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尹看着宁苡煦一遍遍的练习,浑身湿透了汗都没有停下来,他不由佩服,“宁苡煦,要不是我认识你,真不敢相信你才十八岁。”
宁苡煦有些恍惚,她抬头看看刺眼的阳光,对了,她已经十八岁了。
她说:“坚强和年纪无关,你和我有相同的生长经历,你应该懂的。”
萧尹被她上课,他傻愣愣的说:“对,你有道理。”
宁苡煦跟萧尹打听秦家的事情,萧尹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八卦,“秦郓璟回到秦氏后没有任何电视台有机会采访他,别说采访,别的人见他一面都难,你问我这些,我怎么知道?”
宁苡煦上网去搜查,的确像萧尹说的,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她一天天的活在思念里,疯狂的想见秦郓璟,想看看他现在怎么样。
晚上她对着镜子梳头发,看到里面自己的脸,她才想到另一个问题,她现在是宁苡煦,不是邹漓了,他还会喜欢吗?
宁苡煦不想自己有那么多的担忧,现在主要是恢复健康的身体,重新回到校园,就可以从清霜身边去接近他。
宁苡煦对未来有了清晰的想法,她坚持练习半个月,终于可以不靠任何辅助物自由行走了。
就在这时,一个重大新闻在帝都惊起风云,已经去世半年多的邹漓,将在后天出殡安葬。
这个消息让很多人悚然,宁苡煦也是这个时候才知道,原来秦郓璟一直保留着邹漓的遗体在冰棺中。
她听到这个消息,心情低迷了好些天,邹漓背叛了他,他怎么还对她放不下。
他对邹漓用情至深,喜欢的到底是宁苡煦的灵魂,还是邹漓的躯壳?
这半年来秦家长辈一直劝说秦郓璟给邹漓举办身后事,人死不能复生,他留着邹漓的遗体也于事无补,秦郓璟答应了,却是要以秦家大少奶奶的仪式给邹漓下葬。
这事引起轩然大波,秦家上下都在反对,秦老夫人晕倒了几次,“她不是我们秦家的人,就算是为了救你而死,也不能没了规矩!”
那是一个阴沉的雨天,邹漓的送葬队伍从邹家一直延至郊外的邹家公墓,秦郓璟时隔半年首次出现在公众视线,他一身黑色西装,脚步沉重的从大道走过。
宁苡煦冒雨站在人群里,秦郓璟经过她的身前,他的面孔比以前更肃冷,眼神没有半分起伏,让压抑的雨天更多了几分别离的冷寂。
宁苡煦站在隔离带后,她跟着他的脚步往前走,隔着重重的警卫员叫他:“秦郓璟!”
她的泪水混在雨水里,声音虚弱无力,有警卫员过来拦她:“这位小姐,请不要喧哗,否则我们会强行请你离开现场。”
宁苡煦眼睁睁的看着秦郓璟从她面前走过,她抹一下脸上的雨水,秦郓璟,我在这里,你能不能看看我?
她浑身被雨水淋得湿透,雨水溅起的泥巴弄脏了她的裙子,她站在雨中看着那道孤寂的背影,心里刀绞一样的痛。
秦郓璟,你回头看看我,我是你的煦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