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情况，是你自作自受，怪不得旁人。”周云曦最先点的，是这句话。
姜欣欣仍旧，没有表情，也没有动作。
“你的背后是蒋雪，你根本就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若是先前，你把事情办好了，蒋雪还会对你好一点，你手上的经济，也会好一点。但是，这个号只是暂时的。你是在用自己的未来做赌注，换取了一点点利润。这点利润，什么都不是。”周云曦平静的说着，她在努力的说通姜欣欣。
“够了。”姜欣欣听得不耐烦，打断了周云曦的话，她总算抬起眼来了，这眼，犀利又冷漠，还有恨，“周云曦，你不用在我的面前装好人，我知道走到今天这境地，都是我自作自受，我不怪你，也不怪其他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要承担下这一切了？”周云曦的拳头，一点点的捏紧，如今这姜欣欣，让她看不明白，“我说真的，你这样，一定会死得很惨的。”
“我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你在我面前乱糟糟的说一通有什么意义？”姜欣欣拍了下栏杆，愤恨又怨恨，“我锒铛入狱，你该开心的。我只是没有想到，曾经那个很讨厌的顾城居然愿意为你演戏了。要不是他演戏，我不会这么快就失败的。”
“但是，因为他演戏，你失败了。”周云曦确定了这一点，“姜欣欣，你的家人，你的未来，你要全然不顾了吗？主谋和下面做事的人，所判的时间是不一样的。”
“你怎么就确定我一定会被判刑？”姜欣欣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你也太自信了吧。”
“证据确凿。”周云曦的声音不容置喙。
就这四个字，便代表了一切！
这下，姜欣欣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地低下头去了。
周云曦再次叹息一声：“事到如今，真的够了。”
“我没有办法证明你和蒋雪的直接联系。说白了，像你这样的人，就算是犯错，也不该一辈子都毁掉的。但是蒋雪不一样，蒋雪是一直都在犯错，蒋雪得到报应就是应该的，你没有必要因她的错而让自己难受。”
姜欣欣捏紧了拳头，咬着嘴唇，没好气的瞪了眼周云曦后，低下头去了。
周云曦观察着姜欣欣的表情，感觉到是因为自己的话，姜欣欣才有了变化。
如此，那就证明她的话是有作用的，那就该继续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没，什么都没有。”再一次抬起头的姜欣欣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就是这个模样，让周云曦无奈。
“一切的错，都是我的，你可以走了。”姜欣欣坚决的指了指外面，“你不要妄想从我这里能得到消息！”
“不是……”周云曦不愿放弃。
“警察同志，我不想聊了，送人吧。”姜欣欣转过身去，呼唤了一声外面的人。
很快，外面就有人过来，拦住了周云曦：“时间差不多了，离开吧。”
如此，周云曦也只能先暂时放下，再次等待机会了。
“那好吧。”周云曦转过身，“我下次再来看你。”
回去，舒凡刚好在，周云曦瞪了他一眼，躺在沙发上。
舒凡是坐在饭厅的，见周云曦不搭理他，不爽的拍了拍桌子：“喂，我要吃饭，赶紧的，把饭给我送上来！”
“没有饭，命倒是有一条。”
“你怎么了？”舒凡手撑着头，皱眉打量周云曦，“你今天去了哪里，怎么回来还是闷闷不乐的，按道理，你不该不开心的。”
“也谈不上不开心吧，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心中有落差。”周云曦幽怨的看过来，“姜欣欣没有多少钱，肯定是蒋雪帮的忙，但是，我没有证据指证蒋雪。”
“指正了蒋雪又如何呢？”舒凡语气悠悠，询问十分的温柔，“其实，你是个很聪明的，很有心思的女孩，其中种种，你比什么都清楚。还有，顾城那边，你又是怎样的打算？难不成你真的想和他藕断丝连啊。”
后面这话题，让舒凡紧张起来，他速度杀到了周云曦面前，握住她的手，重重的来回摇晃：“我可告诉你，顾城这就是个人渣，得到的永远不珍惜！你看看我，我多好啊，一心一意还深情，我保证，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
周云曦抽回了手，对舒凡，仍旧是淡然微笑：“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很感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但，感情这块，我想，我们是没有发展必要的。
舒凡落寞的低下了头：“哎，看来你还是爱顾城。顾城那臭小子，一点都不好，居然还值得你爱！”
简直是气人。
值得她爱吗？这个问题，周云曦先前很确定，如今却迷茫了。
“其实现在，也不算爱了吧。”周云曦深吸一口气，看向了头顶，“不过，我并不清楚我对他，究竟是怎样的感情了。”
说完，她苦涩的低下头：“有些感情，并不是想弄清楚就可以弄清楚的。”
“那好吧。”舒凡知道逼迫云曦未必能得想要的结果，便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现在没有抓到蒋雪的把柄，你打算怎么办？另外，你都已经不确定对顾城的究竟是不是爱了，那么我就觉得，你可以不用去报复了。”
第一，报复来报复去，未必你会开心。第二，蒋雪不伤害到你，就万事大吉。
“不。”这点周云曦很确定，“蒋雪伤害过我，才让我和顾城走到了现在，这口气，不论如何，我都是咽不下去的。”
舒凡微微凝眉，稍稍思量了以后点点头：“那好吧，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帮助你。”
“顾熙熙的材料我还没有拿到。想来蒋雪计划失败，肯定会有下一步动作的。”周云曦略微思量后，咬住了嘴唇，“所以，我想稍稍安排一下。兴许，这次就可以拿到 证据了。”
“好的，你看着来。现在，我想说另外一个很重要的话题。”舒凡无比的郑重。