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孽啊!”云兰儿红了眼眶。
“这唐水是干什么吃的,那里就用得着沅姐儿拿命去拼!
好好的娇小姐,还是县主,花儿一样的年纪,不在家里享受荣华富贵,不是买买首饰衣裳,不是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踏青,去郊游。
反倒成天的苦练,嬷嬷你是瞧见了她那双手的…… 都成啥样了?”
“夫人,这是县主的选择,咱们也没办法拦着不是。
还是等县主回来了,跟县主提个醒儿,别让县主让人给算计去了。”
云兰儿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
两天后。
元帅府,迟美珍坐在厅堂上首,面带笑容地瞧着她的儿子唐飞,这名三岁多的小男孩儿在一旁骑着一个小丫鬟,手上抓着她的头发,嘴里大声的叫着:“驾驾驾……”
小姑娘忍着疼,脸上勉强扯出笑容来,她可不敢露出痛苦的表情,她们这位姨娘可是个面善心黑的主。
她有两个小姐妹,就是被小公子弄哭了,然后就被发卖了。
然后有一次她跟着府里的管事嬷嬷上街买东西,路过红袖楼的时候,不小心发现有个小姐妹的身影。
回来她就吓病了,喝了好几贴药才好。
红袖楼是啥地方,不就是男人们寻乐子的地方么?
打那以后,不管小公子咋欺负她,她都忍着疼,还要露出讨好的笑。
“守备府那边儿还没给你信儿么?”瞧见杜管家进来了,尉迟美珍拿手拖了拖耳侧的头发,用眼神示意当马的小丫头驼着自己的儿子爬着出去。
鲁管家摇着头躬身道:“奴才刚又去跑了一趟,他们还是说他们家夫人在静养。”
尉迟美珍冷笑一声:“你给的银子喂了狗了!”
管家大汗。
她瞧着自己手上通红的蔻丹,冷傲的神色间满是鄙夷:“你去安排些泼皮去她的冒菜店闹事儿,以云兰儿那个性子,她必定不会忍得住不出现。”
“是……”鲁管家满脸谄笑,“那女人有胸无脑子的,怎么能是夫人您的对手!”
尉迟美珍斜睨了他一眼,她的桃花眼就是冷冰冰的也满满的全是风情。
鲁管家被她看得一颤,忙垂头敛目,心中叹道,如此狐媚之女人,也难怪侯爷被她把魂儿都勾没了。
“马屁少拍,事儿办不好仔细我扒了你的皮!还有,在这府里我是姨娘!
夫人……可是远在京城!”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鲁管家忙退下,这个女人美艳不假,但心如蛇蝎也是真的。
他是她的心腹,自然知道很多阴私之事。
事实上这个管家那里知道,尉迟美珍刚开始的时候根本没有那个心思跟着宅子里的任何一个人过不去。
她之所以做一些恶毒的事情,比如打杀一个丫头,或者是因着一点儿小毛病就将人发卖到青楼那等地界……完全是因为她要试探唐水,试探情蛊的程度。
毕竟她虽然知道情蛊的作用,但毕竟这是第一次自己用。
所以,她要慢慢试探唐水对她的容忍度。
她忍着,蛰伏着。
终于那边儿给她来消息了。
尉迟美珍的心不禁澎湃起来,等了这么多年,她终于等来了报仇的机会。
只是,越到这个时候,她行事就要越谨慎。
对于唐水,她也不能直接利用情蛊让他反叛,她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引子,把唐水为自己的未来担忧,让唐水为她担忧。
等时机成熟,她再通知那边儿的人,由他们出面策反,自己再在一旁利用情蛊劝服唐水。
毕竟情蛊此物……若是中蛊者自己愿意配合便会更加有效。
若是中蛊者不配合,比如有很是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强行发动情蛊是能让他言听计从,但就怕中间出岔子,比如中蛊者因为内心挣扎而与蛊毒起冲突然后爆亡。
可这个时候,唐水还不能死。
“来人。”
“姨娘。”
“备水,我要沐浴。”
“是!”
“去跟厨房说,今晚做个水晶蹄花,再做个香酥鸭脯,熬些薏仁粥。”
“是,姨娘。”
尉迟美珍很是用心的将自己打理了一番,沐浴之后,她穿上一套从云容馆买来的肚(兜)和(底)裤。
云容馆的这种肚(兜)只是把胸前的两个玉团子兜住,底(裤)亦是如此,只堪堪兜住两瓣屁(股蛋子)。
如玉的肤色从肚兜和底裤的大红镂空花纹里漏出来,更为撩人。
尉迟美珍在落地穿衣镜里很是欣赏了一番自己完美的身材,这才往外罩了一件同是大红色的柔纱。
这下子,玲珑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配上她美艳的脸蛋以及一双顾盼流兮的桃花眼,只要是个男人见了都会血脉喷张。
唐水回来的时候身上还穿着铠甲,他先是逗了一下儿子,然后奶嬷嬷就将孩子抱走了。
尉迟美珍并没有出来迎他,他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菜,就问左右的侍女:“你们姨娘呢?”
“回禀将军,姨娘不舒坦,在里屋卧着呢!”
唐水皱眉,来不及换铠甲,直接进了内室:“你们姨娘怎么不舒坦了?可有喊大夫?”
他刚进内室,就有一抹红色款款朝他走来。
尉迟美珍走到唐水面前,抬手搭上他的肩,衣袖下滑,漏出一截雪白的玉臂来。
她红艳的唇勾起一抹媚笑,染了春意的眼梢微挑:“想侯爷想的,大夫治不了,这病只能侯爷治。
唐水伸手揽着她的腰,目光透过轻纱落到被那奇怪肚(兜)包裹起来的雪玉团子上,雪玉团子颤颤巍巍,呼之欲出……
“妖精,就是想男人了,爷如你所愿,这就办了你!”
冰冷的铠甲透过薄纱,即便是初夏,也让尉迟美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凉意。
她轻咬樱唇,从唐水怀里挣脱出来:“侯爷还是先用膳吧,一会儿凉了,妾服侍您更衣。”
唐水邪笑一声:“爷先吃你!来,乖,帮爷卸甲!”说着,他的大手一把撕裂了尉迟美珍的纱衣。
“爷……”尉迟美珍娇羞地睨了他一眼,然后便半推边就的跟唐水在屋里胡来起来。
不管是屋里的桌子上,还是椅子上,又或者是在窗边,将窗户打开,然后将尉迟美珍抵在那里,让她半截雪白的身子都悬在窗外。
屋里的侍女们早就羞得退下了,但即便是守在外面,屋里毫无节制的阵阵(浪)叫也叫她们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