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心情不太好,他并没有理会萧晨,越过他,直接换了衣服,便上了台,做着热身动作。
俱乐部的负责人跑了过来,对着他点头哈腰的一番后,转身,走到萧晨面前,直了身子,小声道:
“千万要注意力道,只可退,不可攻,如果让他舒心了,我有奖励。”
只可退,不可攻?
萧晨抬眼看了眼站在她对面的墨白,心里冷呵了几声。
她还当他是个王者呢?
搞了半天,秀花枕头呀?
不过,钱要紧!
她还是陪着笑,上前,对着墨白俯身,“您好,可以开始了吗?”
墨白横了她一眼。
没说话,却直接就对她来了个“低扫腿”。
萧晨下意识的避了过去,妹的,这算怎么回事?偷袭?还是试探?
不过,刚刚他扫向自己的力度看得出,墨白也是有点底子的。
至少,绝不是秀花枕头。
想到这,她不禁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
毕竟,只退不攻,面对有能力的人,这有点难。
接着,墨白,每一招,都下了狠劲。
萧晨刚开始,还能保持退而不攻。
后面,就知道,这样下去,墨白非但不能解气,怕是一时半会儿还消停不了。
想到这,她开始进退有攻。
她自小习武,虽不是拳击,但身体柔韧度非常人能比,而且,武术本就有些相通之处,来这之前,她也培训过。
所以,此刻,无论摇闪,迎击,格挡,还是起腿半边空,等等,在她灵活的步代,以及全身良好的协调性的配合下。
墨白渐渐也对面前这个他之前并不看好的小代驾,产生了不一样的看法。
半个小时后。
墨白的身上,汗流夹背。
他转头看着坐在地上的墨白,勾了勾嘴角,“打的这么好,为什么要去做代驾,完全可以往这方面发展。”
没妨到,他会主动和自己说话。
萧晨怔了下,撑着身子站起身,摇了摇头,“家人有交待,不让走这条路。”
爷爷从第一天教她习武时,就耳提面命的和她说,武术只可以成为她的防身术。
不可以走上比赛这条路。
在这做兼职,如果爷爷还在,估计也不太会允许。
她心里明白,爷爷是怕她伤着了自己。
见墨白还有意说点什么,萧晨对着他点了点头,就往外走。
她不愿意与墨白有太多交集,毕竟,她可不会忘记,人家有多讨厌她,今天来发泄,估计也是为了她。
看着她的背影,墨白勾了勾唇角,心里的那股子烦燥,莫名的平静了许多。
也不知道是因为发泄出来了,还是因为遇到了一个可劲的对手。
原以为,这次分开,再见会无期。
萧晨却没想到,第二天,余淮又给她打电话,说是俱乐部那边,需要她再去下,有人指明让她去。
下意识的,她就想到了墨白。
蓦地,有些后悔,昨天表现太过了。
不过,随即想着,反正,他也认不出自己,能练练手,还有钱拿,何乐而不为呢?
到了那边,墨白坐在台阶上,穿着一套白色的运动服,看到她过来,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萧晨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在他身侧坐了下来。
“你没上学了?”
萧晨眯了眯眼,她禁不住的转头看着面前这个墨白,总觉得他和她之前认识的墨白差距太大了。
她眼中的墨白,犀利,为人刁钻,傲气,反正无一优点。
而作为萧晨认识的墨白,似乎就截然不同,温和,亲切不少,也不那么咄咄逼人,点头,
“嗯!”
她应了声,起身,“您好,先生,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与墨白离得太近,她心里多少还是心虚。
大概是感觉她不愿意多聊,墨白也没多说。
点了点头。
这一场,墨白的力度明显控制了许多,有进有退。
倒是让萧晨有些惊叹,他的拳击底子。
墨白很明显,不是半路出道的那种,动作看似并无不寻常之处,力道,却收放自若。
而且,在他们这个年龄,身体还有这样的柔韧性,也足以看出,他平常都有锻炼。
而墨白也同样惊讶于面前这个年龄相仿的“男生”。
他自己实力如何,他心里还是明白的,前几年,他曾多次在少年拳击赛上,连获多年冠军。
自认,国内,很难旗逢对手。
可是,面前的人,很明显,实力绝不输于自己。
甚至,比他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勾起了他十分的好奇,他练习拳击与武术,已经十几年了,出了国后,也经常游走在各大俱乐部。
却很少遇上对手,要么,半路出道,要么,蛮力过重,要么,就是底子不足。
总之,萧晨是他这些年,遇到最好的对手。
一场下来,俩人皆是畅快淋漓。
萧晨提起地上的包,对着萧晨俯了俯身,“我去下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
萧晨将门合起,靠在门上,扯了扯胸前被绑紧的绷带,吐了口气,转身,看着镜中的自己。
鼓了鼓腮帮子,压抑着脑子里的兴奋。
这么多年,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与人对打,竟是这样的滋味。
只是,如果那个人,不是墨白就好了。
或许,她能与他成为好朋友。
在洗手间又呆了回,待心情平复后,刚出来,俱乐部的老板就和经理就迎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