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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好嘛,我感觉自己被说成了怪物!

    奈何宁鱼茹所言也是实情,何况,她承诺会单独教授我分辨鬼怪是否身具罪业的方法,也算是够意思的了。

    “那我可得先行谢过宁师傅了,要不然,指不定何时就伤害到无害阴灵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我擦了擦额头冷汗。

    此刻才搞明白,原来,鬼怪也不是能随意去灭杀的,还要事先分辨因果,搞清楚可不可以灭掉才成,一旦失误的灭了无害阴灵,后果非常的严重啊。

    宁鱼茹说这些,就是在提醒我,处理溺死鬼之前,一定要分辨好了再下手。

    第66章 测地透幻授符

    我也想起墓铃契约上所言的内容了,明文规定,可以投喂的必须是恶鬼、魔头之类的,想来,63号墓铃不敢吞噬无辜阴灵的。

    “阴灵有此规则,那僵尸呢,妖怪呢?”大虎忽然问了这么一声。

    “僵尸不属于六道众生中的任何一种,被天地法则所排斥,因而,所有的僵尸都是可以随意灭杀之邪物,当然,普通人遇到它们还是有多远逃多远的比较安全,僵尸杀人可是不眨眼的。”

    宁鱼茹如此回答。

    “至于妖怪吗?妖不犯我,我不犯妖。妖物和鬼魂一样,需要分辨清楚,那种与世无争潜心修行且手上没有无辜人命的妖,不可随意的灭杀。当然,它要是先攻击你我的话,反击杀之不损阴德。”

    “至于杀生无数的妖,恐怖的很,想要灭它,那需要大本事!总之,妖怪比鬼物更罕见,一般遇不到的,且每一个都擅长幻术和伪装,装活人的本事一流,很难被人看穿,因而,普通人也不用想的那么多。”

    宁鱼茹扭了扭脖子,淡淡的说道。

    “晓得了。”大虎憨憨的回应了一声。

    嘱咐完这些,宁鱼茹对我打了个手势。

    我俩一道下车,向着湖边走去。

    而孟一霜三人留在了车上,透过车窗紧张的盯着这边。

    “宁师傅,你不是要单独教授我辨别鬼物是否可灭的方法吗?”

    我跟在女孩身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身心透亮,小声的问了一句。

    “到湖边的,我自会教你。”

    宁鱼茹没有看我,语声淡淡的。

    “哦。”

    “真是好冷的性子。”

    我暗中嘀咕了一声,闭嘴不言,不再自讨没趣了。

    我这人就是这样,不太愿意热脸换冷对,虽明知对方外冷心热,但也不好受不是?

    一直走到了湖边。

    宁鱼茹示意我放慢脚步,她走在前面,甚至蹲了身子,伸手到冰冷湖水中,还闭上了眼睛,口中念念有词的。

    但声量太低了,我听不清她在念叨什么,估摸着,无非是些咒语啥的。

    数分钟后,宁鱼茹收回手来,左右找寻一番,发现一块大青石,指了一下,我会意,跟随她一道走过去,我很有眼力价的掏出方巾将石头上的灰土擦拭一番,对宁鱼茹说:“宁师傅,请坐。”

    她点点头,率先落座,然后,示意我坐在旁边。

    我这才坐下,我俩都背对着保姆车那边,车子中的人听不到我们的话声,也看不到我们的正面。

    “我刚才查探过了,至少方圆一里湖水中没有发现水鬼,岸边还算是安全的,听着,我这就传授你分辨鬼物罪业的方法,不过……。”

    她停顿了一下。

    “是不是有什么规矩和忌讳,比如,法不传六耳之类的?”

    我有些恍然。

    “那倒不是,这不属于独门秘术,是可以传授给普通人的。不过,一旦接触了道家法诀,以后会对你造成一定的影响,也许,会增强你见鬼撞邪的几率。”

    宁鱼茹提前告知了我这些。

    “你的意思是,学会了这一招,会增强普通人通灵的几率?”

    我理解了她话中的含义,暗中直喊天。

    不过,转念一想,63号墓铃必然藏在我的身上,已经将自家通灵撞邪的几率无限扩大了。

    所谓虱子多了不咬人,我还在乎增加一点见鬼的几率吗?

    “没错。”宁鱼茹慎重的点头,询问的看向我,意思是要我好好考虑,要不要学会这些东西?

    我咬咬钢牙,心里话了:“小命只剩四天了,还管那许多?先学些本事再说吧。至于以后会不会因为学了这些而更加频繁的遇见邪事?那就顾不上了。”

    “宁师傅,我做好心理准备了,反正,目前也是在撞大邪,不在乎多那么一点几率,你就传授于我吧,放心,我不会随意传给他人的。”

    我连连保证。

    宁鱼茹淡淡一笑,轻声说:“谅你也不敢随意外传,要知道,虽然只是道法的皮毛,但也不是普通人能消受的,你要是传给他人,让其撞邪而死的话,那么,罪孽就会算到你自己的身上。”

    “只有如同你这般普通人中的另类,才可以不受限的得到传授。而且,传给你此术的我,也不会损害阴德,反而还能增加一丁点的阴德呢。”

    宁鱼茹如此说道。

    我呆若木鸡,才明白这中间还有如此多的弯弯绕,感情,普通人若是学会了术法,反而有害?

