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子杏貌似还没从“宴会综合症”里走出来,在宴会上使唤岑玹骞习惯了,暂时还没回到协议妻子的角色里。
岑玹骞给她倒来麦香味的热牛奶,她闻到味儿就往后缩,“我不喜欢这个味道,要草莓味的。”
岑玹骞从薄唇里挤出冷冷的声音,说:“别闹,你以前就是喝这个味。”
苗子杏捂着鼻子,“这个味道好腻,我现在不喜欢了。”
岑玹骞把牛奶放在小柜子上,他伸手捏她的脸,“事儿多。”
苗子杏揉揉自己的脸蛋,果然吧,果然是在外面才要演戏,回来就原形毕露了,这根本就是一个协议丈夫!
她的脾气说来就来,翻身背对着他,说:“我不喝了。”
就因为这一杯牛奶,让她觉得委屈得要死。
苗子杏知道是自己要求太高了,反正生下孩子就要离婚,难道还要岑玹骞对她好吗,太天真了。
身后一点声音也没有,苗子杏坚持了一会儿,她悄悄的回头眯着一条缝看房间,根本没人。
她气愤的用被子蒙着头,可恶!王八蛋!你别回来睡了!
她踢两下被子,握着拳头在脑海里把那王八蛋揍了几百遍,被子突然被人掀开,岑玹骞站在她跟前,“你在干什么?”
苗子杏不适应眼前的光线,她捂着眼睛说:“你别管我。”
岑玹骞见她脸都憋红了,伸手拉她起来,在她身后垫着枕头,“坐好。”
苗子杏说:“我不要你管!”
岑玹骞问:“你不是要喝牛奶?”
苗子杏嗅了嗅,好像有甜甜的草莓味。
她睁开眼,岑玹骞把牛奶递到她跟前。
苗子杏看着这一杯草莓味的牛奶,她瞧了瞧杯子,再抬眼盯着他。
岑玹骞问:“不喝了?”
苗子杏把杯子拿在手上,没说一个谢字。
岑玹骞等着她喝完,他自己把麦香味的喝了,把杯子放在柜子上,说:“吃这么多也没见胖。”
“才没有,”苗子杏抖抖自己的手臂,“你看我已经胖了。”
岑玹骞看了一眼,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他拉起她睡衣的衣袖,手臂上一块块青紫的淤痕。
她今晚穿的是长袖裙子,他完全没留意到。
岑玹骞问:“怎么弄的?”
他查看她另一只手,淤痕更深许多。
岑玹骞心里划过异样的刺痛,脸上表情更冷厉了,“怎么没告诉我?”
苗子杏想抽回手,岑玹骞突然把她抱过去,他拉起她的衣服,“我看看。”
苗子杏护着衣服,“没有其他地方了,就、就是手臂有一点清淤!”
岑玹骞说:“这是一点?”
苗子杏脸都红了,“身上真的没有!”
岑玹骞低头看着她,问:“谁欺负你了?”
苗子杏的心跳扑通扑通的没有节奏,岑玹骞这样把她抱在怀里,她觉得太热了。
她说:“你先放开我。”
岑玹骞说:“你先告诉我。”
苗子杏揉了揉那些淤痕,“是你前未婚妻掐的,她过来问我拍卖会的事,问字画是在秦毓苒那儿还是在邢冀那儿……我说不知道,她就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