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哪里见过呢?
但此时教堂里音乐响起,老掉牙的婚礼进行曲,飘荡在教堂上空,也飘进每一个在场人的耳中,结过婚的心底默默一声叹息,像是追思往事,没结过婚的都是一脸羡慕神往的盯着妖止看。
而此时,踩着乐声,妖止挎着蒂夫的手臂,一步步,缓缓的沿着红地毯走去,神情安静,唇边挂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端庄大方,让坐在第一排的t国皇族也就是索烙王子的父母满意的点头,眼底赞赏有加。
不愧是蒂夫的女儿,教养不是一般的好。
这一段路,妖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来的,直到她踏上高台,双手被索烙握住,臂弯里的温暖风般消逝,心口像是裂了道口子,撕扯着疼。
此时的她,脸色苍白的过分,再配上一身白色的婚纱,勾的索烙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只希望仪式赶快过去,他好早点抱得美人归。
蒂夫拍了拍索烙的肩膀,什么都没说,但眼睛里包含的内容足够索烙消化,索烙笑的跟个二愣子似的,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教堂上空,清晰的令妖止耳膜“嗡嗡”作响。
“dad”。
在西方,很多子女通常直接称呼自己的父母名字,她们认为这是一种亲切、关心的表现,但对于索烙来讲,妖止的父亲就是他的父亲,直呼其名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还做不到。
妖止的情绪处于一个临界点,而索烙的称呼令她大脑里紧绷的一根弦彻底断裂,她一挥手打断蒂夫放在索烙肩膀上的手,一双碧眸带着复杂的情绪凝向蒂夫。
他的嘴角总是挂着如沐春风的微笑,眼神和煦善睐,像个没有攻击力的文弱书生,任谁都不会想到他便是y国只手遮天的蒂夫大人。
“止儿,你怎么了”?索烙焦急的问道。他从来没见止儿生气过,此时她脸色阴沉的样子令索烙心慌,难道她不想和自己结婚?
可是明明是她亲口答应的啊!
妖止将靠近的索烙一把推开,索烙根本不及经受过特殊训练的妖止的臂力,猝不及防下往后趔趄,台下的人都看着这一幕变故,看那面容娇美的女人一脸冰霜的睨向笑容从始至终没有改变分毫的蒂夫。
坐在第一排的俩人脸色不好看了,这是闹的哪出,敢在这么多客人面前把他们儿子弄的下不来台,亏他们刚才还夸这姑娘修养好呢,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容得她使小性子吗?
他总是这样淡定,即使她现在手里拿把枪指着他他的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十八年相伴,她比任何人都知道蒂夫平静的表象下死水般的心。
一双含笑的眼睛漫不经心的落在她的身上,儒雅的气质更是令人心醉不已,但他的笑容好比罂粟,华美的包装下最是冰冷狠毒令人上瘾,直至在最美的幻境中枯萎死去。
妖止唇边泛起一丝苦涩,在底下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质,她能做什么呢?
如果她的秘密被彻底暴露在众人眼前,虽然她不在乎世人的眼光,但蒂夫……他从来都是别人顶礼膜拜的人物,如果被她拖累的被世人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