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风则是全程胆战心惊，虽然与夜伴心有过一次深入浅出的合作，但他也不认为夜伴心有义务替自己隐瞒这种对案件有重要推进作用的线索。

    可没想到，大家竟然这么轻易就统一了意见，把我的嫌疑给摘了出来。

    看来我刚刚对福尔墨的判断没有错。

    他果然也是友军。

    “你说砍旗只是外围成员？那他认识影臧吗？”曹风转移话题道。

    “两个人没有交集，黑色信仰对砍旗的态度更像是雇佣，砍旗将不洁之心与尸体卖给黑色信仰，换取金钱、超凡本源、以及本职业的相关知识。……迄今为止，砍旗一共给黑色信仰提供了63颗不洁之心，以及超过400具尸体。”夜伴心解释道。

    “这么多？”

    震荆棘惊讶的道。

    曹风眉头一皱，越发觉得黑色信仰图谋不小。

    “另外，他们在每次制造不洁之心前，都会找一个名为‘制作人’的人，购买道具心脏，这是黑色信仰做出的要求。”夜伴心又道。

    “制作人？有他的详细资料吗？”震荆棘捏了捏下巴。

    “没有，这个制作人很神秘。其实也有另一个可能，黑色信仰这个组织，本就是把各个职能的部门拆开来运作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外围成员，各个环节对他们而言都相对神秘，没有过多接触。”夜伴心说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

    震荆棘点点头，他觉得夜伴心的推断很有道理。

    如果砍旗、木扎这种高手都只能当外围成员，那么黑色信仰的核心成员得啥样？

    全是序列4、序列5？

    那不得颠覆统治了吗？

    “他们的交易方式是什么？我们有没有可能顺藤摸瓜找到这些人？”曹风问道。

    “联系砍旗的人叫接头人，他会主动出现，交易的方式与地点每次都要改变，没什么规律，砍旗只是按照这种方式执行。……至于制作人，砍旗会在联合路229号一个出租房阳台上摆好花盆，一个花盆代表这次需要一颗假心脏，同时在房间的沙发下留好钱。三天之内，制作人会把道具心脏带来，把钱取走。”夜伴心说道。

    曹风：……这尼玛也太精细了，拍片呢？

    “所以，我们只需要按照砍旗的方式，在那边摆几盆花，就有可能吊到制作人？”震荆棘低声道。

    “我认为是这样，三方平时接触的渠道单一，砍旗这次出事未必会马上被黑色信仰的其他人知道。”夜伴心点头。

    “漂亮！”

    震荆棘很开心，有曹风、福尔墨、夜伴心这样的队友帮忙破案，他发现事情进展的竟然这么顺利，自己都不需要动脑子。

    “事情已经清楚了，我马上就带人去搬花盆。”震荆棘道。

    “我有一个建议，今天的行动结果最好保密，你也先不要上报。”福尔墨说道。

    “不要上报？”

    震荆棘理解福尔墨要保密的这个点，因为如果黑色信仰知道砍旗被抓，那么制作人可能就吊不出来了。

    但为什么不上报？

    震荆棘回去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今晚的行动内容提交给领导。

    “只是等几天。……我觉得我们四个讨论的内容，暂时越少人知道越好，这能降低各种可能存在的风险。……另外，抓到制作人后，我建议你在上报的同时申请一个权限，把全市所有墓地都检查一遍，看看到底丢了多少尸体。”

    福尔墨似乎想通过丢失尸体的规模，来判断事情的严重性。

    “您是说，丢失的尸体可能不止400具？”震荆棘问道。

    “可能远远不止。”

    “就怕这个权限不太好拿。”震荆棘捏着下巴道。

    “嗯，十有八九是不会给的。”福尔墨点头道。

    “哈？”

    震荆棘感觉自己没有跟上福尔墨的思路，你觉得上面不能给权限，还让我去申请？

    溜二傻子呢？

    福尔墨看了眼曹风。

    曹风也没明白福尔墨的意思，但为了维持聪明的人设，曹风象征性的点了点头。

    福尔墨见状，像是自己的想法得到验证般笑了下，然后直接起身离开了，没有做任何解释。

    “诶？不是，你俩什么意思？”

    震荆棘看福尔墨走了，顿时有点懵，坐直了身体问曹风。

    “我要说我也不知道，你信吗？”

    曹风刚刚虽然点头了，但其实也在等福尔墨做出解释，哪知道这人竟然就直接走了，弄得他也很难受。

    “我信你个鬼，你俩是狗吗？”

    震荆棘要抓狂了，他见福尔墨走了，曹风还装傻，只得把目光投向旁边一脸淡定的夜伴心，道：“夜顾问，他俩刚刚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个一小时200的工具人。”夜伴心低头抠指甲，都没看震荆棘。

    震荆棘：！！！

    你们都是狗吗！

    是狗吗！

    震荆棘气哼哼的离开了，他准备现在就带人去搬花盆，眼不见为净。

    现场只剩下曹风和夜伴心。

    “曹顾问，你最近的成绩令我刮目相看。”夜伴心不抠指甲了，没来由的说了一句。

    “额……，谢谢。”

    “对了，你是‘演员’吧？我有个朋友，手里应该掌握1-2个你感兴趣的信息，你有空可以找她聊聊。”夜伴心道。

    她果然已经知道了……曹风虽然一直没提自己的职业，但留下的信息却不少，被夜伴心猜到也不算意外……不过这也说明一点，夜伴心对自己的职业了解不少，比震荆棘懂得多。

    “是什么样的信息？”曹风没有否认。

    “中低序列超凡本源的线索。”

    “那可真是帮了大忙了。”曹风笑了一下，自己升级最大的阻碍就是后续超凡本源的线索，如果有人能提供消息，那确实很有帮助。

    “我很看好你，以后或许还有合作的机会。”夜伴心道。

    “所以我到时候提你就行了吗？”曹风道。

    “不，她只认钱。”

    “噢。”

    曹风以为夜伴心要给自己发福利呢，白高兴一场。

    “对了，那一位是个美女呢。”

    “美女？难道比夜小姐你还美吗？”曹风不动声色的夸赞了一句。

    “她啊，比不了。”

    夜伴心说话的同时起身朝外面走去，也没说清楚是谁比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