誊联庭院。
二楼主卧的遮光窗帘隔绝了外面的光线,房间里没听到任何噪音,温暖如春,最合适冬天补眠。
累极的苡煦多睡了两个小时,再累再困也睡不着了。
不知道主楼那边怎么样,婆婆奶奶有没有怪她,宗祠祭祀有没有出乱子,秦郓璟是不是真的要去问责佣人,别人会不会想看她笑话……
她睁着眼睛看天花板,想尝试坐起来,动一动就疼得抽气。
秦郓璟太可怕了,平常就够累人的,昨晚还吃错了东西,可想而知……
苡煦捂脸不敢回想,真的没脸见人了!
她决定还是去主楼看看,如果今天不能出门,怕是要被笑到明年吧。
苡煦扶着腰费劲的坐起,睡衣的带子滑落下来,她低头看了看身上的痕迹,脸颊发烧的红晕染到耳后根。
她从旁边拿过秦郓璟的外衣披上,柜面上放着几个药品盒子,苡煦一眼也不敢看,光着脚丫子踩下地,去浴室洗漱。
每走一步都是碾身般的疼,她咬牙坚持下来了,扶着墙壁进浴室,手臂拿牙刷都没力气,休息几次才洗漱好。
刚刚洗过脸,外面的手机响起来,苡煦放下毛巾急着去听,差点没在门口摔一跤。
她吸气扶着桌子出去,勉勉强强的挪到柜子前拿手机,来电显示是陌生的号码。
苡煦不想接,那电话一直响着没挂,不像是打错。
她接通了,那声音有些熟悉:“苡煦,新年好。”
苡煦一听这声音就紧张的看门口,确定没人进来才问:“秦信驰?”
秦信驰说:“是我。”
苡煦问:“有什么事吗?”
“你还好吗?”
秦信驰的声音听着有些孤单,在这大新年里,他不能回秦家,在外面自己一个人过,应该有点凄凉。
在国外几年了,从来没有人问过他好不好。
苡煦总觉得他处境不好,不好太凶,她说:“我挺好的。”
秦信驰说:“翊临这么大了,我这个当叔叔的,没给他准备过红包。”
苡煦忙道:“没关系,这……他没见过你。”
秦信驰问:“我能见见翊临吗?”
苡煦为难的沉默,当然是不能的,秦郓璟不会允许。
秦信驰就是那样一问,他打破尴尬的笑了笑,说:“苡煦,我回国这么久,只在宴会上见过你,我和简书垒的新闻闹那么大,你也没想关心关心我?我们是朋友吧。”
苡煦想,这世上哪有什么简单的朋友。
他是秦家二房的六少爷,这就注定她和他是不能成为朋友的。
她说:“新闻很快就会过去的,别管那些人就行。”
秦信驰看着窗外的白雪,她说的话,跟这雪天是一样的冷。
“苡煦,你现在也不肯见我了。”
苡煦劝他:“我知道你在帝都举行过画展,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在国外学习几年,也算有成果,以后好好的在专业领域努力,别的事情……不用管太多,也别和家里人有什么矛盾了。”
苡煦能说的只有这么多,别的,也说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