是第一次?
可是那样的感觉很真实,他不得不信。
简书垒颇感无力,今晚是他失控了,才会做出这种无法返回的事。
他问:“你想我怎样补偿?”
沛涵停下来,他竟然敢说补偿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