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林家离开之后,顾谨之就气冲冲地开车回到了家里。
站在顾家门外,他深呼了一口气,希望自己的情绪能够平复下来,因为他不想被江宁晚看出什么然后又让她担心。
打开门,他换了鞋以后径直往楼上的卧室去了,因为想看看江宁晚的情况怎么样了。
“哎,你回来啦?”顾谨之推开门,江宁晚看到他之后放下了手里的手机,笑着说道。
“是啊,回来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胳膊还痛不痛?要不然的话我再带你去医院看一看吧?”顾谨之还是有些放不下心。
“哎呀,已经没事啦。痛肯定还是会有一点痛的,但其实也只是受了点小伤没有什么大碍的,再说了,今天不是已经去医院看过了嘛。”江宁晚摇了摇头,拒绝了顾谨之的提议。
顾谨之微微叹了一口气,却也只能尊重江宁晚的选择,“好吧,那我们就不去了。”
一直都不以为意的江宁晚立马点头附和道,“嗯呐,刚好,省了一个麻烦事儿。”
听到她这么说,坐在她身边的顾谨之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替她拉了拉被子,“看你这话说的,怎么就成了麻烦了,我倒是乐意你给我制造麻烦呢,就是你不愿意。”
“啧啧啧,你这一招又是跟谁学的啊?”江宁晚咂了咂舌,上下打量了一番顾谨之。
“什么跟谁学的?没有,这明明就只是我的心里话好不好?”顾谨之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于是立马摆了摆手否认道。
江宁晚见他这么紧张,也没有再继续开他的玩笑,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啦,我知道对我的心思,不过话说回来,也不知道司机情况怎么样了,唉……”
这时顾谨之想起自己去看那个师傅的时候医生说的话,但他不想让江宁晚担心,于是就没有告知她实情而是开口劝说,“你放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
一脸愁容的江宁晚点了点头,替司机祈愿道,“但愿如此,希望师傅可以好好的。”
“你啊,就别老是操心别人了,你这几天呢就好好在家养伤就行了。别的事情啊,你就不要操心了,包括你工作室那边我会替你好好照料的。”顾谨之摸了摸江宁晚的头发,眼神里透露着满满的宠溺。
“哎呀,我又没什么事情,你就不用担心了。只是这下我和陆宁都负伤了,接下来的工作肯定要耽误了。”江宁晚撇了撇嘴。
顾谨之用食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门,“还操心工作呢,要是想快点好起来,那这两天就老老实实地好好在家待着,赶快把伤养好,知道吗?”
嘟了嘟嘴,江宁晚嫌弃地瞥了顾谨之一眼,“好啦,我知道啦,我们顾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真是的……”
看到江宁晚这个反应,顾谨之真的很想“收拾”她,但转念一想还是作罢了,“哎呦,你这个人,算了算了,看在你是病患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嘿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舍不得。”江宁晚看着顾谨之,笑的花一般灿烂,不禁让人为之动容。
“好啦,你就乖乖躺着吧,我下去看看阿姨有没有做好饭,你应该饿了吧。”顾谨之无意间看到窗外的天色,这才意识到时间已经不早了。
“嗯嗯,好,你去吧去吧。”江宁晚乖巧地点了点头应道。
于是顾谨之就起身离开了卧室,然后下楼去了,江宁晚看着他的背影,感觉到心中似乎有一阵暖流涌过,嘴角也不自觉地微微勾起。
就这样,在顾谨之无微不至的照顾下,江宁晚的伤三天之后就基本没有大碍了。
某天早上,她起了个一大早,跟顾谨之一起吃了早饭,然后就跟他提了马上打算去工作室的想法。
“可是你的胳膊真的已经没关系了吗?”顾谨之上前亲自检查了一下江宁晚受伤的地方,隐隐约约还是有些不放心。
“没关系啦,你看,伤口基本上都已经愈合了。工作不能累积,刚好今天陆宁也会过去,我们俩也好一起把之前落下的事情处理处理。”江宁晚释然地笑了笑示意自己真的没事了。
顾谨之看了江宁晚的伤口以后心中就踏实了一些,同时也知道自己再劝她她也不会听,于是他点了点头说,“行吧,那等会儿你收拾一下我开车送你过去。”
“嗯呐,谢谢老公,嘻嘻。”江宁晚的语气十分温柔,脸上的笑容也是十分甜美。
之后,两人就一起离开了顾家,顾谨之把江宁晚送到了工作室门口,简单嘱咐了几句并且告知等她下午下班之后自己会过来接她。
江宁晚应了几声,然后一边往工作室走一边回头,看着顾谨之的车离开。
“哦呦,这么舍不得啊?”这时陆宁不知道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开始开江宁晚的玩笑。
被吓了一跳的江宁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白了陆宁一眼,继续朝办公室走去。
陆宁赶忙追在她后面,“晚晚?晚晚?哎,你这人,你没听到我说话吗?怎么不理我啊?”
“懒得理你呗,这还看不出来啊,怎么,难道这脑门撞了一下,还真的又把本就不多的智商撞掉了一大半啊?唉,可怜啊……”江宁晚摇了摇头,一本正经地调侃陆宁。
“你!江宁晚!你这张嘴,真的是,呼~气死我了。”陆宁原来想说些什么来反驳,然而话到嘴边,她却突然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玩归玩闹归闹,两人到了办公室以后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状态。
片刻之后,陆宁从外面拿了一份文件进来,放到了江宁晚的面前。
“你看一下,这个是《曾是少年》的终极版台词,既然现在你身体也没啥事了,明天我们就可以去剧组熟悉一下环境了。”陆宁看向江宁晚说道。
“好,我知道了。不过,话说回来,这部戏跟我搭档的男生到底是谁啊?”江宁晚一直都对这个问题心存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