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太问：“你有没有认错，真的像滕云君？”

    杨嫂说：“齐家的帮佣里，很少有像滕云君那样漂亮的，我记得可清楚了。”

    齐老太依稀记得这么个人，那滕云君长得是漂亮，却是个不安份的，老是寻着机会在卓宏的书房外转悠，卓宏成婚后，一天夜里被秦望姝发现那佣人和卓宏单独相处，还闹过要离婚。

    那会儿卓宏正是候选调任的时候，怎么可能被这些事影响，她做主把事情压下来，让滕云君离开。

    偏偏卓宏不愿意，说两人清清白白无愧于心，一度把秦望姝气得回了娘家。

    后来滕云君是怎么离开的，齐老太就没什么印象了，事情不了了之，偌大的齐府少了这么一个人，并没有引起很多人的注意。

    今天老佣人再提起来，她就留了个心眼。

    杨嫂大事化小，说：“或许就是长得像而已。”

    齐老太沉思良久，问：“还有没有她的照片资料？”

    杨嫂说：“管家应该有保留，回去一问就知道。”

    齐老太想到卓宏三番四次的帮着简苡煦，秦家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即使在国外也要回国去秦家，帮她说话。

    别人都以为他是因为秦望姝，可千万别是因为……

    齐老太脑子里冒出一个离谱的想法，她默算滕云君离开的那年，竟也和简苡煦的年纪对得上。

    样子长得像，年纪也能对上，真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吗？

    齐老太把自己吓着了，忙端茶来喝，手拿不稳，被茶水溅湿了衣服，也不自知。

    杨嫂看到老太太的反应，她也想到一块儿去，要是简苡煦真的和齐先生是父女，那……和秦大少爷岂不算是名义上的表兄妹？

    她说话都颤抖了：“老夫人，我们去休息室换套衣服吧？”

    老太太放下茶杯，“好、好，走吧。”

    大厅里各家的夫人还在寒暄着，戚雨伶看外祖母和杨嫂一起走了，身边其他的人想跟着，被外祖母留在原地，两个人有些神色慌张。

    戚雨伶静悄悄的跟上去，外祖母为什么不能让别人跟，这是要去哪里？

    杨嫂问杜管家拿了休息室的门卡，扶着老太太进去，顺手关了门。

    戚雨伶左右看了看，迅速拿自己的门卡挡在门缝那儿，侧耳听里面说话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小，她想外祖母和杨嫂应该是走到房间里面去了，才轻轻的把门推开，躲在柜子旁边。

    她走过几步，借着柜子和墙壁的遮挡，透过落地台灯往里看，外祖母坐在窗边的椅子上，杨嫂从包包里拿出一件外衫，帮外祖母换上。

    杨嫂说：“老夫人，我就是觉得秦家少夫人和那个……长得像而已，应该不会……”

    老太太说：“不管是不是，求证过才知道。”一旦真的是这样，简苡煦，岂不就是她的孙女？

    齐老太血压有点高，她冷静的深呼吸，现在回想，她居然有点后悔当年把滕云君赶走。

    即使不是什么名门出身，好歹能给齐家留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