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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5章 十八个月后
    不伤筋动骨,不费一点事的,就可以让她主动妥协。

    而且,以她对老爷子为人的了解,她并不怀疑他只是想吓唬她。

    “我可以找人送你出国考研,三年后,如果你回来了,你们的感情还能继续,我或许倒是可以考虑,要不要接受你。”

    胡涂前一刻沮丧的心,一下子就雀跃起来,“真的?”

    老爷子冷哼一声,“真不真,你也没有选择,不是吗?”

    胡涂闭眼,是呀,假的,她也没有选择。

    “他这一世,本可以走很远,可以达到旁人所不能及的高度,你却成了他走不远的绊脚石。”沉重的话语让胡涂的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她仿佛已能看到,几年过后,宁谦抱着孩子,给孩子讲故事,带孩子出去玩的画面,却怎么都不觉得幸福。

    那样被世俗话的宁谦,真的会快乐吗?

    他的成就感,不该只来于家庭,孩子,这些平凡人的锁事。

    如老爷子所说,他确实应该到达最顶尖的高度。

    她,不能拖累他!

    房子里静默了良久,胡涂终是扶着凳子站起身,“行吧!你安排吧!”

    电视剧里,最狗血的片段最终还是在现实生活中上演了。

    她真想违背常理的和老爷子理论一番。

    可显然,她要的结局,她不开心,宁谦也未必会快乐一辈子。

    他是应该站在顶峰的人。

    应该……

    十八个月后

    “涂涂,你有听说过吗?你小叔现在opm的总裁了,而且手上握着国内it行业的大半个江山。”

    陈一一手持一杯红酒,一边摇晃着,一边和胡涂视频。

    胡涂戴着一幅厚重的黑色框架眼镜,低着头,在白纸上描画着什么。

    听到陈一一这么说,她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手速又快了几分。

    “涂涂,听说你小叔现在是国内各大豪门千金争相,想嫁的人。”

    胡涂依旧没抬头。

    “行吧,知道你是痛麻木了,不来点刺激的,你就不会有反应,他,来d国了,此刻,就在离我十米不到的地方,想不想看?“

    “咔。”手中铅笔的笔芯从中断裂。

    胡涂猛地抬头看着陈一一,吞咽着口水,女人勾了勾嘴角,摄像头开始缓缓移动,一个酒吧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终于,视频在一个地方定格了。

    隔的有点远,光线也很昏暗,可是若隐若现的灯光的打在他脸上的瞬间,胡涂的心跳,开始加速。

    是小叔,是他!

    他怎么来这了?是来谈工作,是出差,还是……还是因为她?

    不,他不可能因为她。

    闭眼,当年离开的场景,慢慢在脑海中开始回放。

    “小叔,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俩有点不搭呀!”

    简单粗暴无理头的开场白,彼时,她还躺在宁谦怀里。

    一场特殊的运动后,俩人的状态都很放松。

    宁谦手在她头上轻揉了下,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不以为然地道:“我早说过了,互补,正好!”

    明明心里很甜,胡涂却转了个身,从他怀里滚开,语气带了淡淡的讽刺,“你是觉得正好,可你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我活得有多累。”

    她背对着他,语调听着轻松,实则,说完后,她就咬着自己的指关节,强迫自己不准哭。

    背后静默了许久,才传来声音,“对不起。”

    胡涂身子僵了下,起身,下床,裹着床单,往出走,她看不到宁谦是什么表情,却听到他也下了床,

    “涂涂……过日子不是儿戏,我很抱歉,我让你并不轻松,可我说过,你可以不在乎的。”

    宁谦的语气明显有些急了。

    他很少会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胡涂吸了吸鼻子。

    脚叔停滞,“我又不是石头,怎么可能不在乎?小叔,其实,我好累!”

    说完,她快速进了对面的客房,将门重重地关起并反锁。

    扑在床上,她无声的哭了很久很久。

    她听到宁谦不止一次的敲门声,她想开了门,想说,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也不乎任何人怎么议论她,可是,她不能不在乎他,不能。

    当初年轻,天真的以为俩人有了爱情,就可快乐一辈子。

    却忽略了爱情只是生活的一部分。

    她可以把宁谦当成生活的全部,宁谦却不行。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确切的说,她是一晚上没睡。

    出门时,满屋子的烟味,熏得她连续轻咳了好几声。

    走到客厅,宁谦就那么躺在沙发上。

    没盖被子,一只腿垂落在地面,整个人狼狈极了。

    她真心疼啊……

    可是,她并没上前,拿了包,换了鞋子,扬长而去。

    这是她上班后,第一次独自去公司。

    宁谦电话打来时,她正好在复印资料,按了拒接键,对方再打过来,她直接关了机。

    此刻的她,就任性的像个孩子。

    她打了辞职报告,因为她只是一个小实习生,办理辞职,非常容易。

    宁谦来时,胡涂刚抱着文件从公司楼上下来。

    攥着她的手腕,宁谦将她拉到了地下室的车里。

    “你来说,到底我怎么做,你才可以心里舒服一点。”

    宁谦说完,有些无奈的低叹一声,双臂伸长,同时扶在方向盘上方,露出的一截手臂上,还缠着白色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