    怪不得她不用我发誓什么的就敢传授,原来,始终有‘阴德规则’约束着。

    也对,要不是如此,恐怕世间早就乱套了。

    正所谓人有人道,鬼有鬼道,两者不可混淆,不然势必大乱。

    “其实,想要分辨出鬼怪是否身带罪业,非常之简单,无非是几种方式,较为高明的就是道家的意念感知。比如,我只要看到鬼怪,只是看那么一眼,就能感知到鬼物身上的罪业深重程度,从而,就能决定如何对待它。”

    “但这必须是正式进入道家的法师才能诞生出的感知力,如你这般的,是没有感知力的,,还有一种方式是使用外物加持,一般而言,好一些的法具本身就能做到提醒,比如,我的这把‘测地尺’。”

    说着这话,宁鱼茹翻手间亮出银尺,看来,这东西的名称就叫做‘测地尺’。

    宁鱼茹弹了尺子一下,发出清脆的鸣响声。

    她轻声说:“这东西就能感应到邪物的罪业程度,和主人心神相通的,能够瞬息间将判断送到主人的心头。我有自身的道家感应力,加上法具的协助,绝对不会判断错邪物的罪业程度,下手时自然有数。”

    说完这话,她将测地尺收进袖口中。

    我苦笑一声,心里话了:“黑色短剑和游巡令牌也属于法具吧,为何没有人家手中测地尺的功效?从没有提醒过我遇到的鬼物罪业是否深重,能不能随意灭杀?该死的,货比货得扔啊。”

    心头怨念不断,但也明了,必然是因为我毫无道家基础的缘由,所以,那两样来自于地府的法具,并不能如同宁鱼茹手中银尺般的发挥出应有功效。

    归根结底,不必怨天尤人,还是因为自身不够格的原因。

    当然,我是绝不会说出这些的。

    我看看宁鱼茹,轻声说:“宁师傅,你说的两种方式,我都用不上啊,我没有道家感应,也没有测地尺那样可以心念一体及时报信的法具,那么,我如何判断鬼怪罪业呢?”

    “那就只剩下一种方式了,符箓之术。”

    宁鱼茹摊摊手,淡淡的回应一声。

    “符箓吗?”我嘀咕着这话,回想着自家绘制血符在队友们脸上的情形,暗中笑了几声,这方面,似乎,我还有点天赋的说。

    “对,就是符箓,我要教授给你的符箓名为‘探阴透幻符’,它属于道家基本的一千零八十六道符箓中的第九道符箓。”

    “此符的结构简单,线条只有七笔,是个人就能学会如何绘制。不过,需要相配套的咒语和指诀才能起效,引动的乃是存在于自然界的阴气,量很少就能催动了,所以说,普通人也能运用。”

    “绘制此符到双眼的眼皮之上,念咒施法后,符箓可隐形不见,不会引起他人注意。眼皮上绘制了探阴透幻符之后,功效可以续七天,七天之内,探灵眼力大增,对一般的幻术也具备看穿之力,但高明的幻术无法堪破。”

    “打比方说,以往看不清楚的鬼物,会看清。以往绝对看不见的东西也会看到,最主要的是,能够看到鬼物身边怨气中隐藏着的血煞。”

    宁鱼茹很是认真的说着这些。

    因着这个,我们更行注重。

    第67章 眼皮上百无禁忌

    “所谓的‘血煞’,也称之为孽煞,就是无辜枉死之人的怨念所形成的物质,身边汇聚的孽煞越多,鬼物的罪业就越大,而身边没有孽煞跟随的,必然是无害阴灵,这就是区分其害没害过人的铁证。”

    “换言之,使用探阴透幻符后,看到阴灵身边凝聚有孽煞了,那就可以灭杀,不但无损阴德,还能积德呢。”

    “此法作用在妖怪身上一样好使,害过无辜生人的妖怪,身边也有孽煞之气,但对生人无效,只针对邪祟起效。”

    宁鱼茹解说了一番。

    “只能绘制在双眼的眼皮上吗?别的位置好使不?只绘制一只眼的眼皮,有效不?”

    我提出疑问。

    “别的位置不好使,只绘制单独一只眼的眼皮,不但无效,念咒后还会幻象丛生过七天,弄不好就将自身给玩儿死了,你想要试试吗?”

    宁鱼茹嘴角一跳,看向我戏谑的问了一句。

    “那我就不试验了,幻像啥的,真的受不了。”

    我一惊,哪敢造次?

    “其实,你要是意志坚定,七天幻像当是淬炼意志的,只要心不为之所动,深信所看到的只是幻像,七天之后,意识必然比以往更加凝聚和坚韧,这是道门中人淬炼意志的捷径啊。”

    宁鱼茹淡笑着补充一句。

    “敢问,你这样练过吗?”我反问一声。

    “我还不到那种层次,没这样练过,但我师傅练过,他说功效很好。”宁鱼茹眼神一黯。

    “抱歉,让你想起令师了。”我语声沉重下来。

    “没事,我师傅那个岁数才走,算是寿终正寝了,没啥悲痛的,如我这样处理邪事和你这般不停撞邪的,有没有运气活到那岁数真要两说。”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

    “探阴透幻符画在符纸上,有效没?”我忽然想起宁鱼茹使用的那些黄符纸了。

    “无效,此符就是画在生灵眼皮上的。我说你这人问题真多啊,要不要学了?”宁鱼茹有些不耐烦了。

    “当然要学,你教我吧。”心中埋怨此女不好说话,面上还要笑着,憋的我这个难受。

    宁鱼茹随手捡了根树枝,就在石头前的泥土上划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